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往常將大地包裹,今夜的燈光卻與往常有些不同。
A市的地標性建筑外灘一號全建筑亮燈,周圍的路燈添上了輔助的條形燈帶,以外灘一號為中心,層層光圈將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晝。
祁懷柔穿著禮服坐在車里,看著車前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大佬。
手上腕表的滴答聲敲擊著她的心,她轉(zhuǎn)動著手上的鉆石戒指,有些焦躁不安。
臨近宴會,寧青衫卻失蹤了,到嘴的邀請函,變成了一個不定式。
一通又一通的電話,一次一次的上門,她都沒有見到寧青衫。
眼看著宴會馬上就要到開場時間,她只能給寧青衫留言,告訴他,她在宴會現(xiàn)場等他。
他會不會來,不知道,她能不能進去,不知道。
出于對寧青衫的信任,她沒自己準備后路。
金馨瑤燙著一頭波浪卷,穿著金色禮服,胸前目測有三克拉的紅寶石項鏈加持,讓20幾歲的她,顯得分外貴氣。
她挽著一個中年男子的手臂朝宴會入口走去,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開心。
祁懷柔看到金馨瑤的那一刻,金馨瑤也注意到了她。
她和中年男子打了聲招呼,緩緩的走向她的車子。
“沈少已經(jīng)進去了,你怎么還在這里?”金馨瑤溫溫柔柔的發(fā)出疑問,眉眼間卻滿是嘲笑。
“沈少不會沒有給你邀請函吧?”
祁懷柔懶得搭理她,一言不發(fā)的關(guān)上了車窗。
金馨瑤沒有想到祁懷柔會大庭廣眾之下,讓她吃個閉門羹,她有些生氣。
可名流來來去去,她也不能在這里發(fā)作,只好暫時咽下這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只要今晚祁懷柔沒有出現(xiàn)在宴會上,宴會結(jié)束,她就會變成全A市的笑柄。
祁懷柔在車里掙扎,坐在監(jiān)控室里的沈聽遲,也沒好到那里去。
他在等著祁懷柔妥協(xié),可手中敲擊著的手機,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少,宴會就要開始了,您得移步?!北gS站在沈聽遲的身后,做出請的手勢。
沈聽遲只是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不著急?!?p> 保鏢看著墻上的時鐘,想“請”沈聽遲出去,卻又不敢。
對講機不停的催促著,保鏢調(diào)小了音量,再次說道:“時間不早了,沈少,董事長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大少爺也已就位,您要是再不出去,實在不合適。”
“合適這個詞不適合我,我不需要做合適的事情?!?p> 沈聽遲嚼了嚼口香糖,身子向后一靠,順手將雙手交疊,枕在腦后,一副聽不進去話的倔強模樣。
五分鐘,還有五分鐘宴會就要開始了,屆時,迎賓的門會關(guān)上。
祁懷柔嘆了一口氣,有些想放棄了。
她啟動車子,靜靜等待著最后的宣判。
沈聽遲看到監(jiān)控中,祁懷柔的車燈亮了,有些暴走。
他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還是她想結(jié)束合作的心,蠢蠢欲動?
沈聽遲有些煩躁,如祁淮南所說,太聰明的女孩,有一天會脫離他的控制。
他該怎么將這盤棋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