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1
在阿姒不停用手拍打蝸牛殼以及齁咸的胡蘿卜誘惑下,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閻王山腳下。
抬眼望去,怪石嶙峋,樹奇形怪狀,枝條彎曲變形,一看就充滿邪氣,厚重的枝葉擋住光,透過樹與樹的縫隙看過去,瘴氣四起,可見度不足十米,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沒準兒還真有蟒蛇成精”
阿姒看著被毒刺灌木擋的只剩一條縫的路,心里陡然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算了,這個英雄不做也罷!我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阿姒拍拍小胸口,正自我攻略著準備打道回府。
突然從被毒刺包裹的只?!宋鸾氖竺娓Z出來一個人。
嚇的蝸牛背上的阿姒一拘靈。
“呔!你這個小丫頭在此做甚”
只見一個穿著破爛,臉比鍋底黑的白發(fā)老人從旁邊跳了出來。
阿姒被嚇得半死,從深山老林里鉆出來一個人,不會是啥老妖怪吧,沒準還真有妖精。
阿姒隨便扯了個謊,準備開溜。
“老人家,我是來找髓靈草的”
聞言,臉比鍋底黑的少年頓時瞪大了眼。
阿姒被他這個反應(yīng)嚇了一跳,恨不得自己扛起小蝸就跑。
只見來人把額前碎發(fā)一撩,在鍋底臉的襯托下一口整齊的白牙好生炫目。
“呸呸呸,什么老人家”。
要不是退的快,唾沫差點飛到自己臉上。
“小爺今年才二十,弱冠的好年華,你才是老人家,你全家都是老人家?!闭f道最后竟帶著哭腔。
阿姒想自己也沒干啥呀,咋就要哭了呢?
雙十年華?阿姒正在找開溜的路,移到別處的目光又聚集到了他的臉上,鼻子確實夠挺,看著滿頭白發(fā),這也沒有染發(fā)膏呀,難道少白頭了。
不過剛開始聽他叫小丫頭雖然聲音沙啞但確實是一口少年音。
可是就這被黑灰糊住的臉,加上白色的頭發(fā),怎么看都讓人以為是老人家。
阿姒倒也誠懇,看著自己面前彎著腰,半死不活的少年,立馬道歉“啊,對不起呀,大兄弟,我一開始還真沒看出來?!?p> 緊接著她順手一掏,從袖袋里變魔術(shù)似的拿出一塊桂花糖糕。
“賠禮道歉啦”
“吶,我娘給我的糖糕,你餓了吧”
白嫩嫩的手拿著香噴噴的糕點,早就餓的昏頭的趙鈺眼睛都冒光了。
滿手都是毒刺劃拉的口子,為了躲避半路沖出來的野豬衣服被劃的面目全非,粘滿了泥巴,擔(dān)驚受怕一,二,三,整整三天。
趙鈺扳著手指數(shù)了又數(shù),自己活了二十年還從來沒受過這等苦楚。
阿姒被眼前的少年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黑黑的臉兩行淚水劃過,硬生生在他臉上開墾出了一道白溝。
真六。
阿姒單走一個六字,她還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趙鈺的心里那整個就是一個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趙鈺現(xiàn)在看面前這個可愛的女子都是自帶光環(huán)的。
阿姒被這飽含深情的眼神看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趕緊打斷施法。
“快拿著,我手都酸了”
“咳咳,謝謝”
少年不好意思的虛咳了兩聲,伸出都是傷口的手,拿過去狼吞虎咽了起來。
“喂喂喂,別著急,我這還有”
阿姒被他這餓死鬼投胎的陣仗嚇死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就說嘛,容易噎著”
阿姒拿出隨身帶的小水壺,擰開遞過去,懸空虛拍了一下他的背。
吃飽喝足了后,兩個人找了棵大榕樹坐了下來。
“我叫趙鈺,你叫什么名字?”
阿姒看人家都主動報上大名了,也就只好回答道“阿姒,我叫阿姒?!?p> 阿姒很好奇他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難道真的閻王山有蟒蛇精么?
