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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射雕開始無敵

第36章 江南六怪

諸天:從射雕開始無敵 你們說了算 6808 2022-07-04 00:03:19

  顧朝辭這一縱聲大笑,震的屋頂灰塵簌簌而下,倒讓穆念慈、梅超風(fēng)都吃了一驚。

  穆念慈微覺害怕,還以為他練功練岔了,出問題了,兩步搶過,但見他神完氣足,雙眼精光炯炯,料想是過于高興,身體應(yīng)是無礙。

  梅超風(fēng)聽了他的笑聲,更是駭然無極,只覺其中氣充沛,氣息充盈流暢,內(nèi)功修為竟比昨夜又深了一層。

  再加上他演練武功時的動靜,知道自己就是恢復(fù)如初,已然不是對手了。

  不由心下很是難過:“我得了九陰真經(jīng)十幾年,只學(xué)了幾門陰毒武學(xué),真正上乘武功,一直練而不得其法,可人照本宣科,就能快速上手,莫非我真笨的無可救藥?”

  她又哪知,這《九陽真經(jīng)》,由創(chuàng)功之人斗酒僧自述,他是在嵩山,某日遇到王重陽,賭酒勝了對方,才得以借閱《九陰真經(jīng)》。

  后覺《九陰真經(jīng)》陰氣太重,只重以柔克剛,以陰勝陽,未及陰陽互濟(jì)之妙,于是寫下自創(chuàng)的《九陽真經(jīng)》。

  雖說《九陰真經(jīng)》總綱,也明言九陰極盛乃是災(zāi)害,要糾正道家但重陰柔的缺失,故而總旨比之真經(jīng)中所載的功夫,更深了一層,也追求陰陽互濟(jì)的武學(xué)最高境界。

  但這總綱乃是梵文音譯過來的,這位斗酒僧不知內(nèi)解,對九陰真經(jīng)評價上,自是有失偏頗。雖不影響,他撰寫出《九陽真經(jīng)》來,但其中所含內(nèi)功心法,也有借鑒《九陰真經(jīng)》之處。

  顧朝辭習(xí)練《九陽真經(jīng)》已達(dá)六年,本身積蓄內(nèi)力之深,當(dāng)世本就少有人及。

  他整個身體就好似一個蓄滿山洪的大水庫,只是未得高人指點、未學(xué)高明武功,就像少了引入宣泄的渠道,這滿庫洪水,自難發(fā)揮沛然難擋之大偉力。

  可學(xué)起《九陰真經(jīng)》中的諸般武功,則猶如鑿開宣泄通道,自是知法即成。

  這既是二者先后之別,也是武學(xué)最高境界,殊途同歸之由。

  若讓顧朝辭先得九陰下卷,任他天賦異稟,練將起來,也會兩眼抓瞎,比起梅超風(fēng)也大有不如,只能選擇那些,無需內(nèi)功打根底的外門功夫了。

  而且武學(xué)之所以,有高深簡易之別,全因運勁發(fā)力法門,有所不同。高深武學(xué)不但可以盡數(shù)發(fā)揮,該有之本力,還能在這基礎(chǔ)上,打出超越本力的力量來,而普通武學(xué)則就不然。

  可高深武學(xué)難練難成,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這全因運勁發(fā)力之法門,本就復(fù)雜巧妙無比,而練功者若無雄厚內(nèi)力與之相輔,想要勉強修習(xí),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在修習(xí)武學(xué)這方面,一味講究什么堅韌不拔、堅持就是勝利,拿什么“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人定勝天”所謂論調(diào),當(dāng)作座右銘,結(jié)果往往飲恨而止。

  也正因如此,梅超風(fēng)才會走火入魔,有了性命操于人手的這一天。

  桃花島奇門內(nèi)功與九陰真經(jīng),本非一源,此乃其一,其二她內(nèi)力修為,雖也不弱,但想要修煉九陰真經(jīng)中的,真正上乘武學(xué),也非其所能。

  更別說她本就對其中的道家術(shù)語,一知半解,如此逞強硬來,就是自不量力,自討苦吃罷了。

  很簡單的一個例子,讓小孩去揮舞百斤錘子,任錘法再是精微奧妙,他本就提不起錘來,又怎么練?就是有孩子天賦過人,能提將起來,已是難能可貴,更別說練功打人了。砸傷自己,更是情理之中。

  只不過幾乎所有武學(xué)之人,嘴上或許很是謙虛,內(nèi)心都是自視甚高,覺得別人行,我為什么不行?武功都是人創(chuàng)的,他都可以創(chuàng),莫非我還不能練?

