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隱們繼續(xù)順著藤蔓上前,因為靠近大洞的頂中心,他們與石人之間的距離也逐漸接近,他們看得也越來越清楚。大洞頂原來倒掛著一座祭祀臺,朝五個方向有石人五個。本來他們以為換幾個方向就能看到每一個石人的面目,可是越靠近越失望,石人的軀體和頭部都牢牢地裹在了藤蔓根須里面,想要看清楚,不砍掉這些樹根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莊隱他們來到洞頂靠近那祭祀臺的地方,老泰停了下來,看了一會兒,對莊隱說道:“這五個石人放在五個方向,石人中心肯定是守護著什么東西,我們可以再靠近一段距離,用礦燈聚光燈照個清楚,可惜礦燈都快沒電了,照不透徹,我們得過去再說了。”
說著老泰已經(jīng)拿出砍刀,砍到呈鉤子形狀。莊隱做了一個連接著安全繩的鎬頭,甩了一個拋線鉤在了藤蔓里祭祀臺邊上的一根比較粗的藤蔓上,鎬頭正好鉤到藤蔓上。莊隱拉緊登山繩子,拉得那根藤蔓動了一下,很多人體干枯皮屑碎的東西從藤蔓根須縫隙里給抖了出來,四散亂飛,飄得到處都是。
老泰皺了皺眉頭,說道:“莊隱,你年輕體力好,你先上了?!?p> 莊隱感覺老泰忌諱這些掉出來的干枯人體皮屑,心里暗罵了一聲,目測了一下攀爬距離,這個地方爬過去近很多,應該問題不大,于是點了點頭,拉上登山繩子。才爬了幾步,莊隱也不由得感覺這些藤蔓真的長得非常硬實,經(jīng)得起一個人的體重,莊隱身上綁著登山繩子,雙手攀爬,攀向洞頂中心去,花不了多少力氣,莊隱便到了祭祀臺旁的藤蔓上,立即抓牢上面的藤蔓根須。
老泰在莊隱對面做了個手勢,讓莊隱先探察一下周圍形勢,莊隱低頭一看,那些灰色的人皮碎屑并不簡單,上面還長有一種蟲子的幼蟲,數(shù)量頗多,但是應該不會有什么危害。莊隱避開那些人皮碎屑,對對面的老泰做了個手勢,老泰用礦燈照了照莊隱的四周,確定那些帶蟲子幼蟲的人皮碎屑飄散走了,莊隱才拉上安全繩子繼續(xù)前進。
這里的藤蔓根須特別粗,幾乎都有幾根隔壁粗細,纏繞糾結(jié)在一起,許多纏繞的地方融成一體,沒碰到一起的地方就鏤空為一個個大藤蔓窟窿,時間長了,根須融到一起的地方又多又結(jié)實,里面鏤空的窟窿就層層疊疊,四通八達的,這在老林子里面很常見,有大片藤蔓大樹的地方,甚至可以整片老林子都纏繞在一起,里面一個洞連著一個洞,進去就出不來,非常邪門。
莊隱抓著藤蔓根須轉(zhuǎn)了一圈觀察,發(fā)現(xiàn)這里年代太久,這些藤蔓把石人祭祀臺包得非常徹底,看不到里面有什么。這些藤蔓根須又很硬砍不斷,不知道如何是好。觀察了片刻,老泰說先從這些藤蔓根須之間的鏤空看進去才能看到,他們分頭找可以看進去的洞,一個洞一個洞照進去,找過來,肯定能看到石人祭祀臺里面的情況。莊隱心說這些藤蔓根須纏繞得這么厚,這也未必就能觀察到,不過莊隱沒準備和老泰討論,只是抬了抬礦燈就去照那些藤蔓根須間的洞。
莊隱隱約地感覺現(xiàn)在的老泰有些古怪,變得陰陽怪氣的,和之前的老泰完全不像?,F(xiàn)在莊隱弄不清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還是先前老泰的演技太好?不過莊隱還是認為之前的老泰老實多了,而且很直爽,現(xiàn)在的老泰給他感覺太陰了。這些藤蔓根須里錯綜復雜,用礦燈照到那些鏤空的窟窿里,也照不到底,莊隱搞了半天,累得一頭是汗,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莊隱在洞頂掛得太久,累得直冒冷汗。
莊隱他們開始發(fā)現(xiàn)沒有辦法了,老泰看著這些藤蔓,了看我,忽然罵了聲:“操,難道木老這死人算計我?”
莊隱心里疑惑,難道這大洞里什么都沒有,為什么木老的筆記里要強調(diào)這些石壁上挖出來的洞穴。木老的筆記應該不會著重記錄不重要的部分,除非他篡改過家族筆記,要不問題還是在莊隱他們自己身上,到底這洞的石人祭祀臺有什么秘密,哪里疏忽了?
莊隱他們都不說話,靜靜地在那里觀察這一片,莊隱想著一路過來的各種事情,許多線索前后矛盾,但一步步的把他引到這個地方來,可到了這里之后,卻什么都沒有找到。而那個所謂盆地古建筑里有價值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正想得出神,老泰突然朝莊隱擺擺手,莊隱轉(zhuǎn)頭看過去,他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
莊隱心說老泰這老陰陽怪氣要干什么,他擺了擺手,小心翼翼地指著石人祭祀臺的方向,他仔細去聽那藤蔓根須里面,莊隱立刻安靜下來,也側(cè)耳去聽,這里沒有其他聲音,寂靜無比。貼著那藤蔓根須,莊隱隱約地聽到石人祭祀臺方向傳來一聲聲的輕微的怪響,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祭祀臺的藤蔓根須團里面藏著。
那聲音不大,不注意聽則聽不見,聲音沒有規(guī)律,像是什么活物的在藤蔓團深處發(fā)出古怪的聲音。
老泰輕聲說道:“這聲音像怪叫,不可能是什么機械動作的聲音,這里面的確有東西在,是活物?!?p> 莊隱開始冒汗,這千年的老洞的藤蔓根須里竟然有活物藏著,難道是妖怪不成?莊隱剛想有動作,老泰搖了搖頭,他拿出土槍,拉上槍栓,讓莊隱跟上,小心地循著聲音地方爬去,他們攀爬到一個石人邊上,發(fā)現(xiàn)聲音就是從這個方向里傳出來的,老泰打開礦燈往藤蔓里一照,那聲音突然消失了。
老泰瞄了一眼莊隱,輕聲說道:“沒錯,是有問題,木老家族筆記說的東西就在這里面,得順著聲音從這里進去才行?!?p> 莊隱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里面的藤蔓根須洞很深,非常復雜,跟那些老林子藤蔓洞系一道理的復雜,這藤蔓洞系里面有多深也不知道,貿(mào)然爬進去,可能會有危險?!?p> 老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們不能同時進去,先進去一個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