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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只想躺平的中文教授

第28章 A級專員死亡,S級突發(fā)事件!

龍族:只想躺平的中文教授 電鳴雷閃 7065 2022-09-20 19:01:51

  “珍妮,你就在那里等著,執(zhí)行部的阿諾德專員很快就會趕到?!?p>  林墨北不太放心,又在電話里囑咐了幾句,才放下手機。

  注意到他有些擔(dān)憂的表情,旁邊的楚子航問道:

  “講師,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在還不好說。”

  林墨北沒跟楚子航講太多,他現(xiàn)在,也無法確定海軍碼頭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只不過,以他的直覺,隱隱感到自己本來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的生活,就像一潭幽靜的湖水,似乎又泛起了陣陣漣漪。

  “這樣吧,后面獅心館的晚宴我就不參加了,我要去執(zhí)行部一趟。”

  林墨北站起身,跟楚子航交代了一句,便徑自離開。

  “講師,您慢走?!?p>  楚子航立刻站起身來送他,還有幾位副會長也跟著一起出來,就連之前對林墨北產(chǎn)生敵意的赫伯特,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了出來。

  之前林墨北在體育館的表現(xiàn),確實折服了所有人。

  就算赫伯特,也不得不承認,當(dāng)天是林墨北替他、替獅心會挽回了顏面。

  “不用送了,你們吃好喝好?!?p>  林墨北擺擺手,對赫伯特等人的反應(yīng)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他們本來就不是敵人。

  此時正值夜晚,卡塞爾學(xué)院內(nèi)人煙稀少,獅心會今晚在獅心館內(nèi)舉行宴會,附近倒是還算熱鬧,能看到一些穿著晚禮服的少年少女在穿梭,笑聲環(huán)繞。

  他沒有在意,也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快步走向執(zhí)行部大樓。

  幾分鐘后,大樓門口的守衛(wèi)向林墨北恭敬行禮問候:

  “副部長?!?p>  “嗯,辛苦了?!?p>  林墨北拍拍門衛(wèi)的肩膀,后者傳來感激的目光。

  像林墨北這么平和懂禮貌的領(lǐng)導(dǎo),實在太過于罕見,譬如施耐德教授,平時別說打招呼,就連正眼都很少給他們這些門衛(wèi)。

  如今林墨北也算是執(zhí)行部的領(lǐng)導(dǎo),以他的身份,自然可以直接進入中央控制室。

  經(jīng)過走廊時,明顯能感覺到,此刻的執(zhí)行部地下設(shè)施內(nèi)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走進控制室,林墨北看到一位氣質(zhì)冷漠的中年男人正負手而立,緊盯著電子屏幕,仿佛這個世界上沒什么能讓他動容。

  正是施耐德教授。

  “你來了?”施耐德看了林墨北一眼,并未表現(xiàn)得太過于吃驚,但也打了個招呼。

  “嗯,教授,現(xiàn)在情況如何?”

  “不算明朗,諾瑪已經(jīng)幫阿諾德安排了一位防疫中心專家的身份,他即將乘坐汽艇登上‘海上精靈’號游輪,去近距離查看情況。”

  施耐德解釋了一句。

  這時,旁邊一位年輕的值班專員站起身來匯報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步查明,這輛‘海上精靈’號游輪是在昨天早晨離開海軍碼頭,按照它的行程,會沿著密歇根湖岸巡游途經(jīng)約翰漢考克中心、芝加哥怡安中心、克雷恩通信大廈、希爾斯大廈、格蘭特公園、AT&T Corporate Center、阿德勒天文館等幾個著名景點,然后在一周之后返回碼頭?!?p>  林墨北皺起眉頭:“有沒有可能,它是被今天晚上的暴風(fēng)雨逼回港口的?”

