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塊錢!居然這么多
熱菜上完了,何雨柱收拾好了東西,坐在廚房端著大搪瓷茶缸喝茶。
茶葉是茉莉花茶。正兒八經(jīng)紅旗茶莊的茉莉花茶碎末。
也就是我們經(jīng)常提到的高碎。
六分錢一包,一包二兩。而且還不用票。
何雨柱和大多數(shù)四九城人一樣,喜歡喝花茶,每個月至少一斤,趕上喝得勤點(diǎn),一個月一斤還不怎么夠呢。
“師傅,你喝茶怎么老吹啊,是因為熱嗎。”馬華站在旁邊,用圍裙擦著手,笑著問道。
“廢話,全是茶葉沫子,不吹能喝嗎。一看就是個白脖,任嘛不懂?!焙斡曛琢笋R華一眼,不屑地說道。
馬華噗嗤一笑,不再說話,而是收拾著道具。
劉嵐不在廚房,已經(jīng)坐上了席面,畢竟算是半個主人,怎么著也得有人家一張椅子不是。
自打四個涼菜上桌,就再也見不到許大茂的人影,這小子一見到酒,就算是他親爹許老茂喊他,他也裝聽不到。
現(xiàn)在的廚房中,只剩下了何雨柱師徒兩個人。
何雨柱也準(zhǔn)備走了,剩下的就交給了馬華。
主菜已經(jīng)上完了,馬華留在這里聽招呼就行了。何雨柱就沒必要再呆在這里了。
何雨柱在等李副廠長。按照慣例,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到廚房,象征性地感謝主廚,并且把準(zhǔn)備好的花紅,送給主廚和幫廚。
無非是兩盒煙,一些食材而已。有的講究點(diǎn)的,還會封上一兩塊錢。
這個就是表明主家和廚師是朋友關(guān)系,而不是雇傭關(guān)系。
廚師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關(guān)系才過來幫忙的。
果然。
何雨柱一道茶還沒有喝完呢,李副廠長和劉嵐手里拎著酒壺酒杯走了過來。
“柱子,今天整得不錯。他們都在打聽究竟是誰在掌勺呢。我就不告訴他們?!崩罡睆S長顯得很是得意。
“對!就不告訴他們!其實告訴了也沒戲!沒有李副廠長一聲令下,誰也不好使!”何雨柱笑著說道。
“說得好!我就喜歡柱子這個性格,實在?!崩罡睆S長回頭看著劉嵐說道。
“柱子是咱們食堂最實在的一個人了?!眲箾_著何雨柱擠了擠眼睛說道。
劉嵐一邊說話,一邊拿著酒壺酒杯倒酒,隨手遞給了李副廠長。
“來!柱子!我敬你一杯?!崩罡睆S長說著話,接過了劉嵐遞過來的酒杯笑著說道。
敬完了何雨柱,李副廠長又端了一杯,笑著說道:“我再敬馬華這臭小子一杯?!?p> 馬華有些受寵如驚地說道:“哎呦!那可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熱鬧過后,李副廠長留下了兩個網(wǎng)兜,回到了客廳。
何雨柱收拾好了東西,準(zhǔn)備出門。
“師傅,您把那個也拿走吧。我一個人,也不開火,留著它沒用?!瘪R華指了指網(wǎng)兜說道。
如果在以前,傻柱毫不客氣并且理所當(dāng)然地拿走,心理毫不會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這些東西,當(dāng)然都孝敬了寡婦。
傻柱原本還想著寡婦一份,自己就給雨水一份,結(jié)果是只要見了寡婦,立馬暈菜,全盤奉上,一點(diǎn)也不留下。
想起了雨水,何雨柱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些年,自己太顧及秦家了,虧待了自己的親妹子。
乃至于現(xiàn)在妹子連家也不怎么回了。
雨水雖然說自己工作忙,但是一個紡織女工,又會有多忙。
即便是倒班,也有休息的時間吧。
瞧把妹子給瘦的,說什么今天也得給她做頓好的。
“師傅,快回去吧。您把這個拿走,別忘了。”馬華竟然催促道。
多好的徒弟?。?p> 何雨柱點(diǎn)了點(diǎn)頭,拎起了兩個網(wǎng)兜。
“馬華,待會兒忙完了,晚上到我們家吃飯。今天雨水回來,我給她做頓好吃的。”何雨柱笑著說道。
“我就不摻和了吧。”馬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順便教你一道菜?!焙斡曛卣f道。
“真的!”馬華興奮地說道。
何雨柱嘆了口氣,看來原主不夠意思啊,看馬華的反應(yīng),就知道何雨柱教他一道菜得有多難。
“什么真的假的,我是你師傅!教你做菜不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嗎?!焙斡曛χf道。
“什么菜?。俊瘪R華好奇地問道。
“這就得看里面有什么食材了。好的廚子講究就地取材?!焙斡曛鶕P(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提兜笑著說道。
何雨柱提留著兩個網(wǎng)兜,哼著京戲進(jìn)了四合院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三點(diǎn)了。
三大爺眼睛瞪得溜圓,望著何雨柱手里的網(wǎng)兜。
里面鼓鼓囊囊,從露出來的地方,可以看見全都是食材。隱隱約約好像還看見了紅雙喜的香煙。
何雨柱見了三大爺,故意將網(wǎng)兜挪向三大爺看不見的那邊,側(cè)著身子慢慢移過去。
三大爺滿心想問,但是想到剛才傻柱踢自己自行車,強(qiáng)自壓了下去這個念頭。
但是不問吧,又如百爪撓心一般,癢的難受。
終于,三大爺還是沒有忍住。
“柱子?!?p> “哎呦,三大爺,您要是不叫我,我還就真沒看見您。”何雨柱聽到三大爺喊他,這才轉(zhuǎn)過了頭,笑著說道。
“今天廠子不上班啊,你這手里都提溜地什么啊?!比鬆敿t著臉問道。
“廠子里不上班,這才能提溜東西呢,要是廠子里上班,哪有時間去幫朋友做飯啊。瞅見了沒有,花紅!”
何雨柱抬了抬手,三大爺還沒看清呢,何雨柱就收回了手。
“唉,還是當(dāng)一個廚子好啊,到哪都不缺吃的?!比鬆敻锌卣f道。
“那也不一定,您給學(xué)生補(bǔ)課,不也有東西嗎。東北那邊的松子沒少吃吧?前天秦淮茹問你,三大爺,松子什么味兒啊?您怎么說的???”
何雨柱侃侃而談,三大爺看著他有一些發(fā)傻。
“您說了,就和瓜子一個味兒。是不是您說的?大家都一樣?!焙斡曛χf完,邁步走向了月亮門。
“我本是臥龍崗上散淡的人……”
月亮門處響起了何雨柱字正腔圓的京劇聲,漸漸遠(yuǎn)去。
“給人家?guī)蛷N,有什么可顯擺的!說到底還不就是一破廚子嗎?”三大爺不屑地說道。
“爸,跟誰在那使勁呢?”三大爺兒媳婦于莉,挎著小包,準(zhǔn)備出門,笑著問道。
“還能有誰?傻柱!見天氣我!今天又給人家去幫廚了,還拿了一些人家吃剩的東西來我這顯擺了!”三大爺鄙夷地說道。
“傻柱?他現(xiàn)在可不一般,誰家結(jié)婚都想找他掌勺,聽說紅包都包到五塊錢了?!庇诶蛞贿呑撸贿呎f道。
“五塊錢?居然這么多!”三大爺有些發(fā)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