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遲摟著祁懷柔進了醫(yī)院,卻沒有帶她上電梯,而是把她拉到一個無人的樓梯間,重重的把門闔上。
“你這是做什么?”祁懷柔知道沈聽遲不會對她怎么樣,但是被人拉到角落,還是讓她不由的戒備。
她往后退了兩步。
“我爸和你說了什么?”
陰暗不透光的樓梯間,加上醫(yī)院自帶的陰涼氛圍,把沉下臉的沈聽遲襯得有些可怕,祁懷柔感覺背后發(fā)涼。
“問我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母親住院這件事,你在外面做什么這么忙?!逼顟讶崮缶o雙手,強裝鎮(zhèn)定的說到。
“他專門來找你就是為了說這個?”沈聽遲往嘴里塞了一粒白色的東西,咀嚼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不信任。
“你父親不是專門來找我的,我們是在停車場遇上的,我和你父親不熟,沒什么好聊的?!逼顟讶嵋槐菊?jīng)的解釋道。
她覺得很奇怪,她只是和他父親見上一面,為什么他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又或許,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像傳聞所說的那樣父慈子孝。
沈聽遲走到祁懷柔的跟前,身高差讓他們之間產(chǎn)生壓迫感。祁懷柔挺直腰板,咽了咽口水。
她聽到他的聲音在她耳邊無限放大:“我不喜歡別人騙我,更不希望這么貌美如花的姑娘,嘗到欺騙我的下場?!?p> “沒人喜歡自討苦吃?!?p> “別緊張,我只是害怕我父親為難你。他幾十年的老古板了,你們以后還是少見面為好?!?p> 走出樓梯間的祁懷柔有些恍惚,一直到站在電梯里,漸漸聽不到自己的心跳,她的神色才好了些。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給我打了這么多個電話,不就是想讓我過來?”
祁懷柔兩手一攤,表示當她沒問。
祁懷柔在進病房前,拉住了沈聽遲,她一臉惆悵的說道:“我們串一下詞再進去吧。”
“你的母親還看不出來你是不是事先準備過的?”沈聽遲哂笑說道,就差把多此一舉寫在臉上了。
“她問什么,你想到什么答什么就好,要是說漏嘴了,我來圓,怕什么?”
祁懷柔懷疑沈聽遲是雙重人格,剛才的他,像是惡魔,現(xiàn)在的他像是天使。誰知道一會兒進去的那個他,靠不靠譜啊。她有些苦澀的笑了。
“可以進去了?”沈聽遲說著,把衣服往前提了提。
祁懷柔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衣著,有了一些改變。
以前的他喜歡穿寬大的衣服亞麻衣服,舒適又帶著不羈,今天的他,卻換上了平整的白襯衫,下擺扎在寬大光滑的橘色闊脫褲里面,腰間系著黑色皮帶,中間的logo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走吧。”祁懷柔從包里拿出帽子戴上,想以此掩飾一會兒可能會露出的破綻。
她的帽子還沒來得及調(diào)整,手就被人牽去。柔軟溫?zé)岬挠|感,讓她忍不住摸了摸。
祁母隱約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她只當是女兒不敢見她,也就懶得起來。
沒想到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小伙,她屈手支起身子,在詫異中坐了起來。
她就是2G網(wǎng),也認識沈聽遲。
沒想到,她的女兒還真的把他給帶來了。她覺得血壓又上去了。
“伯母,您好?!?p> “媽,您沒事吧。”祁母了解祁懷柔甚過自己,祁懷柔又何嘗不是?她越過沈聽遲,把他拉到身后,一臉擔(dān)憂的跪在了祁母的身邊。
“你沒事吧?!逼钅敢荒樕鷼獾恼f道。
“我,我沒事啊?!逼顟讶岽е靼籽b糊涂說道。
“你們兩個一起來,是想和我證明,你們在什么什么地方偶遇,然后一見鐘情了,是真心相愛的?”
“這種黃金八點檔才會寫出來的東西,就不要拿來糊弄我了吧!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要是因為我們婚姻不幸,你要我和你爸怎么活?”祁母捶胸頓足的說道。
“媽,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逼顟讶峤o祁母順著氣,心虛的說道。
她的母親想的未免也太遠了一些。
她只想到她的母親不能接受他們兩個在一起,之后不能接受他們兩個莫名其妙的分手,誰知道她的母親居然幻想到了她們離婚的場景。
“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你談戀愛是來玩的?”
“伯母,我知道您對我不放心。但是未來的事情,都是難以預(yù)料的?!?p> “老實人未必一輩子老實,花花公子也未必一輩子流連花叢。生活就是要去經(jīng)歷的,有些南墻,還是要自己去撞才會回頭。”
祁懷柔和祁母一樣,都有些無語。道理似乎聽著沒有什么毛病,但聽起來屬實不合時宜。
“你是真的喜歡我的女兒?”
“伯母,您應(yīng)該知道,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保證。”沈聽遲似乎想起了什么,拳頭微微緊握,又松了開來。
“您能夠看到的,只有您女兒現(xiàn)在是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