  “不太可能?!?p>  年輕的專員說,“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突發(fā)的極端天氣時,游輪都會就近選擇港口???,它現(xiàn)在本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海軍碼頭,看上去……”

  年輕專員猶豫了一下。

  林墨北看了他一眼:

  “你說吧,不用顧慮什么?!?p>  經(jīng)過林墨北的鼓勵,年輕專員膽子大了幾分:

  “我感覺,它倒更像是在行進過程中突然失去控制,然后被颶風(fēng)吹回海軍碼頭的。”

  “難道是被龍類襲擊?”施耐德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另外一位值班專員說道:

  “阿諾德專員已經(jīng)抵達海軍碼頭,正準(zhǔn)備乘坐汽艇登上游輪,從他攜帶的隨身攝像頭,傳回了信號,是否接通?”

  “接通!”

  “是!”

  諾瑪?shù)姆磻?yīng)速度很快,又或許是埋藏在地下的那龐大機房和處理器的原因,電子屏幕上的圖像幾乎毫無延遲,離開就浮現(xiàn)出了第一視角的攝像頭畫面。

  看上去,阿諾德專員已經(jīng)換上了全套防護服,因為坐在汽艇上的其他人都是一副類似太空宇航員的打扮。

  而汽艇,也在暴風(fēng)雨中冒著颶風(fēng),噴吐出氣流掀起水浪,推動他們一行人向著如同白色幽靈般的游輪駛?cè)ァ?p>  湖水洶涌,雪白的浪花時不時越過船舷,拍打在鏡頭上。

  林墨北從旁邊找了把椅子,自顧自坐下來。

  看上去,今夜會很長,他可不想在這里站一晚上。

  只要確定了游輪上沒什么大問題,他就準(zhǔn)備回去睡覺。

  施耐德教授看了他一眼,心說這年輕人還真會享受,不過站著確實也有些累,便也坐了下來。

  林墨北坐在椅子上,調(diào)整了下坐姿,看向面前巨大的電子屏幕,忽然有一種自己在巨幕影院里看電影的感覺,而且還是那種以第一視角拍攝的偽紀錄片類型。

  暴風(fēng)雨夜,游艇上一群身穿防生化服的專家,駛向一輛情況未知的游艇。

  這故事題材,用來拍電影也綽綽有余了啊。

  關(guān)鍵是,這巨大的電子屏幕,畫質(zhì)經(jīng)過諾瑪?shù)娜斯ぶ悄軆?yōu)化,清晰度還非常高,雖然沒有聲音,但頗有一種看4K畫質(zhì)電影的感覺。

  甚至有點讓人身臨其境。

  仿佛能感覺到那瓢潑的大雨淋在自己身上。

  嘩。

  天地間除了席卷的雨聲,便只剩下汽艇發(fā)動機的咆哮聲,阿諾德聞到防化服里傳來一股濃厚的消毒水味道。

  防疫中心對這次事件的重視度很高,擔(dān)心這是恐怖襲擊,甚至與‘核’有關(guān),所以干脆就讓他們穿上了最高等級的防生化服。

  畢竟這里是芝加哥,是美國,只有恐怖分子最懂恐怖分子,彼此套路一清二楚。

  那些高高在上的議員和財團大人物們,最怕的就是自己后院起火,最怕的就是有人把他們對別人做過的事情再對他們自己做一遍。

  當(dāng)然,他們在別人家里放火的時候,也挺開心的。

  但自己家后院起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在幾年前紐約發(fā)生的那次襲擊事件之后,他們更是變成了驚弓之鳥,對類似的事情非常敏感。

  很快,汽艇便停在游輪旁邊,有特勤隊的專業(yè)人士搭好了繩梯。

  阿諾德看了身邊全身被生化服包裹的另外一人,低聲道:

  “等下你跟在我身后,不要亂跑?!?p>  “嗯?!?p>  他身旁被生化服包裹著的透明面罩下,露出一張清純嫵媚的俏臉,正是珍妮。

  雖然珍妮的出現(xiàn)讓阿諾德有些意外,但畢竟她也是位血統(tǒng)優(yōu)秀的混血種,還在上次的實踐課中表現(xiàn)良好,因此阿諾德干脆就也帶上了她。

  反正這次只是初步調(diào)查情況,危險應(yīng)該不算大,即便有危險,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阿諾德也有自信能處理。