  可實則,人跟人天生就是有差距,你可以心高氣傲,不服不認(rèn),自命不凡,但這就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當(dāng)然,若一個人真能對自己,有著清晰認(rèn)知定位,在整個天下,都是真正的人中一品了,這種人,那是少之又少。

  顧朝辭此時控制內(nèi)息,游走全身經(jīng)脈,其他各處經(jīng)脈穴道,都是極為順暢,快速異常,可到了任督二脈的各處穴道,就有些許滯塞,頗有阻滯之感。

  他心知,這是內(nèi)功修行的最后大關(guān),未得突破,卻也急不得了。

  不過現(xiàn)在對自己這身內(nèi)力,掌控性一高,能主動發(fā)揮出來,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如今的他,就是普通拳腳,也能發(fā)揮大威力,單打獨斗,除了五絕這些人,其他人都是弟弟。

  顧朝辭志得意滿,內(nèi)心之愉悅,根本無言可喻,心想:“自今而后,我也該站起來,嘗試著做個好人了。

  那些無恥下流之事,今后絕對……

  嗯,以后盡量讓它統(tǒng)統(tǒng)與我無緣吧!”

  這時心神剛一回轉(zhuǎn),就見穆念慈一臉擔(dān)憂,望著自己,伸手拉住她的柔荑,輕笑道:“念慈,我沒事,小生輕狂無行,讓娘子擔(dān)心了!”

  穆念慈雖是俏臉一紅,可也任他拉住自己的手,沒有抽回,低聲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那為什么不改呢?”

  顧朝辭笑而不語,這才轉(zhuǎn)眼看向梅超風(fēng),見她躺在床上,一臉呆滯,頗有些失魂落魄之感,很是不可置信。穆念慈昨夜也給她,喂了飯喂了水,幾個時辰過去,麻藥藥性雖過,但顧朝辭點穴時,內(nèi)勁直透經(jīng)脈,仍不得動彈。

  顧朝辭心一轉(zhuǎn)念,就知她為何如此,心下一笑:“咱的九陽真經(jīng)脫胎借鑒九陰真經(jīng),你又怎能知曉?”

  當(dāng)下松開穆念慈,幾步走過,問道:“梅超風(fēng),說說吧,腿是怎么回事?”

  梅超風(fēng)這才回神,也沒心思再去想別的,只能以一句,人與人終究是有差距的,來自我安慰。

  她連忙將自己癥狀一說,又順勢請教了一些道家內(nèi)功術(shù)語,如“攢簇五行”“和合四象”“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五心向天”“七星聚會”等等到底是何含義。

  顧朝辭當(dāng)即眉頭一蹙,心想:“幫她打通長強穴,恢復(fù)行走,也不為難。可若真的告訴她,這些法門,內(nèi)息該如何搬運,以她的本事,武功必有一進(jìn)!”

  可又一思忖:“自己以那等卑鄙手段欺負(fù)一個瞎眼女人,雖事急從權(quán),但著實有些不當(dāng)人了!

  這會告訴她幾句口訣,又有何妨?

  就當(dāng)買個心安了!”。

  當(dāng)即面色一展,說了這幾句行功口訣,具體當(dāng)作何解。

  梅超風(fēng)雖看不到顧朝辭皺眉沉思,但也知自己要求有些過分,生怕對方不愿指點。

  而今聞言,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己遭了一難,也有了意外收獲。

  她畢竟功力深厚,一得顧朝辭指點秘法要訣,只依法行功半晌,就自行打通了“長強穴”,一口內(nèi)息運行幾周天,只覺下身已然恢復(fù)知覺,當(dāng)下長身而起。

  等接過《九陰真經(jīng)》手抄本,冷冷說了一句:“這梁子你我雖是結(jié)下了,可我梅超風(fēng)再是不肖,也不會假手于人!

