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祎欣走到李扶弈身側,臉上露出笑容,側頭看向李扶弈。
“怎么有點不高興啊?”她邊看邊問道。
李扶弈沒有說話。
她看到了李扶弈手中完整的令牌愣了一下。
有點意外,心想他拿這塊令牌要干什么。
然而李扶弈久久沒有說話。
“到底怎么了?”柳祎欣走到李扶弈身前問道,她臉上的笑容也是淡了許多。
“那個……”李扶弈看向柳祎欣,握緊了手中的令牌。
柳祎欣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李扶弈。
李扶弈慢慢地伸出拿著令牌的手,邊說道:“這個給你吧……”
柳祎欣看著李扶弈手中的令牌,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接還是不接,她微微伸出手,猶豫兩秒沒有接,笑了一下,問道:“突然給我這個干什么?”
“我可能要走……一段時間!”
“多長時間?。俊绷t欣邊問邊接過了令牌。
“兩年!”李扶弈輕聲說道。
柳祎欣表情微微一變,很微妙,只是一瞬間,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一陣微風的刮過。
樹葉沙沙作響。
柳祎欣的頭發(fā)也是微微飄起,她笑了一下,挽了挽自己的頭發(fā),又是面露笑容。
“兩年,不長吧!”
李扶弈嘴角抽搐兩下,笑著點點頭。
是??!兩年,不長,對于他們這個年紀不長,但是……很漫長!
兩人又是看了兩秒,臉上笑容變得自然。
柳祎欣低頭看向手中拿著的令牌,翻看了一遍,她知道這是那一塊完整的令牌。
她把令牌在李扶弈眼前晃了晃問道:“這個令牌是什么意思呢?”
“你拿著吧,給你了!”李扶弈笑了一下,說話的語氣都是自然了很多。
他也不知道兩塊令牌的作用,反正自己這里有“一塊”了,那么另一塊就給她吧。
至于為什么給她,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奧!”柳祎欣點點頭后收起了令牌,隨后指著李扶弈笑道,“我收起來了,你可不許拿回去??!”
“嗯!”李扶弈點點頭,笑了。
“不許反悔!”
“不反悔。”李扶弈語氣堅定。
“你兩年后會準時回來嗎?”她說完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扶弈。
“會的!”李扶弈沒有猶豫,回答得很果斷。
柳祎欣點頭后微微拍了一下腦袋又是問道:“哎呀,忘了問了,你要去哪里呀?”
“天山?!?p> “天山!”柳祎欣臉色微變,“你去那里干什么?”
“找天山玄鐵?!崩罘鲛氖种谐霈F斷江霧雨的上半部分。
柳祎欣看去,看著絲滑的斷口有些目瞪口呆,她是剛知道,有點驚訝。
“怎么做的?”
“上次那個灰燼的人干的!”
柳祎欣又看了兩眼就看向了李扶弈,面露擔憂,囑咐道:“你去的時候可要小心一點,聽說那里很危險的,除了有幾個小村莊就沒有什么人了?!?p> 李扶弈收起斷江霧雨后點點頭,當聽到有村莊時還有點意外。
怎么那么偏僻的位置還會有村落,但是他沒有問。
“什么時候走?”
柳祎欣挺關心這個問題的。
“明天?!?p> “這么著急?。 绷t欣略顯失望,隨后笑道,“那……陪我再出去玩半天?”
李扶弈點點頭。
柳祎欣笑了,拉著李扶弈的衣服就跑了出去,院門都沒有關。
反正這里也沒有人來。
兩人在街上散步,街上的目光時多時少。
有的人沒有見過,很好奇,有的人都看見好幾次了,看都看膩了。
“兩年你自己去不會孤獨嗎?”柳祎欣想到一個問題。
她又不知道天蛟的存在,心想兩年內李扶弈可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有??!”李扶弈脫口而出,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了。
柳祎欣一聽感覺有些不對勁,快步走到李扶弈身前,止步,轉過身去看著他。
李扶弈也是止步,有點意外。
“誰呀!”柳祎欣一臉嚴肅。
周圍的人都是看去,也不知道這兩人在鬧哪一出。
“你猜!”李扶弈笑了。
“男的女的?”
“你看我還認識什么人嗎?”
“我怎么知道你認識的人多不多!”柳祎欣一直看著李扶弈的眼睛,就想知道他跟誰一起去。
“真沒有誰!”李扶弈說完心頭一緊,連忙傳音天蛟,“我能不能把你說出來啊!”
“滾,自己說的自己圓?!碧祢圆皇遣辉?,而是不能讓這里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蛟哥,求你了!”
李扶弈求饒的語氣讓天蛟聽的都有點發(fā)麻了,可能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李扶弈這種語氣說話吧。
“好好說話!”
“那你就算同意了??!”李扶弈傳音語氣帶著笑意。
“可是……”天蛟好像有些難言之隱。
“怎么了?”李扶弈疑惑。
“沒事,以后再說吧。”天蛟不再傳音了。
李扶弈和天蛟在傳音拉扯,而柳祎欣卻是一直在看著他。
李扶弈看向柳祎欣詢問道:“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說可以嗎?現在人太多了。”
柳祎欣用手指戳了戳李扶弈說道:“不許騙我!”
“那是那是?!崩罘鲛倪B忙點頭。
隨后兩人接著走、接著玩、接著吃。
真的把剛剛的事拋在了腦后。
再看天蛟,他此時也是滿腦子的糾結。
如果柳祎欣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么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條是跟著他們去另一個世界,可是她會去嗎?
她的家人都在這里,而且以她現在的實力和內丹去了那個世界又能存活多長時間呢?
第二條路就是被滅口。
他或者說他們不允許這個世界知道他們的存在,這是為了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定。
不然這個世界很快就會亂套的。
他又抬頭,透過李扶弈的身體看著空中飄動的云朵。
龍臉上露出一絲糾結、一絲懷念。
“參天,兩塊令牌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她、這個世界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呢?”
說完看向身旁的柳祎欣,細細地看著,想知道她身上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你可要注意安全?。 ?p> 走著走著柳祎欣又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
“真沒事的?!?p> 天色漸漸地黑了。
兩人又前往了小河鍋,這里的飯吃的確實可以。
兩人在一間房間內相對而坐。
桌子上擺著三口冒著熱氣的砂鍋。
“怎么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柳祎欣拄著桌子,滿臉期待地看著李扶弈。
“這么想知道??!”李扶弈笑了一聲,“我要是一直不告訴你,你會生氣嗎?”
“不會!”柳祎欣笑著搖搖頭。
“那好,那就不告訴你了!”
“要是會呢!”
“那就生氣吧,過兩天就好了。”
“你這……”柳祎欣臉上笑容消失,輕輕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緊緊盯著李扶弈問道,“你說不說!”
“說說說!”李扶弈面露求饒的表情,同時傳音天蛟,“蛟哥,出來見個面唄!”
“再說兩聲好聽的!”天蛟可是不著急,一臉悠閑。
“蛟哥,求求了,人命關天??!”
“大哥,快點吧!”
李扶弈連續(xù)說了兩聲。
“那好……”天蛟猶豫一秒瞬間出現在李扶弈身旁。
他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然而以后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可能他在看到那摔碎的令牌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樣子了。
李扶弈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柳祎欣,指向身旁的天蛟笑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