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不是病嬌
“去吧!”
看見身邊突然出現(xiàn)的雷楔,林澈暗道不好,身體驟然化為無數(shù)暗鴉四散飛去。
就在鴉群起飛的那一刻,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絲衣的紫發(fā)絕色女子出現(xiàn)在雷楔處,手中的木劍橫揮,將數(shù)只暗鴉斬成黑色霧氣。
隨著鴉群的聚合,一名長發(fā)飄飄的俊秀少年在鴉群中間出現(xiàn)。少年白皙清秀的小臉在暗鴉黑色羽翼的遮擋下,有著別樣的魅力,讓女子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呼——好險!
剛才那一劍太過兇險,林澈如果不是及時調(diào)動了巖元素力護(hù)住己身,就算不會受傷,只怕也不太好受。而這還是在刻晴手下留情的情況,真不知道她要是全力而為,會將自己打成什么樣。
想起皇甫仁的慘狀,林澈還是告誡自己除非裝逼和安全時刻,不然不能再使用這個遁術(shù)。
如果是在比試前,林澈可能會調(diào)笑著喊一聲娘子。可現(xiàn)在,林澈看著刻晴被汗水略微打濕顯露出動人曲線的身體,眼中沒有一絲旖旎,只有狂熱的戰(zhàn)意。
這就是和神選者之間的戰(zhàn)斗嗎!和皇甫仁完全不是一種級別!
“在戰(zhàn)斗中分心可是很致命的行為?!?p> 刻晴玉足輕輕一點(diǎn),人便極速沖向林澈,木劍上有幾層深紫色的雷電纏繞,周身甚至能隱隱聽見爆鳴聲。
“受教了!”
林澈神情一凜,溝通元素力從地面豎起幾道石矛刺向刻晴,卻被后者隨意劈碎。
見刻晴的沖勢被阻,林澈立刻在木劍裹上一層巖造物,也如迅雷般砍去。
隨著木劍的雀躍鳴叫,兩人同時被對方震推幾步。緊接著,兩人在地上一點(diǎn),再度交纏在一起,木劍相抵的聲音在練武場不斷回響。
咔——
兩柄普普通通的木劍砍在一起,卻掀起了一陣可怕的氣浪,將地上的沙塵雜草揚(yáng)起。黃色和紫色的元素力纏繞在一起,偶爾溢出時在地面劃出一道深邃的痕跡。
林澈咬牙不斷將力量輸入手中的木劍,劍上的黃光更加深沉。
可不管林澈怎么努力,對面神情專注的少女卻依舊如無法撼動的山岳般紋絲不動。
最終,隨著刻晴的一聲清喝,雷光大作,將林澈徹底淹沒。
“加上這場,這二十天你已經(jīng)連輸我五十六次了?!?p> “還……還……沒完呢……”
倒在坑洞里的林澈抬起發(fā)麻的焦黑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天空。
刻晴疑惑的望向天空,瞳孔驟然增大。
“……你是傻子嗎?”
未等林澈回答,刻晴勻稱豐腴的長腿一屈一蹬,如矯健的母豹一樣跳向空中。
看著上方巨大的由方形巖石構(gòu)成的不規(guī)則巖造物,刻晴的玉手在木劍上緩緩一抹,木劍便被鍍上一層可怕的雷光,即使在艷陽的映照下也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劍光如我,斬盡蕪雜!”
隨著刻晴的元素爆發(fā)技“天街巡游”,林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天動萬象·改”被斬成碎石。
這有道理嗎?
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能把我那么大的一塊巖石給幾劍劈碎。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在空中凝聚巖元素?!?p> 刻晴舉著劍向林澈走來。汗水隨著纖細(xì)的鵝頸緩緩滑入胸前的高聳,原本魅惑萬分的場景,出現(xiàn)在刻晴的身上只會讓人覺得驚艷。
林澈狡辯道:“天上也有巖元素啊,要不然隕石怎么來的!”
而且我這可是模仿帝君的“天動萬象”,他做得我做不得?
“呵,碧水原的源頭也有充沛的水元素,那些水屬性的怎么不都到那里去修行!”
這能一樣嗎?
即便是在攻擊欲望格外濃烈的爆炎樹周邊,都有丘丘人和騙騙花生活。可那位喜歡安靜的純水精靈,可不喜歡其他生靈玷污純凈的水體,連水史萊姆都無法在那里生長,更何況人類。
“你怎么這么厲害,我居然一次都沒有贏過?!?p> 按林澈的構(gòu)想,自己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應(yīng)該處于提瓦特的第四梯隊(duì),只在天理、魔神、眷屬之下,和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應(yīng)該在一個水平。即便是用自己不擅長的雙手劍,和皇甫仁那個福地長老都能打得有來有回。
怎么連一個落魄……嗯,迪盧克那樣的才叫落魄,刻晴就沒起飛過,只適合拿來跑圖,可自己居然不是她的對手。
“哼,七星的職責(zé)是為璃月制定和執(zhí)行國策,更重要的是智慧而不是武力。雖說論起武力,我也不會輸給任何人就是了?!?p> 其實(shí)比起林澈,刻晴反倒更加驚訝。
她雖然知道林澈已經(jīng)獲得了神之眼,但并不是所有的神選者都有強(qiáng)大的戰(zhàn)斗力。
璃月的方士,稻妻的海亂鬼,至冬的先遣隊(duì),須彌的傭兵團(tuán)……在提瓦特,神選者被凡人斬殺的事情從來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可林澈得到神之眼不過一兩個月,他對巖元素力的掌控程度便和苦修多年的自己不相上下,只是手法還略顯生疏而已。
而且他這幾天一直在跟自己比試修行,刻晴能夠直觀的感受到林澈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那種速度離譜到刻晴差點(diǎn)以為林澈是摩拉克斯在人間的化身。
沒辦法,假設(shè)要是連考三天的物理試卷,然后你看到自己的學(xué)渣同桌每次考試成績都越來越好,第三次還上了年級前十,你也會認(rèn)為他可能是作弊的。
“知道你厲害,不過有必要打得這么重嗎?”
