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被情緒被沖破,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打回來!
一定要打回來!
“死老頭,給你臉了啊!”
“住著我爹媽的房子,花著我爹媽的撫恤金,養(yǎng)著別的女人和他孫子?!”
“你真以為自己是太上皇了?!”
“不知道我多少人在背后笑你蠢,笑你冤大頭!”
女人與男人拼體力,從來都不占優(yōu)勢。
所以,如果要拼,那就要找弱點。
從來明白這一點的她,嘴上說著諷刺的話,手上抓著鑰匙鏈,飛速朝著老男人的鼻子摔去。
雖然生理上來說,對方是自己的爺爺,但是,承認一段關(guān)系的存在,從來不是單靠血脈。
“彭!”
金屬鑰匙和鼻梁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鮮紅的血液一瞬間留了出來。
被紅艷艷的鮮血一澆,蕭漁火的怒火瞬間熄滅。
“干什么?干什么?”
“都是一家人,動什么手啊?!”
“有什么事兒好好說不行嗎?”
聽到動靜的鄰居們終于趕到戰(zhàn)場,并且快速攔在兩人之間,充當(dāng)隔離帶。
此時,被鑰匙砸了鼻子,終于回過神來的老年男子怒火中燒,開始撕扯“隔離帶”。
一邊嘴上咋呼著要打死蕭漁火。
“我知道你翻我的房間是為了我爹媽留給我的存款!”
蕭漁火高聲說著,只是一句就戳中了老男人的弱點。
看著被自己戳中弱點,徹底瘋狂的老男子,蕭漁火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親。
父親活著的時候就很討厭這個男人,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一個十足的老混賬。
那個時候,家里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任何膽敢打她家注意的人,都會被父親還擊回去。
在父母出車禍之后,這個男人就登門了,理由是照顧孫女。
想著這些年生病自己扛,有事自己做,動不動還要被這樣一個老男人嫌棄,蕭漁火心如寒鐵。
眼下這局勢,以后明顯不會住在一起了,那就不如趁此離開!
不等對方憤怒,她繼續(xù)道:“這個錢不會不要想了,這是我以后上學(xué)的錢?!?p> “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會從這套房子中搬出去,這個房子你自己住吧!”
“你想怎么折騰都隨你?!?p> “從此之后,你不在是我爺爺,我也不在是你的孫女,你我之間再無關(guān)系,以后你的衣食住行,不在我的責(zé)任,我的生老病死也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明天五做個公正吧!”
蕭漁火聲音低沉冷硬。
“你說公共就公共?”老男人蕭漁火,不愿意答應(yīng)。
這個孫女終于長大了,能掙錢了,怎么可能機身放走。
再說就算是她掙的錢不給自己,那不是還能把她嫁出去掙一筆嫁妝嗎,那個錢可是不少的!
“不公正?!”
老男人打什么主意,蕭漁火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事已至此,老男人還是揪著他那可笑又無恥的想法不放手,她瞬間怒火沖頂。
打開鑰匙上的折疊水果刀,沖開人群,朝著嘴上罵罵咧咧的老男人的喉嚨刺去。
“既然你不肯放手,那就大家一起完蛋!”
手上的動作,陪著她尖銳的叫聲,一時之間聲勢駭人。
“殺人啦!”
老男人大叫一聲,推開沖到自己身前的蕭漁火。
“唉,干什么?”
“怎么能動手!”
鄰居一是不敢上前拉架,只能看著老男人被蕭漁火追著砍。
被追了幾圈,老男人終于發(fā)現(xiàn)如果你急不答應(yīng),這已經(jīng)瘋了女孩恐怕真敢砍他一下。
他畢竟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
沒跑幾圈就明顯速度下降,眼看就要被蕭漁火追上,他嚇得趕緊大呼:
“我答應(yīng)你!”
蕭漁火應(yīng)聲停下,拄著雙膝喘著粗氣,舉著刀子看著他,又威脅一句。
“如果你敢反悔,以后就睜著眼睛睡覺吧!”
老男人一疊聲的不反悔,實則心中哂笑。
先穩(wěn)住她,就算暫時搬走了,那又如何,以后嫁人總是要回來看一眼的。
就不信這死丫頭舍得她爹媽的房子!
沒錯,即使此刻老男人依舊在算計。
看著老男人一臉無賴相,蕭漁火瞬間覺得明天也不安全。
看了一眼時間,她瞬間決定:“不用明天了,就今天!就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去做公證!”
“現(xiàn)在?”老男人不愿意,可是看著蕭漁火手里揚起來的刀子,識趣的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