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二人急去。
曹操營地駐扎在皇城外五里的廢墟上,來得早還算離得近,孫堅哥幾個把偷偷剩下的二鍋頭拿出來,吹了一晚上,起的遲,來的遲,營地扎在了幾十里外。
二人行至營外,見曹操等人在營外等待,左側(cè)的典韋迎上來攙郭嘉下馬。
“子彥吶,你倆真是師兄弟?要俺看啊,要么有個師妹,要么有個是師姐?!?p> 曹操面色平靜,卻悄悄豎起耳朵,夏侯惇眼珠子轉(zhuǎn)的飛快。
陸銘跳下馬,左手搭在典韋肩上,右手捏蘭花指,夾起嗓子。
“黑鬼,叫人家?guī)熃恪?p> 就看典韋猛的打了個擺子,一把拍開陸銘肩上的手,一臉胡子如貓炸毛一般瞬間立。
曹操樂的不行,但還是忍住了。
老子這么多小弟在外面,不能笑不能笑,憋住,憋住。
“噗噗噗”的,曹操憋得難受,夏侯惇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同時說道。
“可惜蔡家小姐沒看到,可惜了可惜了。”
他們沒看到,呂布在郭嘉下馬后帶著兩個老頭,兩個妹子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倆老頭一臉黑線,倆妹子嚇得“花容失色”,呂布用力的憋著。
不能笑,不能笑,老子要是笑了,紅昌妹子該覺得我不夠沉穩(wěn)了。
“噗噗噗”的呂布憋笑,兩個矜持的妹子咬緊牙關(guān),倆老頭那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還不至于失態(tài)。
陸銘沒有轉(zhuǎn)頭,只是斜眼瞄了瞄,看到來人,直接暈倒,典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郭嘉轉(zhuǎn)身作揖。
“諸位莫要見怪,許是子彥那日惡戰(zhàn),又淋了雨,染了風寒?!?p> 王允揮揮手表示沒關(guān)系,蔡邕惡狠狠的瞪著“昏迷”的陸銘冷哼一聲,并未言語。
曹操忙不迭請眾人入帳。
“王司徒,蔡先生,請往帥帳一敘,兩位千金……”
菜邕面色不悅,言語不善。
“讓她們在這等著就是,我二人有事與你商議?!?p> 曹操帶著郭嘉夏侯惇和里啊老頭去了帥帳,典韋攙著“昏迷”的陸銘和呂布邊走邊聊,倆妹子在后面跟著說著悄悄話。
陸銘偷偷擠了擠眼睛,典韋意會。
“老呂啊,你帶她們先去偏帳,俺安置好子彥就來。”
呂布使壞。
“不急不急,兩位小姐今日想多走動走動,何況我也擔心子彥,安置好了一起去就是了?!?p> 陸銘那個氣啊,只恨自己從小到大,一碰到女人這種可惡的生物就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只恨自己沒有祖師爺?shù)哪X瓜,只恨情圣講“網(wǎng)課”,自己嗤之以鼻不以為意,只恨自己表演欲爆棚,今日當眾社死。
天要亡我?。?p> 好在扯皮一陣之后,呂布帶著妹子去了大營議事偏帳(廳),典韋松開陸銘,直勾勾的盯著他。
陸銘被盯心里的發(fā)毛。
“你干嘛,哎呦,我是男的,方才只是鬧著玩?!?p> 典韋臉黑,不悅道。
“俺又不傻,俺知道你是漢子。”
陸銘氣呼呼的。
“那你盯著我作甚!”
典韋撓撓頭。
“子彥啊,剛才老呂可是俺支開的,那蔡……”
陸銘感覺自己頭和袁紹一樣大,沒好氣道。
“算你機靈,有屁就放?!?p> 典韋頓時笑逐顏開,精致的“小”臉笑成了一朵黑色的菊花。
“子彥啊,主公說神兵寶馬,俺可不是和你要啊,只是想讓你幫忙問問主公,啥時候給俺寶馬,嘿嘿?!?p> 陸銘一翻白眼。
“自己去問,老子傷重,睡覺去。”
典韋頓時急了。
“你這可不厚道啊,俺有沒和你要,只是讓你幫忙替俺問問,你都不樂意,哼,那俺就去告訴那老頭,你早看上他閨女了,俺還要幫你剛才那個蘭花指再給蔡家女娃學一學,俺這相貌好看,肯定學得像?!?p> 典韋機靈的機靈的,他早看出來自己主公沒貨,畢竟曹操這一世早早的招到了郭嘉,而且陸銘有意無意的和師弟們推演過局勢,曹操早沒錢了,買田,征兵,自己都騎著普普通通的馬。
可想而知,如果典韋過去要,親愛的主公只會說一句。
我給你給個蛋,蛋都沒有,我頭都大了。
但是陸銘不一樣,郭嘉前幾天才和夏侯惇說他有錢,潁川陸氏,大豪門,房子都是錢蓋的,當時還豎了個大拇指,典韋就在旁邊,印象深刻。
陸銘也沒有,陸銘很苦惱,陸銘服軟了。
“典大哥,我真沒有,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p> 典韋一急連忙說道。
“軍師說了,你家有錢,就是花不完的那種有錢,你誆俺。”
郭嘉是吧,你等著吧,我記住了。
陸銘想了想,自己和這個世界的便宜家族又不熟,花了錢自己又不心疼,當即拍板說道。
“你等著,我這就寫信和家里要去,給你和元讓還有妙才,還有主公,都安排上,還有奉孝,還不好,你今天就饒了我吧?!?p> “可不許誆俺啊,俺這就去告訴墩子?!?p> 典韋開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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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內(nèi),曹操請二人入座。
吩咐士卒倒水。
“軍中苦無清茗待客,王司徒,蔡大家見諒?!?p> 王老頭喝了口水,揮手道。
“無妨無妨,就怕曹將軍不愿待客而已?!?p> 菜邕還是一臉不悅,淡淡的說了一句。
“說正事吧。”
聞言,王允悻悻然道。
“不知曹將軍往后作何打算?”
曹操沒想到這老頭這么直接,回應(yīng)道。
“操不過一平庸之輩,往后如何還等朝廷旨意?!?p> 王允笑了笑又詫異道。
“不知曹將軍說的是哪個朝廷?”
曹操心里門清,這老王八無非是想讓自己迎天子,只要還在司隸,或在兗州,他王允就還是王司徒。
曹操鄭重回道。
“自然是我大漢朝廷,莫非天下還有第二個朝廷?”
王允也是老狐貍,正色道。
“司隸是大漢的司隸,朝廷是大漢的朝廷,天下是劉氏的天下,可是淮南那座朝廷,尚未可知!”
曹操一拍桌子,起身喝道。
“王允,你是何居心?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竟出自當朝三公之口,你不怕刀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