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滲血棺材,血染七星!
在看到這黑色的沉木棺材里面,放的是什么東西之后,眾人都是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尸體……簡直就是非人!
怎么說呢……
就像是一個畸形的孩子出生后長大一樣。
這具尸體,一只手長,一只手短。
同樣的狀況,還出現(xiàn)在這尸體的兩條腿上。
一粗一細(xì)的兩條腿,出現(xiàn)在一個人的身上,實在是顯得十分的不協(xié)調(diào)。
更別說那大如斗的大腦袋,出現(xiàn)在了這樣的一副軀體上面,看著更是讓人心中滲得慌。
“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兒?。 庇腥税l(fā)出了和六只手一樣的驚呼。
這里有不少人都見過棺材里面的死人。
但卻從來沒有見過,有哪一個死人,是長成這般奇怪的模樣的。
“不對,你們再仔細(xì)看!”
有人指向了這具奇怪干尸身上的一處關(guān)節(jié),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難道有陪葬品?”
眾人聞聲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是什么意思。
這具干尸的身上,不,應(yīng)該是鏈接軀干的四肢關(guān)節(jié)處,居然都纏著一圈黑色的絲線。
這尸體的四肢,居然是用線縫合起來的。
就連脖子處,都有人發(fā)現(xiàn)了縫合的痕跡。
就好像……這人是用別人的手腳和腦袋平湊而成的一樣。
“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其中有人驚呼。
但這個詭異的情況很快就被眾人拋之腦后。
因為這棺材里面,連一個陪葬品都沒有。
之前碰到的小孩棺材,里面再怎么說,都有一個手鐲,可以賣一點兒錢呢。
可是這個被封得這么嚴(yán)實的沉木棺材里面,卻是連一個陪葬品都沒有看到,這也太奇怪了!
要知道,這可是位于這個六棱墓室最中心的棺材??!
其他棺材里頭沒有陪葬品倒也還能夠理解。
可是這個位置處于最中心的棺材里面沒有陪葬品是怎么回事兒?
這不科學(xué)??!
“六叔,咱們?nèi)フ移渌撞陌伞!蓖练蜃又幸蝗苏f道。
六只手當(dāng)然也有這個意思,于是就讓眾人原地開始修整一下。
一群土夫子們放松下來,靠著墻解開背包開始喝水吃干糧。
曹教授這時候卻是不干了,自從他被幾個土夫子架下去以后,就一直憋著一肚子的火。
“六只手,你還想在這鬼地方呆到什么時候,別忘了咱們倆的約定,你要把我送到主墓室的!”
曹教授十分生氣,指著六只手的鼻子大罵。
六只手卻是滿不在乎地,看著眼前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輕輕哼了一聲:“我說曹教授啊,我又沒說不帶你去,兄弟們也是要吃飽飯的,這里咱們還沒搜干凈呢,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見這些人居然還想著要把這里翻個底朝天,曹教授當(dāng)即表示你們不走,那我自己走人。
可這群人又怎么會讓曹教授如此輕易的走人呢?
于是又是來軟的,又是來硬的,嘴上說著好話,手里卻拿著大棒威脅,總算是把不配合的曹教授給留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不遠(yuǎn)處的石墻之后,瘦猴等人卻是看得一頭霧水。
他們只看到那群土夫子們發(fā)出一聲聲的驚嘆聲,但是卻沒有看見那黑色的沉木棺材里面,到底是隱藏了什么東西,會讓這群土夫子們有這種反應(yīng)。
“瘦猴,你說那個棺材里面會是什么?”曹雪楊看向瘦猴,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的神情。
“我怎么知道,反正里面的,肯定不是什么陪葬品?!笔莺锘卮鸬?,面色陰晴不定。
曹雪楊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麻了的雙腿,然后坐下來靠在墻面。
看到這些人開始進(jìn)食之后,曹雪楊也感覺自己有些渴了,于是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軍綠色的水壺。
搖晃了一下水壺之后,曹雪楊的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這水壺里面的水,因為在鐵索吊橋上面用掉了許多,現(xiàn)在也僅僅只剩下一口的量了。
她擰開瓶蓋,十分珍貴的將水壺里的水喝了個一滴不剩,又吃了兩片餅干之后,拿著直播設(shè)備,看著彈幕。
彈幕之中,許多觀眾現(xiàn)在也還在討論著,那個沉木棺材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可見人的好奇心是十分濃重的。
“那棺材看起來這么邪門,怎么這群土夫子們打開棺材以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呢?”
“臥槽,這個賭真是白打了,結(jié)果什么情況都沒有嘛,話說這個棺材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啊,為什么這群土夫子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啊!”
“鬼知道呢,反正看他們的樣子,里面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了?!?p> “也只能等這些人走了,曹老板他們過去之后才能看個究竟了?!?p> 很快。
這群土夫子們已經(jīng)是休息了一段時間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養(yǎng)精蓄銳,這伙人的精神也好了幾分,從這次的毫無收獲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就在眾人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
滴答……
滴答……
水的滴答聲傳了過來。
其中一人愕然地指著墓室中間的棺材,長著嘴說不出話來。
眾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人的神情有些異樣,也都扭頭朝著那人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也都跟那人一樣,驚得說不出話來,就像是見到了最深層次的噩夢一般,就連動一個手指頭都做不到。
“六叔……”
其中一人拍了拍六只手的肩膀。
“怎么了?”正在收拾東西,絲毫沒有察覺的六只手扭過頭來,看向眾人所看向的方向。
隨后也長著嘴巴,做出與這些人一樣的表情。
那棺材……居然在滲血???