  我給你半年時間修煉,到時所有恩怨,一戰(zhàn)而決!”

  顧朝辭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這事她不會外傳,包括東邪,這只是二人恩怨。

  自是滿面含笑,點頭稱是,可心里卻想:“八成就是你那護(hù)犢子的師父到了!再說以你的本事,這場子你也找不回去了!”

  眼見梅超風(fēng)振衣出門。顧朝辭與穆念慈,也簡單收拾了一下,剛要去洗漱換衣服。

  就聽得梅超風(fēng)一聲厲喝:“好哇,江南七怪,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她這一聲叱喝,聲震屋瓦,言語中的憎恨厭惡之情,溢于言表。

  她話音剛落,就聽“鐺”的一聲,悠悠不絕,好似有人在用鐵器,猛烈敲擊地上磚石一般。

  一人嘶啞著嗓子道:“梅超風(fēng),我兄弟也答應(yīng)馬鈺道長,不再與你為難。

  可我們冤家聚頭,老天爺既不讓我等,與你共存一片青天,那就做個了斷!”

  這人一番話,說的也是鏗鏘有力,在氣勢上,那是不落絲毫下風(fēng)。

  梅超風(fēng)冷笑道:“廢話少說,我夫仇與老娘這對招子,梅超風(fēng)時時未忘!

  今日別說馬鈺給你們撐腰,就是全真七子齊至,老娘也斷不會善罷甘休!”

  顧朝辭聽了這句,氣勢磅礴的大話,頗有些哭笑不得,這婆娘豪橫的緊,這嘴炮功夫都快趕上自己了。

  “梅超風(fēng),你莫在這里信口雌黃!

  江南七怪雖然不才,但行走江湖數(shù)十年,也從未靠人撐腰!

  馬道長宅心仁厚,有心為我兩家化解冤仇,你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又何必口出狂言?

  這里市街本不寬敞,街旁都是攤頭擔(dān)子,加之行人擁擠,傷到他們,當(dāng)作何說?

  你若要動手,換個寬敞所在,我兄妹自當(dāng)奉陪!”

  這人聲音雖然柔和,但也是豪氣逼人。

  梅超風(fēng)冷笑道:“好一個妙手書生,那就換個地方!”

  顧朝辭與穆念慈,聽到雙方叫陣,不由面面相覷,穆念慈秀眉一蹙道:“江南七怪,不是郭世兄的師父們嗎?

  這位前輩,聽起來與他們有深仇大恨?。俊?p>  顧朝辭也沒說,梅超風(fēng)的身份,穆念慈從昨夜給她喂水喂飯,也未問過一句。

  他見穆念慈雖然看起來聽話乖順,骨子里又自有主意,心中更為滿意,這種女人,才是自己喜歡的樣子,當(dāng)即微一頷首:“你說的不錯,他們這是生死之仇?。?p>  我們?nèi)タ纯?!?p>  說著兩人就出了屋子,顧朝辭也沒想到,梅超風(fēng)怎會在這,撞上江南七怪?

  又一想原劇情,這昨夜雖未發(fā)生,劫奪王妃事件,可他與郭靖黃蓉還是在王府,搞了事,這江南六怪到了,也不足為奇。

  只是發(fā)展方向完全不同了,但饒是如此,竟然也沒有官府出動搜查,簡直有些大違常理,思忖或許那“老梆子”做了什么。

  顧朝辭與穆念慈出客棧時,王處一與楊鐵心也跟了出來,畢竟梅超風(fēng)只一聲厲喝,便聲震屋瓦,整條街幾乎都聽到了。

  這時街道兩邊的老百姓,早都散個精光,直接讓出了一片空地。

  畢竟他們也聽說了,昨天前街有人打架,結(jié)果一些看熱鬧的,被殃及池魚,當(dāng)場就有兩人送了性命,幾個人也被打傷了。

  官府都沒個說法,只來了一句,遇上江湖人,你就自認(rèn)倒霉吧。

  好在梅超風(fēng)與“江南七怪”已然換了地方,沒在這里打起來。

  顧、穆、王、楊四人,循著蹤跡,跟了下去,盞茶功夫,已到了一處空地,這時梅超風(fēng)已然與“江南六怪”打起來了。

  顧朝辭環(huán)顧一周,就見郭靖、黃蓉也在,兩人都未出手,都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旁。

