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面試
《啥是佩奇？》在全網爆火后，張凱衛(wèi)所帶領的攝制團隊，很快就被好奇的媒體挖了出來。
平靜的日子被打破，張凱衛(wèi)和爺爺告別后，大包小包的趕回蘇城。
剛出火車站，就被蹲守已久的多家媒體，拿著話筒懟在臉上。
“張先生，能采訪您一下嗎？”
“張先生，您拍攝《啥是佩奇？》初衷是什么？是否真想網上所說，您出于愛心，免費拍攝？”
“張導，聽說你先前加入了寧昊的壞猴子工作室，這次拍攝是否是工作室的任務？”
張凱衛(wèi)早就預料出這種狀況，特意買了一頂漁夫帽戴在頭上，為了出鏡的時候，不至于顯得呆滯。
“很感謝各位觀眾的喜歡，但出于對當事人的保護，有關于《啥是佩奇？》的各類問題，我一概不會回答。另外，我拍攝的另一部長片《蘇城森林》，正在參加華夏國際青年電影節(jié)，大家可以多多關注?！?p> 說完，張凱衛(wèi)就擠開人群，閑庭信步離去。
等候多時的記者聽到他的回答，頓覺無趣，也沒人上前阻攔。
網上的討論熱度，由于張凱衛(wèi)等人的冷淡處理，正在逐步減弱。
但是，這只是表面。
張凱衛(wèi)的團隊早早被圈內人士盯上，就例如趙玉柱的燈光團隊，因為這一次的熱度發(fā)酵，已經接到了很多商業(yè)大單。
給張凱衛(wèi)報喜的時候，笑得合不攏嘴。
顧長青也被人拉攏，正好最近閑來無事，前去浙城拍攝廣告宣傳片去了。
據說，一天一萬。
聽到這些消息，張凱衛(wèi)是打心里高興。
因為經過這些天，團隊成員都把張凱衛(wèi)當作了領導者，凡事也都向他匯報。
但問題在于，張凱衛(wèi)自己沒有這么多活，根本養(yǎng)活不了這么多人。
現在好了，隨著知名度的提升，每個人都能獲得利益，張凱衛(wèi)樂于見到此情此景。
而他之所以這么快返回蘇城，也是有一個重要的商業(yè)洽談。
……
晚上九點。
蘇城一家高檔酒店。
張凱衛(wèi)西裝革履，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服務員將他引領到酒店頂層。
頂層只有一個包間，裝修富麗堂皇，推開厚重的大門，張凱衛(wèi)發(fā)現包間內已有三人落座。
三人分別是兩男一女，兩位男性，一個是身形富態(tài)但看起來邋遢的胖子，名叫李大維，年齡在三十歲上下，正在笑瞇瞇，略帶猥瑣的和女人聊著天。
看到張凱衛(wèi)的進入，他的一邊嘴角上揚，眼神中的輕視顯而易見。
另一個男人叫章江，斯斯文文，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全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翹著二郎腿，斜坐在椅子上，旁若無人的刷著手機，根本沒注意到張凱衛(wèi)的到來。
而里面唯一的女性，名叫范之帆，長相普通，年齡應該不超過三十歲，言談舉止中，透露出文藝女青年的氣質。
對于胖子李大維的搭訕，她有一句沒一句敷衍的回應著，清高而孤冷。
在場的三人穿著都是家居便服，顯然是對這種場合司空見慣，張凱衛(wèi)精心準備的西服，反倒是顯得格格不入。
“服務員，你來的正好，幫我重新拿一雙筷子?！迸肿永畲缶S率先對張凱衛(wèi)發(fā)難，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臉上的橫肉甚至能夾死蒼蠅。
“你叫我嗎？”張凱衛(wèi)指了指自己。
“對，穿成這樣，難道你不是服務員嗎？”李大維問。
“死肥豬，我勸你放尊重點，還要筷子？你需要的是一個酒糟，直接上嘴啃就成?！睆垊P衛(wèi)反擊道。
“噗嗤?！狈吨Τ雎?。
“你，張凱衛(wèi)是吧？我記住你了?！崩畲缶S拍桌而起，咬牙切齒。
“哼，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名字，還把我當作服務員？”張凱衛(wèi)搖搖頭，坐在了章江的身邊。
章江的凳子往外挪了挪，與張凱衛(wèi)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后放下手機，說。
“今天大家來到這里，以后可能都是一起工作的伙伴，沒必要剛開始就鬧得不堪?！?p> “呵呵，反正我是不會跟鄉(xiāng)巴佬做伙伴的，要是今天馮導選了他，我立馬離開?！崩畲缶S說。
張凱衛(wèi)眉頭緊鎖。
這個胖子怎么回事？是不是有??？
我剛進來就針對我。
嫉妒我的帥氣？
今天這場晚宴，真正意義上來說，是在場四人的面試會，還是第一輪面試。
面試的主考官，是拒絕了張凱衛(wèi)《低俗小說》劇本的馮大罡。
張凱衛(wèi)本來是不想過來的，他已經加入了壞猴子工作室，沒必要冒著得罪寧昊的風險，跑到這邊被馮大罡挖墻腳。
這次會面，他也如實跟寧昊說了，沒想到寧昊極力要求他參加，讓他打探情報，當“間諜”。
張凱衛(wèi)倒是無所謂，還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說句老實話，他對馮大罡的印象還行，即使他曾經拒絕了張凱衛(wèi)。
但抱有對前輩的尊重，張凱衛(wèi)并沒有懷恨在心。
正好趁這個機會，張凱衛(wèi)也想貨比三家，萬一被馮大罡看中，加不加入是一回事。
重點是可以跟寧昊談條件，加大自己在壞猴子工作室的籌碼。
最近《小豬佩奇？》火爆全網的事情，寧昊已全部得知，對張凱衛(wèi)重點關注，關心都到了每天打電話問候的程度。
所以，
張凱衛(wèi)無所謂，并且無所畏懼。
“我下一部電影還缺個主角，我看你挺合適的，電影名叫《死豬大維》，有沒有興趣？”張凱衛(wèi)挑挑眉。
“那是主角嗎？確定不是豬角？”范之帆補了一刀。
“小家伙不知分寸，只會拿我的樣貌說事，還有其他能耐嗎？”李大維罵道。
“哦？”張凱衛(wèi)笑了笑，“你清高，服務員、鄉(xiāng)巴佬，要不是你拿我的樣貌說事，我能攻擊你？”
“能拍出《啥是佩奇？》這種微電影的導演，可不就是鄉(xiāng)巴佬？真不知道，你身上的哪點被馮導看中，新時代鄉(xiāng)土電影的繼承人？”李大維繼續(xù)嘲諷道。
“聽說你前一段時間剛加入壞猴子工作室，那個地方多適合你，一群原始森林的野猴子，干嘛想著融入人類世界？”
怪不得我剛進來就針對我，原來癥結在這里，張凱衛(wèi)心中想道。
在參加晚會的前面，張凱衛(wèi)就調查清楚了三人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