  “放心,跟著我沒問題的。”阿諾德輕聲安慰,“類似的事情,我以前也做過好幾次,依我看,這游輪大概率是被混血種或是復(fù)蘇的龍類襲擊了,就算對方很危險,也不會一直停留在這里坐以待斃,肯定早就逃離了?!?p>  “好?!?p>  雖然珍妮的直覺告訴她,面前這艘小型游輪上似乎有一種讓她隱隱感到恐懼的東西存在,但阿諾德專員經(jīng)驗豐富,應(yīng)該比她更懂,因此她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

  “學(xué)長,您要小心點,我感覺這里好像有很危險的東西?!?p>  “放心,三代種我也殺過,更何況是這種藏頭露尾的怪物?”

  阿諾德雖然嘴上開著玩笑,但臉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他不是傻子,也是位經(jīng)驗豐富的專員,自然能看出,這游輪上,根本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存在。

  耳機里傳來諾瑪?shù)穆曇簦骸案鶕?jù)情報顯示,昨天從海軍碼頭出發(fā)的這艘游輪上,應(yīng)該有187位游客,算上游輪的工作人員和船長海頓,應(yīng)該總共有210人?!?p>  這艘‘海上精靈’號是一艘小型游輪,但哪怕是小型的,滿載乘客也有上百人,這幾乎就是一座能在海上移動的五星級酒店。

  噠噠噠噠——

  雨水如同爆豆不間歇拍打著木質(zhì)甲板,猶如成百上千根木棍在耳邊同時拍打鼓面,在嘈雜的雨聲中抬眼望去,甲板上空無一人,桌椅被打翻,用來遮陽的雨傘也翻倒在地。

  旁邊的客艙和豪華餐廳內(nèi)部一片漆黑,仿佛直通向地獄之門。

  這種詭異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家別慌,我和她去船長室,你們進客艙和餐廳看一看,檢查下,是否有幸存者?!?p>  阿諾德此刻還有一層偽裝‘專家’身份,他扮演起隊長和指揮的角色,指揮著那些真正的防疫專家和醫(yī)生還有搜救隊員往里走,而他則帶著珍妮,一起往位于船頭三層的駕駛艙走去。

  這艘游輪的駕駛艙有兩條通道,一條是從內(nèi)部進入,算是正門。

  另外一個門在駕駛臺側(cè)面,直通甲板,一般不會開啟。

  但現(xiàn)在為了方便快捷,提前就從諾瑪那里獲取到游輪構(gòu)造圖的阿諾德,自然是選擇最為快捷的路線。

  同時,他還有時間為身邊的珍妮講解:

  “這位海頓船長,退役后曾經(jīng)在我們學(xué)院的校工部工作過,后來在一次圍剿三代種的戰(zhàn)斗中受傷,不太適合繼續(xù)留在校工部里,便提前退休了?!?p>  阿諾德?lián)u搖頭,他雖然與這位海頓船長不太熟,但也聽說過這位的事跡。

  “事實上,校工部給他的退休金足夠他衣食無憂地與一家人生活很多年,但他是個閑不下來的性格,離開校工部葬,又在碼頭這邊的客運公司找了個工作,開起了游輪,也算是個有趣的人。”

  “希望他沒事吧?!?p>  沿著甲板側(cè)面的旋梯往上走,阿諾德臉上的表情也愈發(fā)嚴肅起來,不再多說。

  珍妮默默跟在他身后,沒有說話。

  他們兩人都是血統(tǒng)優(yōu)秀的混血種,不管是聽覺還是嗅覺都遠超普通人,此刻自然能察覺到,在面前的駕駛艙內(nèi)部,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沒有核輻射的明顯反應(yīng),報警儀沒有報警。”珍妮說。

  “嗯?!?p>  阿諾德臉色沉重,雨水拍打在他腳下的鐵質(zhì)旋梯上,他的腳底能感受到清晰的震動感。

  面前的鐵門上了鎖,但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阿諾德伸出手,青筋暴起。

  滋嘎!