六只手從未見過如此夸張的場景,只覺得自己的整個倒斗人生都要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顛覆了。
只見那黑色的沉木棺槨,居然正在不停的往外頭滲血。
暗紅色的血珠連成一片,逐漸匯聚成為一條小溪,順著棺材緩緩流到了地面上。
暗紅色的血液流入到了人工開鑿的七星圖之中,順著貪狼星天樞一路向下流去。
七星幾乎就要連成紅色的一條線。
“這……這他娘的是什么鬼!?”
幾個土夫子被嚇得夠嗆,不斷往后面退去,被不知道來自于某人的腳絆倒以后,甚至忘記爬起來,雙手雙腳不停后退,仿佛那暗紅色的血液正在全身上下蔓延一般。
眼前這一片景象,仿佛擁有著一股魔力一般,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即使知道眼前的場景十分詭異。
即使知道自己現(xiàn)在雙腿發(fā)軟,想要逃跑想得差點兒瘋掉。
但腦海中的某種的東西,總會強迫他們轉(zhuǎn)過頭來,盯著這個不停滲血的棺材。
“??!”
六只手大吼了一聲。
他到底是經(jīng)驗老到,察覺出不對出來,用盡最后的意志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一股鐵銹味瞬間蔓延了整個口腔,讓六只手也清醒了過來。
他的一聲大喝,同時也讓一眾土夫子們?nèi)鐗舫跣选?p> 這時候,眾人方才感覺,這兩條腿是自己的了。
于是也都顫抖著雙腿,屁股尿流的四處逃散出去。
“他們過來了!”
躲在石墻后面的曹雪楊等人,并沒有受到這么大的影響,只是見到這棺材滲血,感到不可思議而已。
倒是那些慌亂逃竄的土夫子們,把曹雪楊等人嚇了一大跳。
他們可是從頭到尾都想要避開這些土夫子們,畢竟人數(shù)的差距在這里。
但是這些土夫子們一哄而散的情況下,居然有不少人都紛紛逃向了這邊。
這倒是讓曹雪楊等人有些慌了。
“準(zhǔn)備好!”瘦猴喊了一聲。
從背包里,吧工兵鏟掏了出來,準(zhǔn)備看到哪個不長眼的過來,就直接一鏟子把他給敲暈掉。
曹雪楊也十分慌亂的站起來,甚至連直播設(shè)備吊在了地上也沒有發(fā)覺。
這導(dǎo)致直播間中,彈幕橫飛。
“曹老板,發(fā)生了什么,我們掉地上了什么也看不到啊!”
“我靠,怎么這么吵,好多人在叫啊,什么情況,那個鬼棺材詐尸了嗎?”
“不知道啊,曹老板在嗎?快把咱們扶起來!”
此時,曹雪楊的精神正在高度的集中,根本沒有閑心思,去理會直播間中網(wǎng)友們的要求。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幾個土夫子們不停慘叫著跑了過來,距離十分接近!
曹雪楊雖然也經(jīng)歷過兩個墓穴了,但是與人干架還是第一次。
她握住工兵鏟的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心中如同打鼓一般跳個不停。
兩伙人就這么突然遇上了。
瘦猴直接操起工兵鏟先下手為強,對著當(dāng)先跑過來的一個人一鏟子拍了下去。
duang??!
那跑過來的土夫子甚至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面門已經(jīng)遭受了重?fù)?,一張臉?biāo)查g就憋了下去,鼻子都被打歪掉了,兩條鼻血就跟擰開了水龍頭似的,不停的往下流。
正在曹雪楊認(rèn)為,戰(zhàn)斗馬上就要一觸即發(fā)的時候。
那幾個跑過來土夫子,卻出乎意料的停都沒有停一下,甚至連同伴被打傷都沒有注意到,只是一個勁兒的逃,如同瘋了一般。
其中一個人,甚至還重重的撞在了曹雪楊的肩膀上,兩人抱著滾了幾圈之后,那人又無比迅速地爬起來,以短跑比賽一聲槍響的態(tài)勢,又向著一片黑暗中逃了出去。
轉(zhuǎn)眼間,這幾個沒頭沒腦的人都逃了個一干二凈,留下有些蒙圈的曹雪楊幾人,互相對視著,不明所以。
“他們……這是怎么了?”曹雪楊有些悻悻然問道。
雖然因為沒有與這些人發(fā)生正面沖突,而感到慶幸。
但有因為這些人莫名其妙的舉動,而覺著心中惶惶。
“可能是那個棺材的問題?!笔莺镏噶酥笁γ?。
“他們當(dāng)時離那個棺材很近,應(yīng)該是受到了什么影響?!?p> “我看,咱們還是不要接近比較好?!?p> 曹雪楊和兩個洪字輩的族人,當(dāng)然是贊成瘦猴說的話了。
這棺材一看就知道不對勁,而且這會兒還在往外頭滲血,誰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就算是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接近這種充滿著不詳意味的東西。
可沒過多久,曹雪楊幾個人有些傻眼了。
這些人胡亂瞎跑著,如一只只被撞在封閉的透明塑料盒的無頭蒼蠅,無論怎么逃,始終都會回到原點。
瘦猴幾人看得是十分清楚。
幾個人剛才東邊跑出去,沒過多久,又從西邊跑了回來。
一群人剛從西南方向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過不了多久,又從東北方向轉(zhuǎn)悠了回來。
直到跑得累了,坐在地上喘氣,這些人才醒悟過來。
這是跑不出去了。
而這個時候,那不斷滲出的暗紅色血液,也填滿了整個七星圖。
與此同時,黑色棺槨里頭,傳來了指甲撓棺材的刺耳咯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