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梁子翁,修仙搞長生
就在顧朝辭從客棧出發(fā)的時候,有二人也跟了出來,追在他的身后,自是郭靖、黃蓉兩人了。
黃蓉聰慧過人,知道顧朝辭雖然生了氣,不愿帶他們玩,可自己肯定還會去。
她生性本愛玩鬧,又有一股不服之意,便在客棧也開了間房,開始蹲守了。
聽到顧朝辭屋門一響,便硬拉著郭靖跟了出來。
郭靖本有心不去,可也拗不過她,再則他心里其實也想知道,這顧朝辭嘴里,那個好玩地方,究竟怎樣一個好玩法,也就半推半就,隨著黃蓉了。
這三人都是輕功好手,只見街道兩邊的屋頂上,一道黑影在前,一道青影、一道白影在后,相距十余丈,身法展開,當(dāng)真是飄若輕煙。
客棧離趙王府,也就數(shù)里距離,對三人來說,那是片刻即至。
顧朝辭白天已經(jīng)踩過盤子,直接到了王府后院,這防衛(wèi)再是森嚴(yán),外圍也是做個樣子罷了。
他瞧準(zhǔn)機會,點足彈身,一躍逾丈,便已躍過了圍墻,在空中又提氣輕身,以乳燕穿簾之勢,躍進了院子。
身子一落地,便潛運神功,先是聆聽了一番周遭動靜,雙眼如電,環(huán)顧四周,雖然暗影重重,看不真切,但基本建筑還是能辨別的,身形一掠,已然竄入了右側(cè)花園內(nèi)。
郭靖、黃蓉兩人隨后而至,見得王府外圍也有守衛(wèi)巡邏,已是心中戒懼,都知這地方,必是金國達(dá)官貴人府邸。
不過二人輕功高明,也找準(zhǔn)空檔,進了院子,可進來后,早已不知顧朝辭去向何方了。
兩人既不知這里底細(xì),又眼見院內(nèi),更是戒備森嚴(yán),一隊隊士兵,拎著燈籠到處巡邏。
兩人對視一眼,也只能收足輕步,摸索前行。
顧朝辭剛摸出花園,忽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自一處廊道拐角傳了過來。
當(dāng)即凝神一聽,有兩人走了過來,只聽得一人道:“今天府上這是出了大事啊,好久也沒見過這陣勢了?!?p> “嘿嘿,你不知道吧,我聽小王爺院里人說,他今日出門,可算遇上對頭了,聽說啊,也是一年輕人,給打得……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呢……”
“咳咳!你呀,說話小心些,若給小王爺知道,我們就不用活了!”
這兩人說的小心,可語音中幸災(zāi)樂禍之意,盡露無顯,可見楊康平素之為人。
這時兩人又走近了些,顧朝辭身形一晃,“嗖”的一聲,已然竄了出去。
瞬間就到了兩人面前,兩手一探,這兩人就覺眼前一花,還不及開口,就覺喉嚨被人捏住了。
兩人頓時驚惶失措,想要掙扎,可感覺脖子被鐵鉗捏住了一般,別說動彈,就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喉嚨只能發(fā)出“唔唔唔”。
顧朝辭冷聲道:“我放開手,若敢出聲,一個也別想活?!?p> 兩人臉色立時煞白,哪敢再掙扎,忙忙做出點頭的動作。
“識時務(wù)就好!”
顧朝辭說著,右手一松,看向這人。
“你們是什么人?”
這人一得自由,只感喉頭發(fā)疼,連忙道:“我……是趙王府的仆人?”
顧朝辭點頭道:“很好,這王府里,有什么地方是經(jīng)常沒人去的,或者殺了人,拋尸之地又在哪里?”。
顧朝辭只知道,梅超風(fēng)為了靜心練功,找了一處無人知曉之地,藏在里面。
之所以這樣問,也算是他根據(jù)前世知曉信息,得出的最大依據(jù)了。
“我、我、我……?!?p> 這個仆人支吾半天,愣沒說出一句話來,可顧朝辭哪有心思,與他多費唇舌,眼中寒光閃過,右手一伸一捏。
“喀嚓”一聲,這人脖子立斷,登時雙眼突出,氣絕斃命。
他又將左手一松,看向另一人,森然道:“你想不想去陪他?”
