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東西到手了不是?”天蛟打趣道。
“話雖是這樣說,但總歸是欠著人情呢!”李扶弈側(cè)頭看向尊心宅上方,看向飄著幾朵大云彩的天空,血葉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多遠的地方去了。
“你還怕她把你騙走了?”天蛟好奇問道。
“這倒不是,就是怕欠的人情多了還不過來而已。”李扶弈笑道,收起手中透明的卡片后爆發(fā)氣息向著大比武臺所在了方向飛去。
期間他的指令器突然響了起來。
他取出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未知的號碼,他接通后問道:“請問您是?”
“姐姐才剛走你就忘了姐姐了!”血葉的笑聲傳出。
“前輩!”李扶弈面露驚訝,隨后回想片刻后問道,“您怎么會知道我的電話?”
“這很難嗎?”血葉反問一聲后說道,“我打電話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剛剛給你的憑證不可以通過任何形式轉(zhuǎn)交給別人,要是有人硬搶……反正有天蛟也不怕有人亂來?!?p> “我知道。”李扶弈接著爆發(fā)氣息向前飛行。
“行了,那我掛了!”血葉說完便掛斷了指令器。
而李扶弈卻是反應(yīng)兩秒后才收起了指令器,隨后并沒有再詢問什么。
……
……
第二天太陽剛剛探出一個頭的時候李扶弈飛出了尊心宅。
很快進入傳送臺來到了一片仿佛仙境的地方——仙域入口所在地。
他邁步向前走去,同時傳音天蛟道:“我到了,你出來吧?!?p> 天蛟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了李扶弈身旁,抬頭看向空無一人的結(jié)界處,發(fā)問一聲:“還沒有出來嗎?”
說完后邁步向前走去。
而李扶弈跟在后面,沒有多說什么。
兩人來到結(jié)界處,然而他們一直等待的那個人依舊沒有走出結(jié)界。
“怎么這么磨嘰!”天蛟抱怨一句后手中出現(xiàn)他自己的指令器,在上面指指點點兩下后結(jié)界中飛出一個人。
同時一個爽朗的男子聲音傳來。
“別催,這不來了嘛!”語氣之中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
男子落地,雙手背后向兩人走來。
李扶弈和天蛟側(cè)頭看去。
李扶弈一眼便認出了這位身穿深綠色衣服的男子——化毒。
他面露笑容道:“前輩好!”
化毒臉上也是露出笑容,點頭笑道:“你好啊!”
話落轉(zhuǎn)頭看向天蛟,表情不再客氣,質(zhì)問道:“你又來干什么?”
“這不來給他問事情了!”天蛟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抬手指了指李扶弈。
化毒轉(zhuǎn)頭看向李扶弈,臉上笑容再次出現(xiàn),笑道:“你有什么問題嗎?”
李扶弈看著化毒,眨了眨眼后連忙說道:“想問一下前輩的手套是怎么制作成的,又是哪位高人制作而成?”
“這個……”化毒微微抬頭看向斜上方,想了片刻后說道,“那位叫丁寧,現(xiàn)在就住在光啟地域的一條小吃街旁邊。”
他說完又是好奇問道:“你要去找他做一副這樣的手套?”
他說話的同時還把自己帶著手套的手伸了出來。
李扶弈點頭。
“這個……”化毒面露糾結(jié),“可能會很麻煩,因為他現(xiàn)在年齡大了,據(jù)說已經(jīng)不再做這些手藝了,所以他會不會給你做,甚至是會不會見你都是一個問題?!?p> 李扶弈沉默片刻后笑道:“多謝前輩提醒,我覺得我還是去拜訪一下這位前輩吧,沒準他還愿意幫我一手呢!”
化毒點點頭后笑道:“我把他的地址傳給你,你自己去看吧?!?p> “多謝?!?p> 兩人交接完之后化毒和天蛟又閑談了兩句后李扶弈和天蛟便走開了。
兩人直接通過傳送臺來到了化毒所說的那條小吃街。
剛剛走出傳送臺后便被各種美食的香氣干擾了視線。
李扶弈歪頭看著周圍,這條街道不是很寬,左右間隔也就二十米。
當(dāng)然,是對比起五十米的街道不是很寬。
李扶弈看著前方行走的行人,大多數(shù)都是牽著手走的情侶。
心情突然有些沉悶。
他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后微微轉(zhuǎn)頭看向天蛟。
而天蛟卻是以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同時遠離了他兩步。
李扶弈本來帶有悲傷的眼神瞬間變化,問道:“你躲什么?”