  鎖頭瞬間被扭斷,鐵門被巨大的力量直接推開。

  下一刻,即便是有生化服和緊身戰(zhàn)斗服的保護,站在門口的阿諾德和珍妮,也清晰地感覺到迎面一股冷氣撲來,仿佛推開了冰窖的大門。

  暴風(fēng)雨從阿諾德身后沖進駕駛艙,卻在下一刻就凍結(jié)成幾十顆小冰球,咕嚕嚕在地板上滾動,最后停在一具毫無聲息的尸體身邊。

  駕駛艙內(nèi)的氣溫,絕對低于零下15攝氏度,而地板表面的溫度似乎更低。

  阿諾德站在門口向里看去,只見一具具僵硬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里面,其中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看上去大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跪坐在門口,靠著墻壁,臉色詭異的慘白,像是一具冰雕。

  阿諾德面無表情地摘下防化服的面罩,聞到一股幾乎凝結(jié)成實質(zhì)的血腥味。

  毫無疑問,這是一處慘烈的屠殺現(xiàn)場。

  “在兩秒鐘之內(nèi),對方從游輪內(nèi)部進入駕駛艙,發(fā)動言靈,瞬間殺死了駕駛艙內(nèi)包括海頓船長在內(nèi)的所有人,海頓曾經(jīng)試圖掙扎并求助,但也大概只是多掙扎了一秒鐘,他似乎想從側(cè)門逃離,但卻只能靠在墻壁上,瞬間被殺死?!?p>  阿諾德只是掃了一眼,立刻還原出了不久之前的兇殺場景,并且依照自己的經(jīng)驗作出了判斷。

  “毫無疑問,這是一起與龍類或混血種相關(guān)的事件,如果兇手是一位失控的混血種,那么他至少是B級,如果是復(fù)蘇的龍類,那么這種場面……應(yīng)該至少也是復(fù)蘇的三代種。”

  阿諾德的表情變得沉重。那個‘兇手’明顯是從游輪內(nèi)部進入駕駛艙的,甚至可能是最后才進入駕駛艙——那么在此之前,游輪上的那些游客呢?

  珍妮的臉色也陡然變得慘白。

  這艘游輪上可是有兩百多人?。?p>  站在風(fēng)雨肆虐的駕駛艙門口鐵質(zhì)懸梯上,一時間,珍妮竟然有些不敢走進去。

  相比起珍妮的失態(tài),經(jīng)驗豐富的阿諾德猶豫了一下,率先走了進去。

  腳底板傳來冰冷的寒意。

  “這是海洋與水之王一脈的言靈?”阿諾德皺眉看著地板上凝結(jié)的冰霜,又看了眼身后的珍妮:“進來吧,別忘了我們的任務(wù),也許客艙里還有幸存者也說不定?!?p>  雖然這話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但當(dāng)下,確實讓珍妮多了幾分勇氣和信心。

  女孩小心翼翼走進駕駛艙,抬腳邁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

  通往客艙的正門位于駕駛室的中央,阿諾德沒有在尸體跟前停留,在他看來,這些死者應(yīng)該都是被極低的溫度瞬間凍死的,因此沒有查看的必要。

  因此徑直走向了正門,準(zhǔn)備從這里進入游輪內(nèi)部的客艙。

  珍妮跟在阿諾德身后,邁過幾具倒在地上的尸體,也隨之往前走。

  在路過海頓船長的尸體時,她雖然感覺有些不安,但依舊冷靜地掃視了一遍他的尸體。

  從外表上看,海頓船長是一位英俊的中年男人,一頭黑白交雜的亂發(fā)被低溫凍出了紋理,一條腿是殘缺的,原本松垮的褲腿也被凍成了歪扭的僵硬形狀,他的拐棍倒在駕駛艙的角落里。

  也難怪海頓先生會從校工部退下來,珍妮想。

  此刻,海頓的臉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蒼白色,看上去仿佛失血過多的病人一般,他的雙眼圓睜,僵硬地與珍妮的目光對視。

  就在某一個瞬間,珍妮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她隱隱感覺,面前的海頓似乎眨了眨眼。

  應(yīng)該是錯覺吧。

  女孩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抬起腳,跨過海頓船長的那條斷腿,然后跟著阿諾德向前走去。