那人眼見活生生的同伴,死在自己跟前,已然嚇得魂不附體。
顧朝辭手只一松,他直接軟倒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顫聲道:“好漢,不是我等不說,這實在是不知道??!
各院下人,都有自己負(fù)責(zé)的院落,我們不能隨意行走,這種事這種地方我……!”
顧朝辭眼神一寒,這種殺人的目光,讓這仆人登時只感渾身冰涼,忙忙叩頭道:“大俠、英雄、好漢,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說的這地方,我實在是不知??!
這種事,你得去找府里管事的,我等卑微……”
他還未說完,顧朝辭雙指一并,倏然點出,就戳在了對方“膽中穴”上,這是人身要害,挨了這下,這仆人自是步了前人后塵。
顧朝辭唉嘆一聲,他對這種情況,本就有所預(yù)料。
就是他家里的仆人,也有自己負(fù)責(zé)院落,都不能隨意亂逛。
更何況這是一國親王府邸,規(guī)矩肯定更大了。
若想知道那等隱秘之事以及所在,必須得問對人才行。
若像無頭蒼蠅似得,這般亂撞下去,明天都不一定,能找到梅超風(fēng)。
動念間將二人尸體,藏入一座假山中。
這時眼前又走過一隊巡查護衛(wèi),他本想著制住一人,畢竟王府若有殺人拋尸的臟活,應(yīng)該也是他們干的。
可又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不行,這些護衛(wèi)十五人一隊,自己抓一個,必然立馬驚動他人,整個王府肯定會動起來,人一多一亂,自己行蹤也就不好隱藏了。
想著目光掃過,眼見一處閣樓,幾乎有前世四五層樓高,這是他在王府見到的,最高建筑了。
當(dāng)即施展輕功,幾步掠出數(shù)丈,很快到了樓下,雙足一撐,身形拔地而起,好似一只巨鷹,腳下兩次借力,便沖向了那處樓閣頂層。
他站在高處舉目遠(yuǎn)眺,雖是夜晚,可在王府各處的燈籠提示之下,對這座王府大致建筑,幾乎一覽無余了。
這樓瓦庭閣,錯綜有致,尤其這王府占地面積之大,根本一眼望不到邊。
顧朝辭突然覺得,自己這次坐蠟了,
這他媽的,到底應(yīng)該怎么找?
莫非得圍著這諾大的王府,走上一圈?
這不扯犢子呢嗎?
以前看小說,別人家的主角,隨便就能找到梅超風(fēng)躲在哪里,到底是我傻?
還是他們將人,都當(dāng)傻子哄呢?
他現(xiàn)在就想著,若有本射雕原著,抱在手里,能否找到梅超風(fēng),躲在哪個耗子洞里,或許都是未知之?dāng)?shù)。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事離了主角,真是沒招。
郭靖可以誤打誤撞,掉進地洞里,換了自己,有心找……
正在這時,驀然就見一條嬌小人影,在樓下疾躥而過,后面還跟著一道雄健身影。
顧朝辭一看二人身形,瞬間就知道了,心想:“這丫頭片子,果然還是跟來了!”
忽然心中一動,一臉笑容,提足內(nèi)力,飛身而下,朝著兩人發(fā)足追去。
黃蓉與郭靖二人進了王府后,也抓了一個舌頭,才知道這是金國趙王府。
他們雖然沒有清晰目的,但黃蓉正是小孩性情,郭靖實則也是一樣,也愛玩鬧,又知這是完顏洪烈府邸,他在蒙古見過對方,知道其不是好人,更想鬧騰一場了。
兩人一拍即合,更覺投緣,渾不知害怕為何物。
他們打聽到,完顏洪烈在香雪廳大擺宴席,招待貴客,自然想要去湊個熱鬧。
兩人正奔的飛快,忽然,郭靖眉頭一皺,立馬挺掌回身,黃蓉更是在腰間一摸,人還未完全轉(zhuǎn)過身子,抖手一揮,“哧哧嗤”就是三聲響。
顧朝辭剛追到郭黃兩人,身后兩丈處,還不等開口,驀然間就見三道銀光,分上中下三路,激射而至,分打他眉心,丹田,環(huán)跳三處要害,風(fēng)聲哧哧,力道竟也不小。
他身形勢頭不減,目不揚,眉不動,右手劃了個半圓,三道銀光登時消失無蹤。
瞬間已到了,二人三尺之地,定住身子,展開右手,三枚碎銀子,靜靜地躺在掌上,似在譏笑將它們發(fā)射出來的人。
顧朝辭對黃蓉這手法很是佩服,也就是其內(nèi)力不夠,速度力量都差了些,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黃姑娘,你這一見面,就送我銀子,我是萬分感謝的。
可我若沒點本事,死了都叫不出聲來??!”