“我怕我被你占了便宜!”天蛟冷聲回答。
“滾!誰想牽你的手?!崩罘鲛囊荒槦o語,說完后轉(zhuǎn)頭看向別處,再一次地被前方無數(shù)對牽著手的小情侶重傷了脆弱的心靈。
他面色變得傷心,輕聲道:“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
……
與此同時,柳祎欣和白虹正在趕往一座山脈的頂端。
因為白虹速度的原因,柳祎欣是要保留實力等著她的。
所以兩人的飛行速度并不快。
“你想要一件什么樣的武器???”柳祎欣突然問道。
“這個我還真沒有想過呢!”白虹笑了兩聲后道,“我覺得姐姐手中的扇子就不錯?!?p> “怎么,你想要啊!”
“不好!”白虹搖搖頭,“感覺別的扇子肯定沒有姐姐的扇子厲害,所以還是算了吧?!?p> 她又是沉思片刻后突然說道:“我記得我在婆婆給的書中看到幾件很好的武器,其中有一件我就挺喜歡的?!?p> 她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語氣也是變得有些低沉:“但是那件武器好像太短了,要是跟那些劍、槍的對戰(zhàn)起來要吃虧的?!?p> “婆婆不是說了嘛,武器只是輔助作用,能不能在戰(zhàn)斗中取勝主要靠的還是元素,所以只要你把元素修煉好了,那么武器的弊端就能彌補了?!?p> 白虹聽完點點頭,覺得柳祎欣說得有道理,隨后笑道:“那一會兒回去后問問婆婆有沒有那件武器?!?p> “到底是什么武器啊!”柳祎欣滿臉好奇。
“我想想……”白虹又是回想兩秒后一個字一個字地吐了出來,“峨……眉……刺!”
“哦!”柳祎欣回想兩秒后面露燦爛笑容,點點頭,“確實是件好武器!”
“嘿嘿,我覺得有也是!”白虹嘿嘿笑了兩聲,隨后爆發(fā)速度全心全意向山頂飛去。
……
……
“別想了!”天蛟扒拉了李扶弈的腦袋一下,隨后邁步向前走去。
李扶弈兩步跟上,一手攬過了天蛟的脖子,賤賤地笑了兩聲:“怎么,我還有人可以想,你呢,就是單身龍一條!”
他說完又是哈哈笑了兩聲。
天蛟一臉無語,沒有反駁,懶得理他!
李扶弈看著手中的指令器,他現(xiàn)在只想趕快找到這位叫丁寧的前輩,至于周圍的吃食,他并沒有太多的興趣了。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后來到了兩扇打開一道縫隙的破舊大門前。
李扶弈看了一眼指令器后笑道:“就是這里了?!?p> 他收起指令器后看了天蛟一眼,笑道:“怎么樣,你進去嗎?”
“來都來了,怎么可能不進去。”天蛟回答。
“但是……”李扶弈面露疑惑,“為什么這兩扇門還要開個小縫呢?”
他停了兩秒接著說道:“不會是為了讓我們知道他還在吧!”
他剛說完大門竟是突然打開了。
一位衣衫已經(jīng)破爛的男子從大門內(nèi)飛出,極速從閃避開的天蛟和李扶弈兩人中間飛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周圍牽手的小情侶有的被嚇了一跳,有的則是司空見慣般地瞟了男子一眼便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李扶弈和天蛟看了一眼在地上滑出一條長長血痕的男子,他剛吐出一口鮮血后連忙起身,看了看周圍正在看著他的眾多陌生人。
感覺自己十分尷尬,連忙爆發(fā)氣息飛走了。
天蛟和李扶弈待男子飛走后同時邁動兩步回到了剛剛的位置。
又是看向已經(jīng)慢慢關(guān)上但依舊留著一條縫隙的大門。
“原來剛剛有人?。 崩罘鲛拿媛兑馔?,又是回想了一下剛剛男子被打出來的樣子,后背有些發(fā)涼,“不會進去還要挨揍吧?!?p> “怎么,挨揍就不進去啦!”天蛟冷笑一聲。
“挨揍……疼啊!”李扶弈說完看向大門周圍,發(fā)現(xiàn)一位衣著破舊、正坐在地上靠著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子。
李扶弈眼神中露出一絲意外,兩步跑到了男子身前,俯身打招呼道:“前輩好,我叫李扶弈,我想問前輩兩個問題,不知前輩是否有時間?”
