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被關拘留的時候,那時我才剛剛及冠,身為孤兒,我決定給自己一個禮物……然后我就去街上與一群擺攤的老太婆進行了一場友好的交流,最終以我被打入診所與關拘留為結(jié)局。”
“你這也太遜了吧?”
“就是?。 ?p> “連一群老太婆都打不過!你個廢物,哪里像我,我這次被關拘留是因為我路見不平,幾個王八蛋居然對女人下手,我上去就是咔咔的被打進診所,誰知道這群狗東西居然有當?shù)乇尘??!?p> “你說的就是前幾日發(fā)生的那件事?那個……拘留管就是我叫的?!?p> “原來是你!做的好??!哦對了,還有一個小兄弟和我一起上的,他把那幾個人差點打進了殯儀館!結(jié)果被發(fā)現(xiàn)是偷渡來的,然后就不知道被關哪里去了?!?p> “偷渡?北漢來的?”
“我不管這些,反正那小子打人是真的狠,我喜歡!”
“……”
拘留所的地牢里。
昏暗逼仄的牢房中,四處的墻壁刻著滿滿的靈紋,壓制著其中被關押的練氣士動用靈力。
蘇齊躺在磕人的石板地上,手上被綁著縛靈繩,一臉生無可戀的望著天花板。
這些靈紋與縛靈繩其實都無法對他產(chǎn)生束縛,但他就是想不明白。
為什么拓朝的百姓要有身份證明?!
連練氣士都不例外!
誰出的法令?!
“秦朝時期出的?!绷柘鲎踊卮?。
“哦,那沒事了?!碧K齊一臉平淡,秦朝距離現(xiàn)在足足一個大時代,是諸天時代的開端。
鬼曉得拓朝居然還保留著這個法令,當初南大陸一直戰(zhàn)亂,居然還有人關注這個法令?
蘇齊沒有急著掙開縛靈繩,而是開始研究墻壁上纂刻的靈紋軌跡。
“靈紋是道紋的簡化成果,不像道紋是利用天地之紋,而是借用靈氣纂刻的,也是陣法的主要組成部分,還可以刻印在紙上,形成符篆,北大陸的天兵福地,可以說是玩道紋的一把好手?!?p> 凌霄子的知識對于蘇齊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當初云衣教給他的只是一些讀書識字,以及各種仁愛非攻,德才兼?zhèn)涫裁吹摹?p> 修真界上的知識還是得靠凌霄子。
在構(gòu)思了一遍墻壁上構(gòu)成的靈紋后,蘇齊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個巨大的靈紋陣法的冰山一角。
記下了這個紋路,他開始轉(zhuǎn)頭研究縛靈繩。
這東西是個量產(chǎn)下品法寶,專門用來鎖住筑基期以下的練氣士的靈氣運轉(zhuǎn)。
構(gòu)造也很簡單,蘇齊一眼就看出來了,無非就是讓筑基期或者是更強的練氣士,將神識渡入其中,利用神識對精神力的壓制達成阻礙靈氣運轉(zhuǎn)的目的。
畢竟筑基期以下的修士都是利用精神力來控制靈氣的。
被凌霄子用神識折磨過的他,對于這個原理簡直記憶深刻,加咬牙切齒。
看透了原理的蘇齊對這個縛靈繩就沒興趣了。
他躺在地上,在腦海里理解起古道傳承中摻雜的劍道傳承。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份傳承對于劍道的理解中的十分的客觀,對于修劍入門的人來說十分有用,不過其中對于劍法的運用是他真的看不懂。
不過凌霄子說,他接觸這些太早了,還不如好好看看該怎么提高劍道水平。
被關在地牢里,暗無天日,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蘇齊也只好不眠不休的修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除了老鼠的聲音外,蘇齊終于聽到了人的聲音。
隨著哐當一聲,鐵門被打開,三個穿著紅色內(nèi)衫,外罩銀鐵胸甲的拘留管走了進來。
三人將蘇齊押著走出了牢房。
地牢依舊一片昏暗,蘇齊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看路的。
一群貓妖化人啊?