郭靖也看到是顧朝辭,才沒跟著出手,這時也輕叫一聲:“蓉兒,別動手,是顧兄弟!”
黃蓉一覺有人,手邊也沒暗器,就將幾粒碎銀打了出去,可見來人輕描淡寫般,收了自己暗器,一瞬間就到了跟前。
饒是她身為東邪黃藥師的女兒,神色也是一驚,來人實力之強,自己萬萬不敵。微覺害怕,但一聽是顧朝辭,對方辭意尚屬和藹,大著膽子道:“我可不知是你!”
顧朝辭擺了擺手道:“我跟你二人身后,本該如此,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想問一句,你們是跟我來的?”
他這句話淡淡說來,滿含磁性的聲音中,竟似帶著一作威嚴(yán),雖是一副詢問語氣,卻似這就是事實一般。
別說郭靖登時一囧。
就連黃蓉也是俏臉發(fā)燙,她對跟蹤自己的人,一出手就想致人于死地,顧朝辭自然也可以。
心下暗自慶幸:“幸虧他還不知,我以前就跟蹤過他!”
這時就聽郭靖低聲道:“是的,顧兄弟,你都知道了???”
顧朝辭見郭靖是真的老實,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你二人跟蹤我,我豈能不知?你以為我這江湖是白走的!
只是我本來就想約你來,這也沒什么,大家都是江湖朋友,相逢就是有緣,也算你們有福!”
郭靖很是疑惑道:“怎么?”
顧朝辭朝四周看了一眼,給二人招了招手,郭靖黃蓉兩人一對視,同時走近幾步。
只見顧朝辭走到一株樹下,蹲下了身子,郭黃二人也只能跟著蹲下。
顧朝辭悄聲道:“郭兄弟,我可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那梁子翁,就是那個‘參仙老怪’,這老家伙養(yǎng)了一條蛇,都養(yǎng)了二十幾年了,而且是用無數(shù)名貴藥材,喂養(yǎng)長大的。
老兒這次來中都,將它也帶來了?!?p> “不要用這種不以為然的眼神看過,我可告訴你們,聽說啊,將這蛇血給喝了,不但可以百毒不侵、辟蟲驅(qū)蛇,大增內(nèi)力、強身壯體,更是不在話下!”
說到這,頓了頓,又再次看了四周一眼,再次壓低了聲音道:“看在我們?nèi)绱擞芯壍姆萆?,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無人知曉的天大秘密?!?p> 郭靖直接瞪大了眼睛,秘密?還天大的秘密?這顧兄弟對我也太好了……
“這梁子翁,之所以敢自稱仙翁,就是因為他曾在一處上古洞府,得到了一門修仙之法。其人在多年前,修仙有成,剛要飛升時,結(jié)果遭了天妒,他為了保命,結(jié)果舍棄了自己滿頭頭發(fā),從而也法力盡失了。
他又修煉多年,近年才長出來頭發(fā)!”
郭靖聽的一愣一愣的,修仙之說,他倒也聽馬鈺提過一嘴。
可這頭發(fā)掉光了,法力盡失,這是什么道理?馬道長可沒說過!
但黃蓉一聽這話,瞬間感到自己智商,受到了強烈侮辱!
還修仙?
修的天妒,頭發(fā)都沒了!
頓時冷哼一聲道:“你不要裝神弄鬼了,這世上哪有仙?
還梁子翁修仙?
你哄小孩玩呢?”
顧朝辭眼皮一抬,瞥了她一眼:“小丫頭片子,你才吃了幾年飯?。?p> 真以為就你聰明,無所不知???”
說著轉(zhuǎn)眼看向郭靖,幽幽道:“郭兄弟,你也見過梁子翁。你說實話,這老兒一大把年紀(jì)了,長得鶴發(fā)童顏,臉上連一絲皺紋都沒有,和小孩子臉蛋一樣,人這氣派,難道不像神仙?
