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國家的疫情防控工作的嚴謹,只有去一次醫(yī)院,才能真正切身的體會到。
由于核酸證明等一系列問題,我只能在周一的下午入院,周二做檢查,周三手術(shù),周四出院。
周一是6月13日。早上因為核酸等一系列程序問題,折騰到下午才住進醫(yī)院里。
我找了一個角度,拍了照,發(fā)給他:“我已經(jīng)住進醫(yī)院里了”
“這么快”
“嗯嗯”
隨后我把手術(shù)流程告訴他后,他回:“那可以的”
“嗯嗯嗯”
本以為在醫(yī)院里,又是骨科,蠻好的,能睡好。
結(jié)果,從十二點多開始,我隔壁床的奶奶突然就開始了。
隔一小時給弄醒一次,還特別有規(guī)律。
凌晨2:43,我給他發(fā)了三個哭而不得的表情。
他問:“怎么了”
“我睡不著了”
“旁邊的老太太”
“一個晚上”
“醒了兩三次了”
“每次醒,連著她的護工一起醒,再把燈打開”
他也吐槽:“離譜”
我順著他的話:“離大譜了”
“他們聊天的過程中還問到我在干嘛”
“那個護工講我在睡覺”/保持微笑
他便沒了話。
好吧。
凌晨3:46,“哦莫,安靜了”
“碎覺啦”
“可以的”
嘿嘿,碎覺碎覺。
我夢見他了。夢見……我記不得了,夢里有他,這是足夠好的。
之前也做過一個夢,那個夢很短,但特別特別美好。
美好到,我知道它只是夢。
還是我高二上學期正式開學那天,那天早上,我夢見我和他牽了手,面對面,他笑得很開心,我面朝著他,也笑得開懷。
然后我們手拉手,和小孩子般,轉(zhuǎn)圈圈。
好像,這個夢在之前提到過,我又翻出來再說一遍,你們多多擔待。
事實上,在醫(yī)院里住的三四天,每一天我的夢里都有他,或者是和他有關(guān)的事情。
搞得我精神錯亂了都,好像他真的在我身邊。
……
清晨5:30,我又醒了,腦袋昏昏沉沉,我到病房外的走廊轉(zhuǎn)悠。
走廊盡頭,天快大亮。
我返回,經(jīng)過護士站時,走進換藥室,透過窗戶,18樓,足以俯瞰世界。
東方,日出。
“哇,絕了絕了”
它像清水般,滌凈我心中的霧靄。
又如烈火般,燃起我全部的激情。
真的好好看的日出,我拍了幾張照片。
突然撞見護士姐姐,她說:“你穿著衣服到換藥室來,你來搞笑的哦?”
我連忙道歉,但還是很開心。
雀躍!歡呼!
發(fā)給他!
日出真的好好看,相機拍不出第一眼見到的驚艷。
我還是發(fā)了,與他一起看日出。
我腦中暢想過,與愛的人,手牽手,放著輕慢小曲,走在小道上,一步一步……不緊也不慢,他會等著走路很慢的我,我也會小跑向他。
眼前是日落,身前是愛的人。
歲月靜好,白頭偕老。
何不樂哉!
幸甚至哉!
……
冬天的日落和夏天的日落,是不一樣的。
夏天的燥熱與蟬鳴,冬天的瑟瑟與大雁。
夏天的日落,熱烈又含蓄。
冬天的日落,溫柔又肆意。
愛意東升西落,往往復復
浪漫至死不渝,生生世世
傅鶴榮,我可以和你共賞日出和日落嗎?
如果可以,是一個,還是兩個?
是十個?還是更多?
我不敢多想,但我仍奢侈著……
貪戀你的溫柔,一點一點,不想丟。
傅鶴榮,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