張思渺雙拳緊握,眼神冒出近乎貪婪的光。李鴻的秘密可能就要揭曉,今天會掀起多大的浪潮可不關她的事。
臉上依舊冷漠著,清平公主停下了靠近的腳步。太陰門已經發(fā)布消息,他們當天遇到了烏國襲擊,關于李鴻的事全是謠言。
可她總覺得一切有什么不對,這是直覺上的猜測。沒有事實依據。
至于圓塵,剛剛從那個神秘的地方封印到李鴻體內,就和三尊人打了一場。現(xiàn)在已經沒有什么力量。這一次掙扎著掃視一眼,就退了回去。
李鴻如釋重負,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背后已經濕透。在場的所有人感覺心里那一層壓抑的東西消散不見。
仿若一個月的大雨,終于迎來了曉日。
江昭落胸部平緩壓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緊繃了身子也放松下來。他們江家雖然與清平公主有干系,但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所以只是告訴清平公主,見李鴻的時候遇到烏國襲擊。在一場大戰(zhàn)后烏國人遁逃。為了掩人耳目,考慮到太陰門進行合理反制,把一切歸咎于陳國。就給李鴻按上一個陳國人的名頭。掩蓋李鴻的一切。
“你很高興這個結果?”張思渺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淺淺的嘗了一口。斜著眼睛打量江昭落?!澳銓λ懈星椋俊?p> “沒有?!苯崖淞⒖谭裾J。
“哈哈哈。”張思渺捂住嘴巴偷笑?!澳悴挥梅裾J什么。到底還是一個小孩,干柴遇烈火是這樣?!?p> 江昭落簾紅的要滴出水來,她也是傾國傾城之姿。一時間吸引力很多男性的目光。
江昭落并不是喜歡李鴻,而是這個問題本身就會讓人很羞澀。與江昭落喜不喜歡李鴻沒有關系。只是這樣的表現(xiàn),會讓人以為自己喜歡李鴻,所以越來越害羞,臉就這樣拐著彎的紅了起來。
清平公主終于快步走上前,來到李鴻面前。這是的李鴻已經非常正常?!昂⒆?,沒事吧!在外面吃苦了?!?p> 李鴻在京城的時候沒有接觸過清平公主,對于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喜歡父親,一切都源頭也是她主動或者被動引起。可為什么她突然站在自己這一邊?李鴻無法猜透她這一步的行為。
黃慎流臥在墻邊,不斷輕輕呻吟著。人不敢亂動一下,他自己也聽到之前骨裂的聲音。今天恐怕真的要栽在這里。什么時候李鴻這個廢物也是修士了?黃慎流也一直盯著啼血花,可最近幾年明明都沒有名額。
黃家下人一個個膽戰(zhàn)心驚,那一刻他們的感覺最直觀。那是惡魔的氣場,仿佛深淵里走上來的戰(zhàn)神。
他們圍聚在黃慎流身邊,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提起膽子擋住李鴻侵略的視線。
黃慎流死了可不好辦。他父親當年是朝廷的狀元,現(xiàn)在身居要職。把握浮國財政,控著國家的經濟命脈。這幾年浮國民生漸漸好轉也是他的功勞。
在百姓眼里,無非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官。這樣的人該強硬時強硬,該圓潤時圓潤。能屈能伸。曾經李鴻無意間也聽到李望昌談起他。卻大有輕蔑之意,這樣的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民生的改變并不是從百姓的生活改變,而是依附于跪舔別國的施舍。這樣的發(fā)展又能持續(xù)多久,再這樣干幾年恐怕浮國就只能依靠別國而無法自拔,失去自主能力。
李鴻還是能感到那一雙危險的眼睛,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勺约壕褪钦也坏?,這讓他心里發(fā)怵。到底是誰在打量他?
李鴻看向不遠處的張思渺,這個人城府很深。一來就不輕不重的把自己和她的關系劃分的很清楚,還把江昭落帶走??峙戮褪窃谠囂阶约?。
但那雙眼睛不是她的。那雙眼睛的恐怖,不是這樣一個輕靈的女子能擁有。絕對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狠角色。
突然,李鴻猛地轉過頭看著清平公主,她也正看著他。兩人對望一瞬間有太多信息。
事情到了這一步,李鴻也不畏懼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清平公主對自己怎么樣,有什么目的?盡管來,反正他什么也沒有,只有不可輕易釋放的秘密。如果知道這些秘密,那些人還敢一步步探索自己嗎?