  只是兩人表情不一,郭靖一臉焦急擔(dān)憂之色。

  黃蓉起初倒是興致勃勃,看的興起??煽粗粗彩切忝嘉Ⅴ?,她見梅超風(fēng)身形飄忽,想是心中怨恨仇深,臉上戾氣深重,且出手凌厲狠辣,招數(shù)也非桃花島路數(shù),饒知她是便宜師姐,心中也有栗栗危懼之感。

  顧朝辭早將目光,放在了場上。

  就見六人將梅超風(fēng)圍在核心,雙方各展所學(xué),奮力相拚。

  一方人多勢眾,沉猛輕盈揉雜其中,一方招式狠辣、變化奇幻,場上只聽得,各種兵器交撞之聲,不絕于耳,地上也是煙塵滾滾。

  這梅超風(fēng)手持白蟒鞭,她鞭長三丈有余,躍前縱后,朝著四面八方進(jìn)攻,帶起的呼呼風(fēng)響,籠罩了四五丈遠(yuǎn)。

  這時就見她大喝道:“怎么只有六個,還有一個呢?怎么不一起來?”

  顧朝辭細(xì)細(xì)觀察了一下這六人,武功最高之人,五十左右年紀(jì),長得尖嘴削腮,臉色灰撲撲的,雙目翻白,是個盲人,定是“江南七怪”之首“飛天蝙蝠”柯鎮(zhèn)惡。

  他手上功夫著實不賴,握著一根粗大鐵杖,上下翻飛,力大招猛,風(fēng)聲呼呼,正是“降魔杖法”。

  他聽梅超風(fēng)詢問,也是冷哼一聲道:“當(dāng)年荒山夜戰(zhàn),你死了丈夫,我張五弟也死在他的手上,你不知道嗎?”

  梅超風(fēng)還真不知這事,森然道:“原來如此,今天老娘就送你們,一起上西天?!?p>  說話間,她也是長鞭舞動不停。

  顧朝辭將目光放在了,一文士打扮之人,他也在五十歲上下,全身油膩,衣冠不整,手持一柄破爛的油紙黑扇,這扇骨乃是鋼鑄,被他當(dāng)作了點穴撅,在各人兵器飛舞中,一直想辦法近身,朝梅超風(fēng)周身穴道,可勁招呼。

  看其帶起“唰唰”風(fēng)響,點穴之術(shù)甚是精湛,看起來與柯鎮(zhèn)惡武功也差不了多少,定是“妙手書生”朱聰無疑。

  一個矮胖子臃腫難看,身高不過三尺,膀闊幾乎也有三尺,手持一條金龍鞭,也是揮舞成圈,雖然鞭長不過六尺,但他將梅超風(fēng)的白蟒鞭,多數(shù)攻勢都給拉了過去,著樣貌,不是三俠“馬王神”韓寶駒,能是何人?

  四俠“南山樵子”南希仁,四十來歲年紀(jì),粗手大腳,劇斗之中,仍是神情木訥,腰里插了一柄砍柴用的短斧,手持一柄黑油油的扁擔(dān),中間微彎,兩頭各有一個突起的鞘子。舞動之下,虎虎生威,招式威猛,打到地面上,就是飛沙走石,必是精鋼所鑄。

  這六俠“鬧市俠隱”全金發(fā),五短身材,頭戴小氈帽,面皮甚是白凈,使的一桿大鐵秤。秤桿耍的是長槍、桿棒路子,秤鉤飛出去,可以鉤人,猶如飛抓,秤錘則是一個鏈子錘,只一件兵器,便有三般用途,武功著實了得。

