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宗門不幸
“噗呲——”徐天宇嘴里的酒水灑落一地,望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兩頭的男人居然叫自己姚天高。
見徐天宇那副憋笑不已的模樣,姚天高氣的仰頭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
“大膽,見到本宗主居然還敢如此無禮,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拎著酒壺的徐天宇嘴角微微一嘖,對著伙房里面說道。
“柳展,出來一下,御天宗的人來了,估計是來找你算賬的。”
抱著酒壇的柳展從伙房出來后,眼神之中更是帶著幾分不耐煩。
“喝著酒正慶幸,真不會挑時候嗎?”
望著兩個酒鬼般的模樣,姚天高的神色露出幾分不屑。
“是誰將我的徒弟打傷的?”
柳展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江魚兒,神色微微有些漠然。
“這家伙是誰來著?”
聽見柳展說出這種話,坐在輪椅上的江魚兒氣的都快要跳起來。
“你這家伙,將我的雙腿打斷就不認(rèn)賬了?”
隨后苦求著對姚天高說道。
“師傅,快快將此人的雙腿打斷,不然我心有不甘,日后若有心魔注定修為停滯不前?!?p> 這話卻引起了兩個酒鬼的笑點,兩個人被這話逗得前仰馬翻。
一個捂著肚子笑的不停,一個直拍桌子想要止住笑容。
“后天初期就說心魔道劫,那玩意得要結(jié)丹之時才會發(fā)作,連你師傅都還是區(qū)區(qū)紫府巔峰,哪里輪得到你談及心魔一事?”
此番譏諷讓師徒二人幾乎顏面盡失,要知道在這小小的城池內(nèi),就算紫府級別的都是極為罕見,更別提所謂的結(jié)丹修士。
多少紫府巔峰之人,卡在此處停滯不前,就是因為無法結(jié)丹,成為真正的修仙之士。
而這話,也揭開了姚天高的痛點,他拼盡全力修煉,也不過紫府巔峰的修為,想要結(jié)丹何其困難。
“閉嘴,難不成你們兩個酒鬼是結(jié)丹修士?那這老天爺可真就瞎了狗眼了?!?p> 聞言,二人相視一笑,兩人可都是金丹巔峰的強(qiáng)者,此番前去秘境,是為了尋找結(jié)成元嬰的天材地寶,哪里是你這個小小的紫府修士能夠比擬的。
“他罵你呢。”柳展調(diào)侃道。
“不對啊,如今你把他徒弟的狗腿打斷了,他不罵你罵誰???”
二人一番爭執(zhí)之下就為了確定他罵的是誰,差一點沒動手打起了。
姚天高見狀還以為他兩沒把自己放在眼里,隨后氣的他破口大罵道。
“我罵是你們兩個臭酒鬼!”
話語剛落,兩道劍氣亦如翻海之勢從姚天高的身旁徐徐斬過。
如此強(qiáng)悍的劍氣一時間竟然分不出誰強(qiáng)誰弱。
被這份氣息壓制住的姚天高,他的眼神露出幾分恐懼,剛才的那兩招劍氣只要受到了一點點的波及,都會被斬成肉醬。
再度感知對方的氣息時,姚天高眼神之中帶著震驚,口中更是驚呼著。
“東湖圣地的東海劍氣?”
四大圣地在修士界享有盛譽(yù),即便是姚天高這種紫府級別的修士也知曉對方的存在。
可姚天高知道,他的徒弟卻并不知道,而是叫囂著讓他的師傅為其報仇。
“師傅,快一點為我報仇,我要他們在此刻挫骨揚(yáng)灰!”
話語剛落,姚天高一個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孽徒,你可知對方是誰?”
江魚兒被抽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臉上掛著幾分遲疑。
“他們不就是一些閑雜人嗎?”
