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洛溪
汪百逆做了決定后,立即行動起來,開始加速朝雷霆更深處沖去,身上劈來的雷電也越加密集。
這一副畫面看得格外的詭異,就像是一個人往前沖,而他身上卻在不斷的掉落東西,似乎掉落不完一般。
越往深處走,成帝丹的藥性也散發(fā)得越快,讓汪百逆隱隱感受到有一絲不妙的氣息,他感受到丹藥的藥性沒以前強了,這是快要結(jié)束的征兆。
汪百逆已顧不得那么多,讓他退回去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也不甘,他只能拼命的加速沖啊沖!
終于,成帝丹的藥性還是用完,他的身軀再次開始血肉橫飛,他沒有停止,繼續(xù)的往前沖,因為他看到了一片光明。
他知道自己的曙光要來了,立即祭出通天鼎,遁入其中,并用神念操控通天鼎前進。
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腿了,無法奔跑,只能用鼎,他現(xiàn)在的模樣像極了最初凄慘時,甚至更嚴重。
一個呼吸之后,汪百逆在即將突破雷霆之時,把自己凝煉的第二道人影留在了這里,他怕回歸之時,找不到回家的路。
汪百逆在突破雷霆之后,立即取出大量的極品仙石放于鼎中,隨即暈了過去。
只見通天鼎之中的仙石被他的身體自主的吸收著,并開始恢復(fù)身軀。
玄月大陸,鳳落宗,正遭受著滅宗之災(zāi),一群黑衣修士沖進宗門瘋狂屠戮。
有一位年輕妙齡少女,年齡約十八,從宗門內(nèi)奪路而逃,看身影十分輕盈,且留著及腰的長發(fā),穿著藍色衣裳,很快突破了這群黑衣修士的圍攻。
她逃出時,身后還緊跟著十多名黑衣修士,對她緊追不舍。
她倒顯得一點都不慌張,還時不時回頭觀望。
如果光看外形,一定會認為這妙齡少女是宗門的少小姐,實則不然,她才剛加入鳳落宗修行不久,并成功突破到小王境,就成了這宗少小姐的護衛(wèi)。
如今宗門遇難,少小姐命她換上自己的衣服逃,幫她吸引火力。
她逃出時,的確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因為這群黑衣修士就是沖這宗少小姐而來的。
妙齡少女逃出包圍時,一點都不慌張,也不恐懼,似乎不止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名妙齡少女名叫洛溪,今年十八歲,她六歲時,父母雙親被殺,就去尋找宗門加入,打算學(xué)有所成后,就回去報仇。
在她八歲時,才加入一個宗門,一年以后,這個宗門被滅。
九歲時,又加入另外一個修仙宗門,那個修仙宗門又被滅,并且接連如此。
如今,這是她加入的第十個宗門,現(xiàn)在也在遭受滅宗之災(zāi),而她前面的九個宗門當然也都被滅宗。
所以她逃跑起來時,一點都不慌張也不恐懼,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么命苦,雙親被殺,為報仇,加入一個宗門,宗門就被滅一個。
她甚至懷疑自己就是一個大災(zāi)星,走到哪里禍害到那里,一度讓她很是自責,不過為了復(fù)仇,她還是挺了過來。
洛溪出身一個小家族,只因父親與一位大家族起了利益沖突,結(jié)果導(dǎo)致家族被滅,只有她活了下來。
她六歲時,早已經(jīng)記事,為了報仇,才選擇去加入修仙宗門,不過,好像一切都不順,加入一個被滅一個。
其實,這些宗門被滅,都與她沒關(guān)系,只因命運愛捉弄人而已,使得她一路來十分坎坷。
雖然一路充滿了坎坷,但她的運氣非常好,都逃過了十次大劫,并完好的活了下來。
這一次,也是她遇上的第十一次大劫,她在心中想道:“如果這一次我能活下來,我再也不要加入宗門了,我不能再去禍害他人了,我以后就做個散修,一樣挺好的。”
這些宗門被滅,真和她沒有一絲的關(guān)系,只是純屬巧合,她加入的第一個宗門,是因為暗殺了另外一個宗門高手,被那宗門所得知后,別人肯定要復(fù)仇。
第二個宗門實力不強,非得到處得瑟,還去搶勢力比他們強的靈礦,結(jié)果導(dǎo)致被滅宗。
第十個宗門,有點冤,就因為少小姐不喜歡對方,選擇退親,結(jié)果惹惱了對方。
對方直接開啟滅宗模式,選擇強搶,這也是少小姐命她穿上自己衣服逃的原因,而少小姐則換上了侍女的衣服由另外的護衛(wèi)護送一起逃離。
洛溪逃跑時,的確吸引了這群黑衣修士的注意力,并未對她下死手,才使得她突破而去。
不過,就是后面有很多人緊跟在她身后,緊追不舍。
洛溪很快逃進一片密林之中,并發(fā)現(xiàn)一塊樹木與草很密集的地方,迅速躲藏了起來,她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很適合伏擊。
她躲在茂密的草從之中,就像一頭捕食的老虎,一動不動的觀察著這群人。
她先是觀察這群人的修為,這群人有十多人,領(lǐng)頭之人是大王境初期修為,其余都是小王境,洛溪也是小王境。
玄月大陸為下界,最高修為皇境,而這片大陸皇境修士極少,有一位皇境修士出現(xiàn),絕對稱得上是大宗門。
她加入的鳳落宗不是大宗門,最高修為是大王境巔峰,滅她們宗門的也不是大宗門,最高修為也是大王境巔峰。
不過,對方大王境修士眾多,再加上是偷襲,所以抵擋不住對方的攻擊。
這些小宗門放在玄陽大陸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仙庭或者仙盟隨便來一人,彈手之間就可滅了任何一個宗門。
玄月大陸高階修士之所以如此稀少,主要是這片大陸太貧瘠了,靈氣稀薄,修行困難,資源十分匱乏,甚至達到小王境都可以建立宗門,只要你掌握有資源。
洛溪仔細觀看所有人之后,她有把握能殺掉他們一半以上的人。
這群黑人修士,見把人追丟了,開始四處分散搜尋起來。