你還見過別人有他這副面孔?”
郭靖微一思忖:“確實是??!
這老頭看起來,沒有七十也有六十了,可那張臉光滑水嫩,著實從所未見。
馬道長、王道長都是玄門高道,也沒這等本事???”
黃蓉一見郭靖將信將疑,直接說道:“這是人家內(nèi)功修為深厚,從而駐顏有術(shù),這和修仙有什么關(guān)系?”
顧朝辭一擺手道:“好了,我懶得和小屁孩掰扯這個,你見過幾個高手???
吹什么牛逼?
怎么?看你嘴噘的,這是不服了?”
黃蓉身為東邪之女,豈能服一個江湖騙子的把戲?
不錯,顧朝辭在她眼里,已經(jīng)由沽名釣譽之徒,變成江湖騙子了。
黃蓉想起白天對他的看法,直接說少了??!立時蛾眉一挑,氣忿忿的說:“怎樣?我就是不服?”
顧朝辭微微一笑道:“好!
你既然不服,那我專治各類不服!
梁子翁到底能不能成仙,咱姑且不論。
可人家自認(rèn)為,自己就是修仙的,而且可以依靠這條蛇,助他成仙長生,這你又怎么說?”
“你說怎么就怎么?”
黃蓉明知對方再用激將法,可她身為黃老邪的女兒,壓根就不信修仙一說,焉能被他給激???
顧朝辭點了點頭:“好,我若贏了,你會的一門暗器手法,必須教授給我!”
他可知道,黃蓉也會“彈指神通”這門涉及到去力、回力等等竅門的指法絕技,只是她內(nèi)力不足、精妙之處也施展不出來,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但自己若學(xué)過來,那威力絕對非同小可,這種送上門的機會,豈能不給它贏過來!
黃蓉明知顧朝辭嗜武成瘋,卻也沒想到,他會于此時,提出種事來,心中很是躊躇,只覺自己若應(yīng)了這事,倘若輸了,他要向自己學(xué)剛才那招“一手打三穴”暗器功夫,倒也沒什么,可要學(xué)“彈指神通”怎么辦?
這是爹爹的成名絕技,博大精深,自己雖然只學(xué)了一點皮毛,可其中涉及到的運力法門,對顧朝辭這種內(nèi)力深厚,不會高明武功的人,用處太大,一時之間委實難決。
“呵呵,小丫頭片子,就是嘴上的功夫,不敢應(yīng),就閉嘴,聽我說得了!”
黃蓉一聽對方還敢激她,又一想,這世上哪有認(rèn)為自己,可以修仙長生的傻子?
更何況梁子翁也是一派宗師,就更不可能了?自己怎會輸給他?
再說自己也沒施展“彈指神通”,他又怎會提出這個要求來?
肯定是看上我那一手打三穴了,當(dāng)即微微一笑,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可你若是輸了呢?”
顧朝辭心頭暗喜,一擺手,很是大方:“打賭嗎,有來有往!你說吧!”
黃蓉略一思忖,正色道:“你得無條件為我做件事!我說什么,你就必須做什么!”
顧朝辭壓根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她提什么條件,自然不重要??蔀榱舜蛳S蓉疑慮,還是搖了搖頭,一臉為難道:“莫非你讓我自殺,斷胳膊斷腿,或者讓我做什么有違俠義道的事,我也應(yīng)嗎?
你還是說清楚一點好!”
黃蓉心想:“這家伙就是心眼多,自殘這類事也就罷了,可有違俠義道的事,你都做了不知多少。在本姑娘面前,倒是裝起道學(xué)來了!”
她是這樣想,臉上卻是輕笑道:“你想多了,你說的這幾條,本姑娘一件都不會讓你做!”
顧朝辭自然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又伸出手掌,說道:“一言既出”。
黃蓉也是接了一句:“駟馬難追”。
當(dāng)即伸手在他掌上輕拍了一下,又反過手掌,顧朝辭也輕擊一掌,反掌再由黃蓉拍了一下。
這種三擊掌相約,是宋人立誓標(biāo)準(zhǔn)儀式,誰若違誓,終身必為人所不齒!
顧朝辭又看了郭靖一眼道:“郭兄弟,你就是見證。
我跟你這小媳婦打賭,你也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