舞會到了這個地步也該散了。
看著那里不死不活的黃慎流。清平公主也沒想到李鴻出手這么狠辣。這是要立威!也不好說什么,既然自己站在他這一邊,現(xiàn)在就要一直站下去。
她有種感覺,這個少年必將掀翻浮國的官場,不是為了百姓,而是為了他自己。
“這里的事是我一人的事,與太陰門無關,與清平公主無關。與李望昌無關。是我一個人的事,有什么事就讓他來找我?!崩铠櫺孀约旱牧?。劃清了與自己有關的一切勢力界限。
黃家的一個下人,瑟瑟發(fā)抖的站那那里。“你別走?我們黃家的人還沒來,把少爺傷的這么深,今天你別想走?!?p> 這出乎了意料,李鴻詫異的看著那個下人。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敢說一句,這個下人卻感在這個時候出來說話。
按通俗的話,“你是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p> 李鴻四下看了一眼。尋了一個椅子靠上就坐下了。清平公主淺淺一笑,也尋了另外一個位置坐下。既然李鴻主動與他劃清干系,那么她也樂得如此。
不一會,黃家的人瘋擁而入。其中一隊人馬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李鴻定睛一看。居然有孫商這公子哥。
李鴻眉頭緊緊皺起,輕蔑地切了一聲。
原來黃家趕來的路上恰巧看到,領著一對人馬的孫商。他們心中大定,自以為此時面子肯定能找回。
孫商一聽他們是去找李鴻麻煩的,不動聲色,正好讓他們帶路找到李鴻。這下就省去自己的麻煩。
也不知道怎么了。父親硬是逼著自己來浮國,找這個對自己犯有難以磨滅罪惡的賊子。剛開始,當然是求爹爹告奶奶的不愿意。結果孫隋淼拿起家伙事一頓暴打,讓這個公子哥不敢再冒犯。
乖乖聽話的孫商,想著看看江昭落也不錯。這段時間找這找正好培養(yǎng)感情,以后左邊是雪兒,右邊是江昭落想想就幸福。
幸福人生就此開始了呀!
孫商第一眼就看到和張思渺坐在一起的江昭落。但他不敢上前,怎么張思渺也在這里?這個冷漠的機器比鐵還要冰冷,自己過去肯定沒有好結果。
孫商看到一旁閑坐著的李鴻。邁著大步上前。后面跟著一隊修士和黃家人。
“你看,你看。我就說黃家人惹不得,一下來這么多人,怎么也有五十幾個了吧!我覺得里面肯定有修士。你信不信,今天李鴻強行逞能只能是,吃不了兜著走?!?p> “得了吧!黃家再厲害也是浮國一臣子。怎么可能有修士。神行士是國家直屬部門,那是皇帝才有資格號令的。黃家算什么東西?”
李鴻喝著一杯清水,自從在客家村張扒皮那里喝過酒之后,再也不打算碰酒。那味道他接受不了。
打量著靠近的孫商,這個被圓塵嚇的屁滾尿流的男子竟然還敢靠近!太陰門又有什么動作?
不過這個人雖然跋扈,但是卻是一個心智單純的少年。眼下自己沒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這個人倒是可以試試看。
李鴻戲謔的說“孫商!幸會啊!”
孫商大腿一抖。剛剛那個黃家叫囂的下人,就在孫商背后盯著李鴻。似乎李鴻打的不是黃慎流,就是他的親人一樣。
孫商尷尬的笑笑,沒有回話。自顧自的在附近尋了一個座位坐下,但怎么樣都不自在。
他是知道李鴻的厲害,他離開時父親告誡過他,對于柴房的事誰也不許說,不然就不用回太陰門。永遠不再認自己這個兒子。
孫商有些不能理解,一個人有這樣的實力,不到處宣揚,還忍辱負重的在下層游動,這不是要害死那些不知死活的蝦米嗎?
孫商也拿起一杯清水,他同樣不喜歡酒味。兩人在那里自己干自己的,整個大廳的人也都愣在那里。
太陰門的十來個修士,當然聽孫商的吩咐。
黃家人被晾在那里,也不知道該不該動手。一大堆人顯得格外傻。聲勢已經擺成這樣,現(xiàn)在成了一個笑話。
李鴻到底是什么身份?孫商為什么像有些懼怕李鴻。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孫商,但黃家如此敬重的人,就坐在李鴻身邊陪李鴻喝水??!
漸漸的也一些年青人開始打量李鴻這個落魄少爺。就算是李望昌在這里,也想不到李鴻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
孫商知道自己來到目的。黃家和他們太陰門孫家有些聯(lián)系。但到底黃家底蘊只有十幾年,還不夠拿上臺面。
一些聰明的已經看出一些頭緒,張思渺、孫商、清平公主都為了一個人來。這個李鴻怎么可能是一個普通人,至于被逐出京城不過是一個笑話。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秘密,總之這是一個絕對的禁區(qū)。
李鴻不能惹,他之后的生活必定在風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