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進了屋,霉味撲面而來。
房間里,窗戶全部被人用木板封死。
顧淵背著遲魚跑回終點,五組三個小可愛立馬湊過來。
“遲魚姐,你好膩害喲~”呆呆亮晶晶的看著遲魚,滿眼都是崇拜,嗲聲嗲氣的夸獎著。
“組長,你跟俺媳婦兒一樣,都是虎又飚,懟攢勁!”胡子憨厚又崇的夸。
遲魚:“……???”
“組長,辛苦了。很優(yōu)秀。”米豎含蓄而由衷的夸。
遲魚瞧著他們?nèi)齻€興高采烈的樣子,沒吭聲。
可她的眼里卻蘊了一絲暖。
她把氣球給了他們?nèi)齻€,說:“拿去兌換物資吧。”
三個人依次接過氣球。
只是,在走的時候,胡子撓撓頭,憨厚的說:“隊長,你咋還不下來,這影響不太好……”
胡子瞬間閉嘴。
因為遲魚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釘在他身上。
滿眼都是不爽。
嚇得胡子一米八幾的大壯漢瑟瑟發(fā)抖。
“遲魚姐,我們先走了哈。”呆呆見狀,連忙拿著胡子走了。
胡子一邊被拉著走,一邊捂嘴,又憨又傻的問:“呆呆,俺說錯啥了嗎?”
“下來吧?!鳖櫆Y沉聲,看著眾人,溫柔的開口。
遲魚沒說話,手卻抱得更緊了。
顧淵無奈。
“顧頂流,我腳疼,走不動路?!边t魚的指腹來來回回摸著他的脖頸,腦袋貼在他的背上,柔弱無力的撒嬌道著。
顧淵本來都想著背回去,可是,背上的人手指愈發(fā)的不安分。
“下來!”顧淵沉聲命令道。
半點情分都不講。
房間里雜亂無“那三個傻子已經(jīng)都告訴你們了吧?”七號冷漠的笑著。
“我可以自爆琉璃球,但我有一個要求?!彼ыt魚,慢條斯理的開口。
遲魚問:“什么要求?”
“找到我失蹤的未婚妻!”他一字一句的開口。
顧淵開口發(fā)問:“怎么找?”
七號搖頭,頗為落寞和傷懷:“我也不知道,四年前,我們來到這里度假,可是,我的未婚妻突然離奇失蹤了?!?p> “然后你就留在了這里?為了找她?”遲魚接話,問。
七號點頭。
“那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遲魚十分好奇。
七號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沒敢說出口,從衣服兜里取出手機,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
“我的未婚妻好像被木屋里的人綁架了!”
看到手機上的字,遲魚顧淵都有些驚訝,事情的發(fā)展和他們想象中不太一樣:“七號,失蹤和綁架可是兩個概念。”
可七號示意遲魚小點聲,他點開了短信。
原本只是隨便瞟了一眼,可當遲魚看清楚信箱中的短信后,她眼睛慢慢睜大。
七號的手機信息里有一條來自他未婚妻的短信!
短信的內(nèi)容只有兩個字——救我,更奇怪的是,短信的發(fā)送時間是在昨天晚上11點左右。
“一個本該失蹤的人,卻在深夜給你發(fā)送求救短信?”
度過最初的震驚后,遲魚很快冷靜下來:“既然你收到了短信,為什么不直接報警?你的未婚妻明明還活著?!?p> 她把七號當做正常人,不解的發(fā)問。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每天午夜凌晨以后都會收到一條未婚妻發(fā)來的短信,短信的內(nèi)容全部都是這兩個字。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每當我一覺醒來,短信就會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七號指著眼中的血絲:“為了保留這條短信,我已經(jīng)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你一睡著,短信就會消失?”遲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你恐怕也把我當成了瘋子,但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p> 他一頓,眼神又變得頗為冰冷:“你們?nèi)绻氲玫搅鹆蛲瓿扇蝿?wù),就必須幫我找到我的未婚妻?!?p> 七號近乎偏執(zhí)的開口。
“俺們的任務(wù)是找到鑰匙,要你的琉璃球也沒用。”胡子一副拿捏住他的亞子開口。
“呵?!逼咛柍爸S的一笑,“我還道你們有多厲害,原來都這么久了,還不知道鑰匙的線索就藏在琉璃球。”
胡子一訕。
“你不愿主動給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愿意?!边t魚冷笑著,不為所動。
仿佛,她一點都不接受威脅。
“我們的任務(wù)是找到鑰匙,可以”
序,衣服碗筷隨意的擺著。
靠近墻角的地方放著一個大櫥柜。
而高壯丑男居然不在房間里。
遲魚和顧淵四目相對,眼里滿是驚訝。
房間里有密室!
“找找吧?!?p> 兩個人在房間里細細搜查著,可是,卻一無所獲。
不僅沒找到高壯丑男的人,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找到。
瞧著滿地的垃圾衣物,再想到那個家伙那張讓人倒胃口的臉,遲魚心里瞬間就覺得有些惡心。
她稍稍往門口靠了靠,手扶著墻,想要透透氣。
可突然,她一愣。
因為,她在墻上摸到了一個凸起的按鈕。
“顧淵?!边t魚聲落,顧淵立馬過來。
他望了眼遲魚,而后點頭,示意她摁按鈕。
按鈕摁下之后。
墻角的柜櫥突然彈出一個小盒子。
打開一看,里面是三個精致的洋娃娃。
“好漂亮?!边t魚不禁由衷贊嘆。
“你喜歡?”顧淵瞧著她亮晶晶的眸子,寵溺的一笑,問。
“嗯!”遲魚點頭,“眼睛很漂亮想摳下來收藏,嘴巴也很好看,想縫起來……”
遲魚情不自禁的悠悠說道。
顧淵的臉上也沒有半點害怕,只是淡淡地望著她。
倒是藏在櫥柜里的高壯丑男聽到這話,呼吸一緊。
知音?!
遲魚拿著洋娃娃,問:“我可以拆開看看嗎?”
顧淵點頭。
遲魚剛打開第一個洋娃娃,就有一張卡片掉落出來。
“媽媽,為什么大家都在罵我丑?”
“媽媽,我真的很丑嗎?”
“媽媽,都怪你!把我生得這么丑!”
第一張泛黃的卡片上字跡潦草的寫著三段話。
很稚嫩的字,可是卻不難看。
“這應(yīng)該都是他小時候?qū)懙摹!边t魚將紙條遞給顧淵。
顧淵淡淡地說:“從委屈到懷疑再到怨恨,他經(jīng)歷的嘲諷與傷害不少?!?p> 遲魚又拆開了第二只洋娃娃。
仍舊有一張紙條。
“媽媽,真正的美究竟是什么?”
“媽媽,非得是大眼睛,高鼻梁,小頭小臉,好皮膚,又高又瘦嗎?”
“媽媽,美難道不能多元嗎?”
第二張字跡更加潦草雜亂,似是在發(fā)泄著生命的不公。
也似乎象征著他的精神狀態(tài)又變糟糕了。
拆開第三個洋娃娃后,遲魚撿起紙條。
“媽媽,丑的真的是我嗎?”
“不!丑的是這個世界,是那些人!不是我!”
“他們都是丑八怪!”
最后一張紙條,筆鋒格外用力,幾乎快把紙條劃破。
字跡已然潦草到快要認不出。
而他似乎走上了另個極端。
“為什么?”念完卡片后,遲魚皺眉思考著,“為什么后面兩句沒有再提到他的母親?”
遲魚看著顧淵,抬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