她則露出了狼一樣深邃的眼睛,就像老虎捕捉獵物一般。
洛溪每次能那么幸運逃脫,當然不是光靠拼命的逃,而是她也要做狼做老虎,反殺回去,讓他們感受恐懼,那樣自己更容易逃脫。
她看向一位朝她走來的黑衣修士,屏住呼吸,眼神死死盯著他,就像老虎盯獵物一般。
當那人快要走進時,她猛的躍起,一劍就刺入對方咽喉。
對方滿臉震驚與不可思議,想不到自己被反殺了,這是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的。
他想發(fā)出聲來,可是劍擋在中間,如何都發(fā)不出聲音來,他想用手去抓住洛溪。
洛溪怎么可能會讓對方抓住,如果抓住自己肯定就完了。
她迅速拔出劍,轉(zhuǎn)身就逃,而這人立即倒地,撲騰了幾下就沒有了動靜。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洛溪殺了他后,迅速離開了這里,來到另外一處地方躲藏了起來,她選擇的地方,是一條必經(jīng)之路,只要對方發(fā)現(xiàn)了那名死去的黑衣修士,一定會有人路過這里的。
很快,這名死去的黑衣修士就被自己人發(fā)現(xiàn),并大聲呼喊起來。
其他人聽聞后,也迅速朝這邊趕來。
洛溪也聽到對方呼喊的聲音,全身貫注起來,就像是在等待獵物從這邊經(jīng)過一般,不敢絲毫放松。
突然,有兩名小王境修士快速朝這邊趕來,讓她不禁有些皺眉。
如果是一個人她會毫不猶豫動手,可兩人難度就增大了很多倍。
洛溪不想錯過,心一橫,從他們身后猛的躍起,并削掉一人的頭顱,然后趁著另外一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一劍刺進了對方的心臟。
那人瞬間痛得“啊”的一聲吶喊出來,洛溪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猛的拔出劍就加速逃。
領(lǐng)頭的大王境修士聽見聲音后,猛的加速朝這邊趕來,很快就看見地上躺著兩具尸體,氣得怒不可揭,齜牙咧嘴。
同時,他的身后也匯聚來十人,并跟隨他朝同一個方向追去,他來時剛好看見洛溪是朝這個方向逃的。
洛溪當然也關(guān)注到了身后的人,并暗自道:“還是大意了,如果我只殺落單的一人,行蹤肯定還沒有暴露,終究是自己心大了?!?p> 洛溪一路逃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合適的躲藏之地,只能拼命往前跑,后面的人又像獵狗一般,甩都甩不掉。
大約逃了一柱香后,后面的人也追得越來越緊,她的靈氣也消耗十分嚴重,感覺快逃不動了。
她不想認命,又繼續(xù)拼命逃,結(jié)果直接讓她闖進一片平原之中。
洛溪一陣傻眼,頓感絕望,知道這次的運氣沒有以前的好了,并道:“難道我的好運就用完了嗎?我真的要完了嗎?”
她不想放棄,一下想到了父母,想到了要報仇,只能硬著頭皮加速的逃,她相信只要逃就有機會。
在逃了一段距離之后,有一道巨大的破空聲傳來,她抬頭看向天空,一道火紅色的火球從天而降,快速向她砸來。
不對,是對著那群黑衣修士砸來,黑衣修士見狀,想要躲,可火球的速度實在太快,直接把這群黑衣修士砸得灰飛煙滅。
洛溪也被這股強大的氣息震飛出去幾百米遠,她幸好隔得遠,不然以她修為,絕對震死當場。
洛溪震飛在地后,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顯然也是身受重傷。
她回頭看向身后,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深坑,并心想:“難道是天降寶物,看來我的運氣并沒有用完??!”
她拖著重傷之軀,一臉急切的走向深坑,她知道,這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前來。
洛溪走到深坑一看,當場就愣住了,臉變得羞紅無比,只見巨大的深坑下,是一尊大鼎,大鼎之中正有一人全身赤裸躺在其中。
洛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辦時,又發(fā)現(xiàn)大鼎之中,男子身旁有數(shù)顆類似靈石的東西,正散發(fā)著很濃厚的靈力。
她并不知道那靈力就是仙元之力,其實與靈力的顏色差別不大,認為是靈力也很正常。
洛溪很是心動,也顧不上羞澀,因為他受了重傷,需要吸收靈氣來恢復(fù)傷勢。
在玄月大陸不但靈氣匱乏,就連靈石都匱乏,他沒有半個月的時間,休想恢復(fù)傷勢。
洛溪來到鼎中,一把抓住數(shù)顆極品仙石,一股龐大無比的靈力傳入她身體,她還沒有來得及運轉(zhuǎn)功法,自己的傷勢就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讓她震驚不已。
她自語道:“難道這靈石是極品靈石,我的天??!我竟然擁有了極品靈石,我復(fù)仇有望了?!?p> 如果她知道自己手中的是極品仙石,該又作何感想,估計得幸福暈死過去。
洛溪感覺自己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就算大宗門也不見得會有一顆極品靈石吧!”她迅速把認為是極品的靈石收進戒指之中。
她剛才只顧著拿這些靈石,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眼前的男子,這一看不要緊,竟讓她有了心動的感覺,臉色更加羞紅無比,似乎已經(jīng)愛上了他,對他一見鐘情。
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汪百逆,只不過他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