果然八卦傳播中心的消息是有用的,今天就讓我們阿姒碰到主角團了。
原來趙鈺是那個趙員外的小兒子,也就是被土匪擄走的趙小姐的弟弟。
這該死的緣分。
“你是說,那些土匪在閻王山上?”
聽了來龍去脈的阿姒出聲詢問。
“對,我們家死里逃生的一個仆從親眼看見那些土匪把我姐姐從這里帶上了山?!?p> 趙鈺恨的牙癢癢,忍不住一拳打在旁邊,好巧不巧,這拳頭落在了小蝸殼上,震的里面的主兒腦袋磕了個包。
阿姒聽他這么說也暗暗思索著。
“原來閻王山?jīng)]有蟒蛇精,只有土匪頭子呀?!?p> 趙鈺滿臉疑惑“蟒蛇精?”
“噢噢噢,沒什么,話本子看多了?!?p> 此時正在擺弄藥草的姜瑤“啊切”一聲打了個噴嚏。
“那你怎么弄成這幅模樣了?”
此時趙鈺已經(jīng)借著阿姒帶的水洗干凈了臉,白白嫩嫩,五官精致,典型的小正太嘛,和谷川一個類型,就是沒有那么刻板,比谷川可活潑的多。
趙鈺看著自己身上本來華麗無比的衣裳快被刮成碎布條了,聞著好幾天沒有洗澡快餿的味道。
無奈的說“我來蹲了好幾天了,連個上山的路都沒找到,還被一只野豬追的滾下了坡,差點小命不保別說土匪影子,連個鳥影子都沒有?!?p> “找不到路呀?這確實是個問題,可是我們剛剛到的不就是入口么?”
“那條路被封了,里面都是毒刺毒蟲還有瘴氣,我剛開始也是從這里進去,因為帶了一些驅(qū)蟲避毒的藥物所以就沒多大感覺,可是越到后面越不對,我繞著一個地方轉(zhuǎn)圈,迷了路”
看著長滿毒刺的小路,阿姒覺得如果有土匪,他們肯定不可能只留一條路,狡兔都有三窟呢。他們可能會開辟好幾個新的上山的路。
那要怎么找到這條路了?
阿姒蹙著柳眉,微微思索。
“冰果”
“有了,趙鈺,你有沒有帶屬于你姐姐的東西?!?p> 趙鈺一臉疑惑,但還是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來了一條手帕“怎么了,有什么用么?”
阿姒嬌俏一笑“山人自有妙計?!?p> 躺在小蝸殼里的沈驍正以獸身的姿態(tài)運著真氣,肚子上的傷口因為早上用力過猛有點開裂,必須用真氣調(diào)和加快愈合,
突然,沈驍收回真氣,重新把自己縮成一團,眸子冰冷無比。
“這個女人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阿姒扒開小蝸腦袋,看著縮成一團的大黃,笑得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大黃,媽媽的好大兒,幫媽媽一個忙唄。”
阿姒又揪著大黃脖子后面的毛把獸身的沈驍拎了出來。
沈驍舊傷添新傷,只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等自己傷好了之后,一定把只兔子打回原形煎炸煮燉了。
趙鈺看阿姒從蝸牛殼里拿出來一只狗,頓時嚇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居然私藏犬族?!?p> 抖了半天才說出來。
“要是給上頭的人知道了,這可是要滅族的節(jié)奏呀?!?p> “???”阿姒黑人問號臉。
“滅族?”
阿阿姒姒把大黃拎到一旁,拿出手帕就準備給他聞。
沈驍氣的血都要吐三升。
如果可以選擇,沈驍寧愿死在路上都不愿被她撿回來當成狗侮辱。
這群兔子是沒有見過狼么?
一個二個眼睛瞎了把威風(fēng)凜凜的狼當做狗。
沈驍覺得自己狼生的污點怕就是這個女人了。
阿姒看大黃悲痛欲絕,嗚嗚咽咽的樣子,以為是傷口沒好,回光返照,當即就要按著他來一口人工呼吸。
嚇的獸身的沈驍以為這個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竟要毒死自己。
zrffOh
猝不及防的吻戲吻戲 沈驍:達咩~達咩~達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