男子黯淡無神的眼睛瞬間露出了一絲神智,這也能證明他還活著。
他微微轉(zhuǎn)頭看向李扶弈,上下打量他一番,不知是沒有認出他還是根本就不認識他,眼神依舊冷淡,但是看他的樣子并沒有打算哄走李扶弈的感覺。
而李扶弈也沒有著急,就站在這里等待著男子的回答。
雖然他也不知道男子是否知道他要問出的問題,但還是問一問吧。
男子張了張嘴,但到最后也沒有發(fā)聲。
天蛟在一旁看著,滿臉不靠譜的表情,傳音問道:“這不會是一位啞巴吧!”
“怎么可能!”李扶弈立即回音。
待天蛟剛要傳音的時候男子竟是開口說話了。
“你有什么事情嗎?”
雖然他的聲音很輕,還有些沙啞,好像許久時間都不喝水了一般,但總歸是回答了。
李扶弈臉上笑容更燦,笑問道:“就是問一下這一家內(nèi)住的是什么人?”
他說話的同時還伸手指了一下打開一道縫隙的大門。
男子微微轉(zhuǎn)頭,速度很慢,好像是扭了脖子不敢大幅度運動一般。
片刻后他正頭回答李扶弈道:“這里面住著一個叫丁寧的人,年輕的時候手藝很棒,有不少人都來找他希望讓他給自己做個小玩意,但是現(xiàn)在老了……”
男子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所以這位老前輩現(xiàn)在不打算再做東西了?”李扶弈詢問道。
“算是吧,但也有例外?!?p> “什么例外?”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有拿著東西出來的人?!?p> “前輩一直在這里坐著嗎?”李扶弈岔開話題問道。
“算是吧,已經(jīng)忘了!”男子說完眼神中的一絲神智好像在漸漸消失。
“這人啊……好像是當(dāng)年在妖獸大舉入侵的時候被打傻了,一天坐在這里不是發(fā)呆就是自己在那里嘀咕?!币慌缘男∩特溊习逭f道。
李扶弈好奇看去,同時看了一眼男子。
他好像是聽不到一般,一直用他已經(jīng)快無神的眼睛盯著李扶弈。
老板見李扶弈看來接著說道:“他呀,要不是這周圍的人定時給他點吃的可能早就變成一具尸骨了?!?p> 李扶弈點點頭后又是正頭看向這位男子,看上去除了衣服有些破舊和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太好之外就沒什么形態(tài)像流浪漢了。
主要是他的頭發(fā)和胡子好像是有人會定期處理,不然這么多年可能早已經(jīng)長得跟地面一般長了吧。
“這人有些問題!”李扶弈傳音天蛟。
“我也看出來了!”天蛟立即回音,停了兩秒后補充道,“兩千年前妖獸大舉入侵后就來到這里了,看來他和里面那位有些淵源?。 ?p> “他為什么不能就是里面那位呢?”李扶弈開發(fā)腦洞道。
“你傻呀,要是讓你一年一年地在外面風(fēng)吹日曬著你樂意呀!”
“也是?。 崩罘鲛狞c點頭后又是看向男子問道,“能冒昧地詢問一下前輩的姓名嗎?”
男子連忙搖了兩下頭,好像喪失了語言似的烏泱烏泱地說了一大堆李扶弈聽不懂的話。
“你不用問,我們都問過了,關(guān)于他以前的事不管我們怎么問他都想不起來,肯定是當(dāng)時受了不小的驚嚇?!毙∩特溊习逵质钦f道。
“這樣??!”李扶弈看向男子,面色變得同情起來,同時傳音天蛟問道,“當(dāng)時妖獸大舉入侵對這些人的傷害這么嚴重嗎?”
“我也不清楚,可能當(dāng)時他所在的區(qū)域受到的破壞大一些,反正我負責(zé)守護的地域沒什么大問題?!碧祢哉Z氣帶有驕傲。
“呦,這樣說下來你還挺厲害唄!”李扶弈語氣不屑,隨后語氣變得正常,“不過話說回來他一直在這里坐著應(yīng)該就是認識這里面的人吧,但為什么他不收留他,而放任他在外面坐著呢?”
“這我咋知道!你進去后和那位見了面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是要問問的。”李扶弈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