  七俠“越女劍”韓小瑩,三十來歲年紀(jì),一頭烏云般的秀發(fā),身形苗條,大眼睛,長睫毛。

  看起來,她縱在大漠生活十多年,皮膚看起來,也還是那么白皙,若再年輕個十多歲,誰人不說她,就是江南水鄉(xiāng)俊美人物。

  這“越女劍法”由她施展出來,刺、削、撩砍等招式變化多端,這時正使到一招“白露橫江”頭下腳上,從天而降,風(fēng)吹衣袂,姿態(tài)劍招,煞是好看。

  這七人一別十余年,這次是二番交手,雙方只因心中,俱有勁敵督促,勤修苦練,無不功力大進(jìn),這一場惡斗,比之當(dāng)年在大漠荒山夜戰(zhàn),更狠了數(shù)倍。

  七條人影倏分倏合,掌風(fēng)呼呼,兵器交撞聲中,還夾雜著梅超風(fēng)運功時,骨節(jié)格格格的爆響聲,這場惡斗,當(dāng)真是驚心動魄。

  不但讓王處一這等高手,瞧的目眩神離,自愧不如。

  顧朝辭更是感慨良多,畢竟江南七怪和他也算半個老鄉(xiāng),更是江南地界真正的大俠人物。不由心想:“這江南七怪,竟身具如此武功,難怪能被稱為,江南武林頭面人物,看來能得享大名之人,果非尋常啊!

  那二十年前,挑個淮陽幫一百多人,也是牛刀小試了。

  小時候的那些武師,跟他們比,真是差到姥姥家了!

  前世看小說,只看頂尖高手,著實小瞧他們了?!?p>  又看了看梅超風(fēng)動手時的招數(shù)及聲勢,也是暗自贊嘆:“若非動用卑鄙手段,就她這等凌厲無儔,變化莫測的武功,昨夜的我,真不一定頂?shù)倪^啊。”

  這時郭靖正急的額頭冒汗,他自己喊了半天,可雙方劇斗正酣,根本無人理會,想上前阻止又無力拆解。

  他心知時間一長,六位師父定然無幸。眼見顧朝辭與王處一也到了,急忙跑過忙忙拱手道:“王道長,顧兄弟,你們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望之人,可不可以幫幫忙,不能讓他們再打下去了!

  梅超風(fēng)要報仇,我愿一命抵一命!”

  黃蓉本還在看熱鬧,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靖哥哥不見了,俏目一掃,自也是隨風(fēng)掠至,剛好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

  她聽到自家,這位背叛師門的梅師姐,要找江南七怪報夫仇,還沒太當(dāng)回事,怎地靖哥哥要抵命?頓時心念電轉(zhuǎn)不停。

  王處一見梅超風(fēng)與六怪對陣,有意要為兩下解怨,只恨自己威不足以服眾、藝不足以驚人,又哪能制止得了?

  而且梅超風(fēng)那句“全真七子齊到,老娘也絕不善罷甘休”。

  他可聽的清清楚楚,雖說不知對方,哪來這么大的口氣與怨氣!

  但也清楚,自己若此時出聲,必落人口實,要不就說全真教聯(lián)合“江南七俠”,欺負(fù)一個桃花島的瞎眼棄徒,二也對“江南七俠”不敬,這可不坐實了,他們靠全真教撐腰的說辭嗎?

  心下也好生為難,聽到郭靖這番話,心念忽動,看向顧朝辭,行了一禮道:“顧少俠,這江南七俠都是英雄俠義之人,你我二人將雙方拆解開吧?”

  顧朝辭拱手還了一禮,微微一笑道:“道長高抬我了,‘俠’這個字,我雖是向往,可所作所為忒不相稱,你如此說,真是羞煞人了?!?p>  王處一見他說著連連搖頭,一臉謙然,還以為他要置之不理,又聽他道:“不過你說六俠英雄俠義,此言倒是不假,我深表贊動。

  只是且先等等,六俠藝業(yè)非凡,梅超風(fēng)雖然厲害,短時間也拿不下他們!”