感受著身體四處傳來的痛感,林澈苦笑著說道。雖然這種傷靠刻晴宅邸里的常備藥就能治好,可林澈實(shí)在不想再吃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術(shù)的惡趣味,從不卜廬買來的藥全都有著挑戰(zhàn)人類味蕾極限的苦味。而像刻晴這種講究效率超過體驗(yàn)的實(shí)務(wù)派自然認(rèn)可白術(shù)的做法,家里的藥都是直接從不卜廬訂購。
刻晴見林澈胸前被血浸紅的白色布衣和有些焦黑的身體,垂下頭說道:“你既然擁有了神之眼,就必須適應(yīng)這種程度的戰(zhàn)斗。我寧愿看見你此刻流血,也不想哪天聽到你死亡的消息?!?p> “放心,”林澈笑道:“我還有那么多的美景沒欣賞,那么多的美食沒品嘗,那么多的美人沒相遇,怎么可能舍得死去。”
“嗯……嗯?!”
“你聽錯了,我說的是‘人’,不是‘美人’,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看見刻晴的神色突然晴轉(zhuǎn)多云,林澈立刻補(bǔ)救道,只是……
咔!
“喂,斷了,我的骨頭斷了!”
刻晴面帶微笑的將手從林澈肩胛上收了回來,將他抱起來:“你聽錯了,那是照相機(jī)拍照的聲音,和骨頭什么的沒關(guān)系哦!”
“這怎么聽都是骨頭斷掉的聲……喂,等一下,你想帶我去哪里!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小秋,快點(diǎn)阻止她?。 ?p> 聽見林澈少爺?shù)那缶嚷?,旁邊侍奉的小秋只是奉上一個溫婉的笑容。
浴室里,
林澈愜意的捧起一抔淺綠色的池水,將其從自己的頸部撒下。四肢百骸傳來一陣陣暖意,將先前的麻痹感全部驅(qū)逐出去。
啊~好舒服!
可惡,之前怎么沒想起泡藥浴,雖說這樣奢侈了一點(diǎn),但以自己的財力,咬咬牙還是可以接受的。而且自己已經(jīng)有了邪眼,可以孤身仗劍走天涯,摩拉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了。
不過,林澈看著眼前的浴池,雙手合十撲進(jìn)水中。
果然,在浴池里就得游會兒泳才行呢!
用蛙泳蝶泳狗刨等幾種方式在池子里游了幾圈后,林澈用毛巾遮住眼睛,慵懶的靠在池壁上打盹。
哐——
聽見門開合的聲音,林澈懶洋洋的說道:“小秋,今天不用幫我擦藥了,你出去吧!”
只是林澈說完后,后面的腳步聲依舊沒有停止。
嗯?
林澈剛要拿開毛巾,一只微涼滑膩的小手便按在了他的手上。
“別動?!?p> “……嗯!”
聽見屬性的清越冷脆的聲音,林澈將手重新放回浴池里。
玉手在自己的背部游走按摩的感覺還好,雖然有些生疏但總比沒有好。只是女子那一直注視從未離開的目光,讓神識靈敏的林澈有些不適應(yīng)。
“話說,你剛才比武的力度比第一天時輕多了,難不成是我變強(qiáng)了?”
雖然知道林澈在故意找話題,可刻晴一想起自己心情忐忑的聽見林澈說出那件“更重要的事”就是陪他練武時,心中不由得氣急。
這不是顯得我自作多情了嘛!
嗯?
怎么力氣變大了。
林澈不明所以的感受著背部力度越來越大的按摩,只是不敢提醒。聯(lián)想起刻晴剛才斷他骨頭的事,林澈突然頭皮發(fā)麻。
糟糕!
我的阿晴不會是個病嬌吧?。?p> 雖然不管是我妻由乃、艾斯德斯那種可以為主角奉獻(xiàn)一切的病嬌,還是安娜·錦之宮、霧島翔子那樣對主角有一丟丟過分行為的病嬌,林澈都喜歡都能接受。
可網(wǎng)上的沙雕們說的好:喜歡病嬌是故事,被病嬌喜歡是事故。
而且現(xiàn)實(shí)里的病嬌絕對不可能像二次元里的那么可愛,她們絕對是像病嬌鼻祖桂言葉那樣的“真·讓人頭裂”派。
幸運(yùn)的是,過了十幾分鐘,背后的力度沒有再變大,這讓林澈舒了口氣。
好耶,我家阿晴不是病嬌。不過,怎么有點(diǎn)可惜呢!
“你……海燈節(jié)那天有時間嗎?我想要去緋云坡視察,到時候見?!?p> “???那天……”
只是還未等林澈說完,刻晴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林澈拿下毛巾,看著背后空無一人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