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隱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處村子老房子的后面又能看到老頭的地方,可惜這半夜里他們也不能生火,一生火就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會不會惹什么麻煩。莊隱累得衣服發(fā)臭,他抓緊時間啃干糧,就著冷冰冰的水喝。狼人野嘆氣,也不知道嘴里罵著什么。莊隱也后悔去找什么盆地古建筑,跟著不熟路的狼人野跑到著藏地大山里來。
狼人野喘氣了半天,突然說:“莊隱,我們和老頭的緣分可能就到這村子里了,大方出發(fā)找地方休息,跟蹤沒必要。也不知道老頭是不是要再進(jìn)山,要是他就這么囤在著村子里,我們不裝模作樣了嗎。”
莊隱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他們想當(dāng)然以為進(jìn)這老頭就是要翻山過去盆地古建筑那片,要是他只是這村里一老頭,回村就是回家,然后就是在村里附近轉(zhuǎn)悠,不是給他糊弄死了?
這下可不知道怎么辦了,又不能去直接問老頭他要去哪里,莊隱看前面的村房子里亮起燈光,那老頭進(jìn)去房子里了,莊隱他們一下子呆了。狼人野也無語,看莊隱沒主意,想了想,說在藏地還是得靠他,他過去偷聽一下那村房子里的動靜。隱約聽到里面有人說話,狼人野鉆過去偷聽,估摸著房子里總不會一句話也不提自己要干的事情。莊隱累得沒脾氣,不過狼人野一個人他不放心,莊隱也跟著他摸過去。
莊隱他們一路走得鬼鬼祟祟,不過這鼻頭山老村子里很安靜,他們才靠近房子就能聽到里面的說話聲音,他們兩人躲在房子背面,不再往近靠近。他們蹲了下來,聽到房子里面正在竊竊私語,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房子里面說話的聲音說的是漢語。
這真是怪了,那老頭一看就是藏民模樣,可是一口漢語說的很流利。老頭在那里打電話,罵罵咧咧的說:按這走法,還得多少時間才能到地方,這趟不是一般的累……這山路還得走上幾天,下面的路,我可就說不準(zhǔn)了。這趟做成了,俺再也不用到這藏地大山溝里來了…那地方能值那么多錢,這辛苦到底值得不值得的,萬一是假消息…不是我心眼多了,我們合作了這么久,這地方和你說,古怪的很……你到底是哪里得來的這些消息,這也是最后一次了。
老頭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本來嘛,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多問的,不過這趟活路途遙遠(yuǎn)難行,我覺得古怪,就多問一下,那敢情好,我還一路猜呢。
之后,房子里好一頓安靜,狼人野和莊隱躲在一處可以監(jiān)視到房子的地方,假扮游客,抽煙休息吃東西。
狼人野休息了一會兒,緩過來了,他在回憶他和被自己毒死藏民之間的事情,他說道:“那地方,還有其他人知道,怪不得那藏民生前說過,那盆地古建筑早也不是什么秘密,這事情民間早有流傳,說有一本叫《怪宅》的古籍,我說出來你聽?!?p> 狼人野就講了一件藏民祖上的事情:
那是民國時候的事情,兵慌馬亂的,連藏地這片地方都不安寧,這一片的藏民也死了不少,他故事里藏民的先祖,十多歲,已經(jīng)不是個好東西,跟著一黑老大打家劫舍來維持生計。
那一年,黑老大的隊伍在一大村子里制造暴亂,嚇得村里人都逃去了,黑老大他們在村子里搜刮,翻找的天昏地暗,一直搜刮了三天才撈完。
三天期間,黑老大他們當(dāng)然殺了一些負(fù)隅頑抗的頑固村民,藏民先祖一邊搜刮,一邊罵罵咧咧去看那些尸體,發(fā)現(xiàn)還有人沒有斷氣,他不耐煩的上去補(bǔ)刀,砍死了再慢慢搜刮。一老屋子后院的稻草里,躺著個受傷的老頭。那老頭是個風(fēng)水先生,手里拿著羅盤,傷的已經(jīng)很重了。藏民先祖當(dāng)時也略懂風(fēng)水,看到這風(fēng)水先生衣服里鼓鼓的,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就上去給他補(bǔ)了一刀,可風(fēng)水先生死死抱著衣服鼓鼓的位置不肯死,但是奈何傷的實在太重,風(fēng)水先生堅持了沒多少時間,終于死了。
風(fēng)水先生死后,他從尸體身上翻出一卷麻布,他翻開一看,像是寫滿字的古籍拓本帶地圖??上?,藏民老祖當(dāng)時風(fēng)水知識有限,根本不知道上面寫的什么,后來黑老大的隊伍撤離,藏民先祖就把這卷拓本布隨便塞在衣兜里帶走。
再后來,黑老大的隊伍干脆當(dāng)了兵,跟著軍閥征戰(zhàn)中繼續(xù)打家劫舍,流年積弱,但他先祖跟著黑老大倒也日子不錯,到了他先祖晚年,國家日子又開始好了,結(jié)果快死的時候,才想起那卷拓本麻布。那時候先祖的家族經(jīng)過興衰的更替,別人倒霉,他們發(fā)財,他們已經(jīng)是一方小財主,一次清理財產(chǎn)的時候,幾個家族晚輩在旮旯里面的破爛東西傾倒而出,破爛倒了一地,在清理的時候,他的先祖發(fā)現(xiàn)那風(fēng)水先生尸體上的那卷拓本麻布,除了又黃又臭,其余依然保存的完好。
藏民先祖那時候一把年紀(jì),風(fēng)水知識已經(jīng)老道,感覺很奇怪,再一看之下便發(fā)現(xiàn)這卷拓本麻布不簡單,上面的字起碼上千年歷史,起碼是戰(zhàn)國時候的東西。
狼人野說到這里,問莊隱道:“你可知道這拓本麻布記錄的是什么嗎?”
莊隱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個怪宅拓本,我倒是有耳聞,時候光叔手里也有一份這東西,應(yīng)該也是拓本,上面的字一般人還看不懂,我都是聽光叔他的。”
狼人野點頭道:“光叔到底是光叔,連怪宅拓本都搞到了,那你可知道,這怪宅拓本里寫的是什么的嗎?”
莊隱笑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這怪宅里記錄的宅子,隱秘、危險、古怪,暗地里埋藏了巨大的秘密,因為是上千年前存在的東西,又用非常古老的文字,所以怪宅里記錄的宅子,都只有老行家才知道,而深入這秘密的老行家的行跡也一直非常的神秘。”說到這里,莊隱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狼人野,你說的那塊拓本麻布,是正本怪宅,還是怪宅的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