  說著看向郭靖詢問道:“郭兄弟,昨夜在王府究竟發(fā)生何事了?”

  郭靖雖然心急,聽了顧朝辭很是肯定,也只得敘說別來情形。

  黃蓉對顧朝辭昨晚不辭而別,還頗有幾分不忿,心想:“也不知這家伙,昨夜拋開我們,又去做了什么,見不得人之事了?!?p>  可一聽郭靖說的,磕磕絆絆,詞不達(dá)意,自然將話頭接了過來。

  她口齒伶俐、語音清脆,描繪到驚險之處,更是有聲有色,精彩百出,郭靖也就很自然的從說話人,變成了聽話人。

  原來昨晚他兩人,鬧騰的很是起勁,剛開始只有梁子翁一人,盡心竭力抓人。

  彭連虎、沙通天、乃至于“白駝山”少主歐陽克,一方面預(yù)防卑鄙無恥的“辣手書生”,另一方面出于憐香惜玉之心,對他們二人,追擊倒不是很上心。

  結(jié)果彭連虎問了郭靖一句:“喂,小子,顧朝辭在哪?”

  郭靖多實在啊,直接脫口來了一句:“顧兄弟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直接讓黃蓉都沒來得及阻止。

  王府眾人也將話聽岔劈了,還以為顧朝辭壓根就沒來過,敢情爺們一直自己嚇自己?那你們兩小兔崽子,哪來的膽子,跑這里討野火?

  瞬間羞憤交迸,豈能不將怒火,宣泄在兩人身上。

  歐陽克、彭連虎、沙通天、梁子翁一全力出手,他們豈能逃離?好在“江南六怪”也恰巧到了王府。

  原來這幾人在路上,遇到歐陽克的人,強搶女子,雙方大打出手,結(jié)果歐陽克不敵,傷了手指,連忙奪路而逃。

  他們也聽到,歐陽克來中都,要給金國辦大事,心中俠義之心頓起,自然循著蹤跡,一路追到了趙王府。

  顧朝辭聽得這里,不禁眉頭一挑:“你說的這些人,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六俠雖也不弱,可與你們,又怎能抵擋的了?”

  黃蓉見他小看自己,本來心有不滿,可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也搖了搖頭道:“這個嘛,確實挺奇怪的。

  反正就是那什么王爺傳話,說我們都是小輩,大家都是誤會,燒了幾間屋子而已,他本來就嫌礙事,想要推倒重建,只是一直不忍心,這我倆還給他幫了大忙。

  他很是感謝,讓我們先走,有空想來了,就再來玩,他趙王府的大門,隨時向我們敞開!”

  說到這里,頓時“咯咯”笑了起來。

  郭靖也補了一句:“是啊,蓉兒說的對極了,只是那梁子翁氣勢洶洶,還是不讓我們走,要我們還他血。

  結(jié)果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直接摔了一個大跟頭,天又黑,我們也沒看清。

  可梁子翁爬起身來,滿嘴嚷嚷著說“血血”,剛想罵人,又跌倒了,然后他就大哭起來了,哭的老慘了。

  說他以后,再也不求仙求長生了,也不叫仙翁了,哭得稀里嘩啦,我們看著也不忍心,就出了王府,也沒人再攔了!”

  顧朝辭與王處一對視一眼,面色凝重,心下均知,這是有大高手,出手收拾了趙王,他們更沒本事,將梁子翁打的滿嘴流血,還不傷其性命。

  顧朝辭也對梁子翁,這位“運輸大隊長”的悲慘遭遇,深表同情。

  當(dāng)然,他心下也吃了一個定心丸,果然是有高人到了,不是自己嚇自己。

  更是慶幸不已:“幸虧老子聰明,用三寸不爛之舌,將住了這老梆子,沒讓他好意思出手。

  不然,別說性命了,就是給我兩嘴巴子,以后再是將仇報回來,這份人生污點也洗不掉了!

  這直覺……

  真他媽的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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