見自己的兒子被抽打,江府城隨即呵斥道。
“姚天高!你欺我兒子是何用意?莫不是忘了你御天宗上上下下幾十口修士都是我?guī)湍憔戎???p> 見江府城開始算總賬,姚天高也沒給什么好臉色。
“閉嘴,老子幫你斂財?shù)臅r候你怎么不說感激老子,現(xiàn)在給我惹出這么大事端來,想讓我給你擦屁股,沒門!”
隨即轉(zhuǎn)頭便跪向二人求饒道。
“兩位仙師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二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就當(dāng)從來沒有收過這孽徒,你們想怎么都行?!?p> 看著姚天高如此態(tài)勢,江府城父子更是兩臉的茫然,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御天宗宗主,怎么今日像個孫子一樣。
“姚天高,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咯?”不死心的江府城繼續(xù)質(zhì)問道。
可得到的只有姚天高憤恨的眼色。
“想死的話你就繼續(xù)狗叫,本尊絕對不攔!”
望著姚天高那雙幾乎快要殺人的眼神,江府城略有不甘的閉上了嘴巴。
可受氣的江魚兒雙腿到現(xiàn)在還是劇痛無比,這仇怎能咽得下。
隨即便扯著嗓子說道。
“侍衛(wèi)呢,給我殺了他們!”
沒等侍衛(wèi)上前,可迎來的卻只有江府城的一巴掌。
雙臉腫脹的江魚兒新游不解,不是說好幫助自己找回場子嗎?怎么當(dāng)師傅的和當(dāng)?shù)亩冀o自己一巴掌。
氣憤不已的他,現(xiàn)在只能夠默默忍受,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夠看清眼下的局面。
“鬧夠了?”
清雅的聲音從伙房內(nèi)傳出,啃著豬蹄子的霍安正滿嘴油光。
見到霍安那副不修邊幅的模樣,眾人也都是一愣,先前說話之人語氣高深莫測,可眼下再看看此人,簡直與印象里的人物完全不搭邊。
可柳展,以及徐天宇對其態(tài)度卻十分的誠懇,就亦如君臣的關(guān)系一般。
能夠讓兩位結(jié)丹修士如此慎重的對待,引起了姚天高的注意。
于是乎便偷偷詢問起柳展。
“不知這位大人是?”
見姚天高前來套近乎,柳展直接擺出了一副不熟的神情。
“別問,問就是你惹不起的存在,整個炎朝,以及夏朝見到此人都需行禮,兩朝境內(nèi)無一人敢惹的存在。”
聽聞此言,姚天高的面色陡然煞白,剛才差一點就為了這個傻徒弟得罪了不能得罪的貴人。
霍安見狀,隨即找了個板凳坐下,高傲的姿態(tài)俯視眾人。
“誰是城主?”
問話后,眾人都將視線看向了江府城。
霍安的眼神也向其聚攏。
“你就是江州城的城主?”
被質(zhì)問的江城府無奈點頭示意。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
霍安聞言隨即擺了擺手。
“不用猜我是誰,你就告訴我,為什么夏朝的銅幣要在這里貶值就行了?!?p> 此話一出,江府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顯然他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這里是絲綢之路的必經(jīng)之道,所以過路費(fèi)也高出其他關(guān)卡,在這里斂財簡直是日入斗金,后來這里被割讓,理應(yīng)歸入夏朝管理。
可駐扎在這里的人民心系炎朝,所有江府城就依靠著這一點收攏人心,將夏朝引入的貨幣貶值一半。
而此舉也獲得了江州城人民的支持,仇視外地是人民的天性,而江府城利用這一點開始不斷斂財。
因為稅收需要交給夏朝,自己一點油水也撈不到,索性便買通所有官員將稅收私自瓜分,至于這賦稅總是找借口拖延。
什么民心不順,遭遇劫匪,反正能夠編造的理由都是為了將賦稅納為己用。
得知全部的緣由之后,霍安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江州城的賦稅遲遲收不上來,原來全部被這些家伙私吞了。
聽到這里,霍安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逐漸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