反正他是借助劍體自帶的劍瞳看到的。
也不知道三人帶著蘇齊走了多遠,在這個巨大而空曠的地牢,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在一個拐角后,看到了光。
隨著光越發(fā)的明亮,蘇齊看到了一個問詢室,里面有一張長桌子,座子兩側(cè)放著椅子。
三人將蘇齊綁在一個椅子上,便退出了問詢室。
不多時,一個身穿黑色長袍制服的青年走進了房間,在另一邊椅子上坐下。
蘇齊微微瞇眼,此人的修為不低,而且深得詢問技巧,威壓已經(jīng)在悄然釋放了。
“想給我造成潛意識的心理壓迫?”蘇齊暗自呵了一聲,目光平淡的直視著對方的視線。
黑袍青年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問訊官,也可以是拷打官,我叫若千鴻,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審問。”
蘇齊沒有回復,就這么淡淡的看著他。
若千鴻點了點頭,問道:“據(jù)調(diào)查,你沒有身份證明,而且根據(jù)最近證據(jù)表明,你是偷渡來的,那你從哪里來?”
“北漢,當然,你也可以去調(diào)查一下?!?p> 若千鴻再一次點頭,“你的修為是什么層次?”
“海息。”蘇齊盯著若千鴻的雙目,眼底流轉(zhuǎn)著劍光。
“你來拓朝有什么目的?”若千鴻一直散發(fā)著筑基期的威壓,眼睛一眨,睜開時目光向下瞟了一下,又恢復正常。
“去劍冢洞天。”蘇齊的回答十分簡潔。
若千鴻嗯了一聲,又問道:“你前五天在玲家醉仙酒樓里將九人打成重傷,你對此事有什么想說的?”
蘇齊雙眼一閉,頭微微向下垂,右手緊緊一握,道:“不爽?!?p> “準確來說,我是去找茶的,結(jié)果在路上看到有九個漢子對女子行不軌之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就去找他們的茬了?!?p> 若千鴻身子坐直,“這就是你將他們龍根碎掉的原因?”
“我不做,仵作也會做,倒不如做一件好事?!?p> 誰知若千鴻點了點頭,“干的不錯?!钡又捳Z一轉(zhuǎn)。
“但是你故意傷人是犯法的,而且他們是蔡縣令罩著的人,你將九人打傷,蔡縣令非常的開……生氣,但念在你初犯的份上,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p> “哦?”
“上劍疆前線,殺妖怪抵過?!?p> ……
衙門。
蔡縣令坐在判官椅上,右手撐著腦袋,左手把玩著一張判官令,上面一個鮮紅的斬字異常顯眼。
判官臺下面,跪著一個身穿朝服的肥胖男子,面如滿月,一眼望去,便知其生活之奢侈。
“老徐呀,我們從小是竹馬之交,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辈炭h令悠悠的說道。
“是是是,大人,我的錯,都是我的錯?!?p> “我這人不喜歡糾錯,知錯是對的,但我覺得改了也沒用,犯過一次就會有下一次,你說呢,老徐?”蔡縣令呵呵一笑,隨手將判官令丟在徐判官身前。
令牌落地的聲音,回蕩在徐判官耳里,他身上冷汗直流,隨即猛地抬頭,叩首叫道。
“大人,請再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縱容他們違背法律了……”
蔡縣令冷哼一聲,身上屬于上位者的威壓釋放,徐判官一瞬間噤了聲。
“徐處明,看來你還是不理解我剛剛說的話?。砣?,將他拿下,十刑伺候,以效敬尤!”
“喳!”
位列身旁兩排的衙兵走出二人,架著徐判官就是往地牢拖去。
“不要啊,求你了,蔡縣令,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蔡寥,你個王八蛋,白眼狼!當初你去京城趕考的路費與餐費,還是老子墊的!官場勝戰(zhàn)場,我祝你不得好死!”
隨著徐判官的叫罵聲越發(fā)的小了,蔡縣令大手一揮,遣散衙兵。
他對著身旁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男人說道:“最近的官場越發(fā)的不干凈了?!?p> “那個少年如何了?”男人問。
“是一個好苗子,我已經(jīng)送信于祝司令,將他派遣到劍疆城了,他將在那里磨礪自己。”
“身懷劍體還敢亂跑,真不知道那少年怎么想的,好了,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解決完這里的事,早點回去。”
蔡縣令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那道男人的身影又一次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蔡縣令閉上眼,感嘆道:“真希望這人間,能夠干凈一點啊?!?p> “我觀這人間,竟不似個人間?!?
翌陵
今天忙活了一天,只能有閑暇時間寫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