  但就在這時,一只冰冷的手陡然抬起。

  抓住了女孩的褲腿。

  珍妮悚然回頭,只見原本冰冷僵硬的尸體此刻扭過臉,男人蒼白的臉皮顫動著,毫無血色的嘴唇不停顫抖。

  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她的腳腕。

  哪怕是以珍妮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實踐課的膽量和見識,此刻也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

  執(zhí)行部中央控制室里,幾位年輕專員同時發(fā)出尖叫聲。

  仿佛是一幕恐怖電影達到了最恐怖的高潮。

  房間里的幾人,透過諾瑪傳來的實時訊號,將珍妮和阿諾德看到的這驚悚一幕完全收入眼底。

  施耐德教授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旁的林墨北也悚然一驚。

  “死侍?”

  “不對,他還活著!”

  相比起年輕專員們,施耐德教授的經(jīng)驗更加豐富,僅僅是透過圖像的驚鴻一瞥,便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阿諾德,迅速搜尋幸存者,海頓的體質(zhì)比普通人強悍,這或許是他能活下來的原因!”

  幾十分鐘過去,遺憾的是,整艘游輪上的幸存者,依舊只有海頓先生一個人。

  或許因為海頓先生曾經(jīng)也是一位混血種,雖然沒有覺醒言靈,但體質(zhì)相比起普通人要強太多,因此才能在對方的突然襲擊中勉強生存。

  但即便這樣,他的聲帶似乎也受到了損害,意識也不太清醒,剛才伸手抓住珍妮,也是因為本能察覺到外部環(huán)境變化而做出的求生反應(yīng)。

  搜救隊的人們搜查了整艘游輪,最終確定,‘海上精靈’號上只有海頓一人還殘存著生命反應(yīng)。

  “小心點!把游輪靠岸,按照船舶管理處的要求停在港口邊上,派出救生直升機把幸存者以最快速度送到醫(yī)院去,他遭遇嚴重凍傷,急需治療?!?p>  “另外,把所有受害者用擔(dān)架暫時安放在海軍碼頭的貨運大廳?!?p>  阿諾德一邊指揮著搜救隊的隊員們和碼頭上的工作人員聯(lián)系,一邊轉(zhuǎn)頭看向珍妮說道:

  “你先下船去碼頭上等我,看護好這些死者,這些尸體都是寶貴的證據(jù),等我們的專業(yè)驗尸官抵達,或許能從這些人具體的死因上看出對方的能力。”

  “具體死因?”珍妮愣了一下。

  阿諾德拍拍女孩的肩膀,“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似乎都是被凍死的,但這有可能只是表面現(xiàn)象,需要進一步解剖尸體才能確定?!?p>  “明白了,學(xué)長。”

  珍妮點點頭,想要離開,卻又看了阿諾德一眼,“那您還要留在這里嗎?”

  “嗯,剛才我們看過了所有客艙,但還有游輪最下層的貨艙沒看?!卑⒅Z德聳聳肩,“你先下去吧,我再去看一眼?!?p>  他也看出了珍妮對這艘游輪似乎有些恐懼,想想也對,她只是個今年才入學(xué)的新生而已,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面對這種如同恐怖電影里的場景,肯定會覺得很恐怖。

  況且,因為之前戰(zhàn)爭實踐課的事情,阿諾德對珍妮其實也有一些微妙的負罪感,想要稍微補償下女孩,因此非常照顧珍妮的情緒。

  那種陰暗的貨艙,就別讓女孩去看了,反正最多也不過是幾句尸體罷了。

  這時一位穿著生化服的年輕隊員走過來,“隊長,我們在貨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特別的棺材,看上去很古怪,此外,游輪最下層還有兩具特別的尸體,他們看上去并不是被凍死的?!?p>  “哦?”

  阿諾德眼睛一亮。

  “我們馬上過去!”

  珍妮想要跟上,但阿諾德卻對她擺擺手:

  “那些送上碼頭的尸體也需要看管,那些都是寶貴的證據(jù),你去看著,不能讓它們被人破壞或者偷偷運走?!?p>  “是!”

