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承認(rèn)
這可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蘇妙音沒辦法。
想要將云傾月勾結(jié)大魔頭秦舛的罪名坐實(shí),她只能承認(rèn)自己就是昨晚那個目睹一切的刺客。
寧可擔(dān)下刺殺同門的罪名,也要讓云傾月死無葬身之地!
——來自情敵的怨念。
云傾月早就猜到蘇妙音會這樣做。
雖然早已想好了對策,臉上卻還是做出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配合一下蘇妙音。
蘇妙音得意的笑道:“你沒想到我會承認(rèn)吧?”
云傾月苦笑:“確實(shí)沒想到?!?p> “就算昨夜刺殺你的人是我又如何?大不了就是受罰而已,而你甚至連受罰的機(jī)會都沒有?!?p> 蘇妙音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云傾月身首異處的樣子,心緒起伏,激動不已。
五位長老齊齊望向左千秋,等待他給出最終的處理結(jié)果。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云傾月這次大概率是栽了。
左千秋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暢快。
終于為宗門,為修仙界除了一害。
但面上還要顧及一宗之主的公正威嚴(yán),于是開口問道:“妙音方才所說的,總不是誤會了吧?”
云傾月緩緩抬頭,眼眸燦若星辰,一副無懼無畏:“掌門若是一心偏袒,我自然無話可說?!?p> 左千秋一怔,繼而有些怒意:“我如何偏袒她了?”
幾位長老也感覺,云傾月這是無言以對,開始胡攪蠻纏了。
明明是你犯了大錯,卻反誣執(zhí)法者欲加之罪?
云傾月上前一步,開始表演。
“蘇師妹,你昨夜真的在我房中見到了秦舛?”
蘇妙音冷聲道:“當(dāng)然?!?p> “口說無憑,師妹可有證據(jù)?”
蘇妙音有些不耐煩,這個云傾月好像在打車轱轆,怎么說著說著又轉(zhuǎn)回來了。
“那護(hù)心鏡便是證據(jù)!”
云傾月冷笑:“這算什么狗屁證據(jù),你說是在我門口撿到的,我還說是你拿來栽贓我的呢?!?p>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蘇妙音氣急敗壞,顧不上宗門弟子的身份,揮著拳頭沖向云傾月。
云傾月捂住眼睛,尖叫一聲。
殿外的執(zhí)守弟子聽到聲音,不約而同的沖進(jìn)殿門。
好在左千秋及時出手,將蘇妙音攔下。
但弟子們已然看到了。
一個個都是血?dú)夥絼偟哪贻p人,自然看不慣這種恃強(qiáng)凌弱的行徑。
但這種領(lǐng)導(dǎo)層面的事不是他們這些人有資格干涉的。
所以幾名弟子只是看了一眼,又乖乖退了出去。
“幾位師弟留步!”
云傾月轉(zhuǎn)過身,面對幾名弟子盈盈施禮,眼含哀求:“還請幾位師弟幫我評評理,看看究竟是我胡攪蠻纏,還是有人蓄意誣陷!”
幾人望了望臉色陰沉的左千秋,剛要溜走,卻又撞上了云傾月楚楚可憐的目光,頓時腳下生根。
“云師姐請說!”
左千秋冷哼一聲。
就這陣仗,云傾月怎能不除?
云傾月娓娓說道:“就因?yàn)樘K師妹說昨夜在我房中見過大魔頭秦舛,又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個沾染秦舛氣息的破銅爛鐵,便一口咬定我跟那秦舛私相授受,幾位師弟,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一名弟子聽到這話,直接沒法淡定了,上前一步說道:“掌門,云師姐絕不是那樣的人!”
從另外幾名弟子的架勢來看,他們也是選擇了站隊(duì)云傾月。
“其他事情弟子不敢妄言,但要說云師姐和秦舛有什么關(guān)系,弟子萬萬不信!”
“不錯,云師姐天人之姿,怎會看上秦舛那七百多歲的老家伙?”
“蘇師姐,我們知道你素來與云師姐不合,但你扯這個理由,未免太可笑了!”
蘇妙音看著平日對自己千依百順的幾個弟子突然倒向云傾月,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幾人說道:“你們幾個是鐵了心要幫這個妖女嗎?”
不等幾名弟子答話,云傾月首先開口:“多謝幾位師弟仗義執(zhí)言,還我公道?!?p> 幾名弟子立馬附和道:“不錯,為公道!”
左千秋輕咳一聲,不耐煩的甩了甩衣袖:“你們幾個,退下!”
幾人依依不舍的望了云傾月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大殿。
左千秋說道:“既然你二人各執(zhí)一詞,為求公正,唯有到圣女宮查探一番,看那里是否留有線索。”
蘇妙音一喜:“如此最好。”
云傾月卻是心里一驚。
昨夜秦舛送自己的那支骨簪還在房里。
那簪子里灌輸?shù)暮A快`力……
自己怎么沒有考慮到這點(diǎn)?
這可如何是好?
云傾月面露難色:“本門祖訓(xùn),除本門圣女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圣女宮?!?p> 此時再說這番話,已經(jīng)沒有什么說服力了。
像極了無計(jì)可施后的拖延。
左千秋道:“茲事體大,為了查明究竟,也不是不可以破例一次?!?p> 云傾月身子一晃,差點(diǎn)暈倒。
蘇妙音及時補(bǔ)刀:“這會兒才想起來裝暈,不覺得太晚了嗎?”
云傾月道:“蘇師妹,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嗎?”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真的沒做過那些不知羞恥的事情,又何必怕我們?nèi)ゲ椋 ?p> 云傾月深呼一口氣,神情淡漠:“既然如此,弟子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幾名長老立馬提高警惕,防止云傾月魚死網(wǎng)破。
但轉(zhuǎn)念想到云傾月已經(jīng)是凡人一個,又都放松了下來。
云傾月看著幾人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冷笑道:“昨夜,我房中卻有一個男人?!?p> 蘇妙音笑了。
左千秋微微一怔。
五位長老和門口的值守弟子也都是一陣晃神。
云傾月竟然真的跟那秦舛……
“但我房中那人卻不是你們所說的魔頭秦舛?!?p> 蘇妙音這次沒有接話,因?yàn)樗幻靼自苾A月究竟要做什么。
云傾月繼續(xù)說道:“昨夜我房中之人,其實(shí)是大師兄……”
“你胡說!”
“大師兄身受重傷,怎會半夜去你的房中!”
蘇妙音本就有傷在身,聽到云傾月把林然也扯了進(jìn)來,當(dāng)時就噴出一口鮮血。
云傾月挺起胸膛,嘲諷般望向幾人:“要是掌門不信,可以叫大師兄前來對質(zhì)!”
哼!怎么樣?
蘇妙音,聽到自己心愛的大師兄和我在一起心里不是滋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