  珍妮徑直下船,跟著用擔(dān)架運送尸體的工作人員們走上碼頭。

  另一邊,阿諾德跟著那個年輕特勤來到游輪最底層,陰暗的走廊被手電筒的燈光照亮,明暗交錯中,氛圍更顯詭異。

  他清晰地看到,在走廊中段,躺著一具尸體。

  暗紅色的斑點如同被潑灑的油漆,濺滿了走廊兩側(cè)墻壁和鐵門,而地上那具尸體身上還穿著西裝,看上去像是游輪的服務(wù)生。

  但關(guān)鍵在于。

  他沒有頭!

  本應(yīng)該是頭顱的地方,此刻只有一團厚重的血漿,遠遠的走廊盡頭,似乎有一個圓滾滾的黑色事物,想來就是這倒霉服務(wù)生的腦袋。

  “我想,這個年輕服務(wù)生可能是第一個遇害的受害者,因為他的死因與其他人明顯不同?!?p>  那個年輕特勤分析道。

  “嗯,有道理,看上去,有什么東西從貨艙里跑了出來,殺死了這個服務(wù)生?!?p>  阿諾德也點頭道。

  年輕特勤說:“其實,在貨艙里還有一具尸體,只不過……”

  “怎么了?”

  “那具尸體看上去被啃食過,像是被狗或者什么動物咬過,連內(nèi)臟都消失了。”

  年輕人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阿諾德聞言一愣,瞇起眼睛,往前走去。

  破碎的貨艙門,倒在地上殘缺的尸身,還有那具顯眼的木質(zhì)棺材——不對,不是木質(zhì),而是看上去像是木質(zhì)的,本質(zhì)應(yīng)該是一種特殊合金。

  但……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通常,類似的煉金棺材都是龍類用來存放自己陷入繭化的軀體。

  所以,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可能是一位復(fù)蘇的龍類。

  它不知為何被送上了這艘游輪,意外蘇醒后破艙而出,殺死了兩位游輪上的工作人員,進而又殺死了游輪上的所有人。

  但為什么最開始的兩具尸體是殘破的,而后面所有受害者的尸體卻是完整的?

  阿諾德腦海里的思緒紛亂如麻,恍然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不好,那些尸體……”

  噗!

  暗紅色、溫暖的液體噴灑在他的背后,灑落一地。

  是那個年輕特勤!

  阿諾德的雙眸瞬間變?yōu)闋N金色,同時身體急轉(zhuǎn),向右方滾動。

  在這一瞬間,他爆發(fā)出了身體的極限速度,死亡的威脅下,他體內(nèi)的龍族血脈被催動到了極限。

  但。

  阿諾德剛一落地,就感覺腦海里一片混亂,腦脊液像是沸騰般變成了一團漿糊,他感覺仿佛同時有成百上千個聲音在耳邊竊竊私語,眼前的世界也變成了五顏六色如同萬花筒般的一團模糊。

  這是龍類的精神領(lǐng)域言靈!

  阿諾德腦海里只來得及閃過這一個念頭,眼前的世界就短暫地恢復(fù)清明。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眸光里倒映出一個高大的黑影。

  下一刻,那黑影瞬間俯身,用一種類似于擁抱的姿勢將他摟在懷里。

  與此同時,執(zhí)行部中央控制室內(nèi),畫面瞬間轉(zhuǎn)暗。

  在阿諾德看到那具棺材的一瞬間,畫面信號就中斷了。

  沒過幾秒鐘,房間頓時響起刺耳的警報聲,這一次就連施耐德教授也無法關(guān)閉警報。

  原本還一臉平靜的林墨北,此刻終于變了臉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而施耐德教授目光里的殺意和憤怒更是仿佛要刺破空間。

  “警告,警告。”

  “執(zhí)行部編號02910A,資深專員阿諾德疑似死亡,綜合各種因素分析,學(xué)院秘書諾瑪發(fā)出警告,本次突發(fā)事件的危險度疑似為‘S’級,請慎重處理,請慎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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