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穹天似是崩裂。
虛空開裂悶響,猶如古鐘般轟鳴,回蕩不休!
這種宛若開天辟地的盛舉,引起了無數(shù)修士的注意。
修士的靈識通過小靈通符進入元始虛空,化作星輝,星輝光芒的強弱,對應了他們修為的強弱。
虛府之內(nèi),有兩顆星輝特別璀璨。
璀璨的星輝,形成了模糊的人影,雖然不及端坐蒲團的那兩位那么清晰,但是卻也能看出人形。
顯然,這兩位的修為極強,很有可能距離洞虛境都不遠。
這二人,分別是陶昇和江洛城城主柳濤。
他們震撼無比的看著,感受著虛府上空的天道文路交織,只感覺整個元始虛空都淪為這位端坐古殿中前輩的玩物似的!
肆意把玩元始虛空……
這位前輩到底是何人?
陶昇算是明白,自家老爺子為什么那么狗腿子了,換了他,他也寧愿化身狗腿!
城主柳濤則是激動,他非常偶然的情況下,看到了那傳單文章,帶著非常純粹的好奇,進入虛府,準確的找到樓閣,看完了篇章,怒罵完斷章狗后。
便見到了這讓他震撼的一幕。
這是在擴張?zhí)摳秶浚?p> 這等手段,簡直神乎其技!
看著那古殿之上,端坐在菩提樹下,仙氣裊裊,超凡脫俗的身影。
陶昇和柳濤的星輝所化的模糊人影對視,隨后,帶著幾分忐忑的朝著古殿下的蒲團走去。
虔誠而卑謙。
他們想要去靠近前輩,聆聽天道之音。
古殿中的許南山瞥了二人一眼。
蒲團之上盤坐的兩位洞虛境的存在,立刻感應到,似是明白了什么。
嗡……
一股元神波動垂落,宛若無形的避障,隔絕了天地。
陶昇和柳濤的靈識動蕩,可是卻無法前進分毫!
“退下,非洞虛者,不可上蒲團……”
淡淡的聲音飄蕩而來。
那是其中一位洞虛境強者的聲音。
陶昇和柳濤面色微變,惶恐后撤,在洞虛境面前,他們不敢放肆。
他們本也就是嘗試一番罷了,不曾想,入蒲團竟是真的要有足夠的修為。
而且,元嬰境……遠遠不夠!
洞虛境,才有資格端坐蒲團,聆聽和近距離觀摩前輩的開天之舉。
不明覺厲!
陶昇和柳濤只好遠遠的觀望著,心中敬畏愈發(fā)的高漲。
許南山自然是認出了陶昇和柳濤,因為二人的氣息,都曾經(jīng)被他感應到過,以過目不忘的能力,他能夠輕易的在虛府中分辨出來。
看到這現(xiàn)實中對橫眉冷對的陶昇,于虛府中卻是這般唯唯諾諾,許南山……莫名有點想笑。
若是陶昇知道,他敬畏莫名的前輩就是被他冷眼相待的許南山。
陶伯伯……怕是會社死吧。
許南山自然不可能去揭穿,當然,也沒有阻止兩顆星辰的行為。
蒲團需要足夠修為才能上……
這個規(guī)矩還挺不錯。
心神涌動,天道文路垂落,一道道以天道筆法所描繪的文路交織在元始虛空中。
以虛空為符紙,靈識為墨。
虛府被許南山不斷的開辟,服務區(qū)擴張的范圍越來越大。
熟讀《長生志》的許南山,特意利用過目不忘的能力,記下了整個大梁皇朝的地圖。
許南山如今借助煉氣七層的靈識,以東陵郡為中心點,向外擴張十里地左右,囊括了附近三個郡的部分區(qū)域。
至于虛府要將整個對應景云州的區(qū)域開拓出來,其實不難,許南山預估他修為踏足到筑元境,大概就可以讓虛府覆蓋整個景云州了。
當然,許南山也可以選擇,像邊塞長城區(qū)域那般,締造一個掌中虛府,交托給信任的洞虛境修士乃至神變境修士,借助他們的元神來拓張。
但是,許南山覺得沒有必要。
上一次只是締造了一個掌中虛府,就引來了蠻族天道的注意和攻伐。
許南山若是多來幾次,蠻族天道可能真的就盯上他了。
天道庇護只剩下兩次,許南山覺得自己還是謹慎一點。
還是這樣悄咪咪的開拓,不引起蠻天注意,就挺好。
開拓了虛府之后,許南山的意識便在諸多星輝敬畏的目光中,退出了元始虛空。
“恭送互聯(lián)天尊?!?p> 兩顆洞虛境的星星高聲言語,聲音如洪鐘,傳蕩整座虛府。
許南山感慨,陶老爺子的精髓學的真快。
這虛府的風氣,變質了。
兩位洞虛境強者都高呼了,諸多星輝也下意識的跟隨高呼。
一時間,虛府之中,星輝閃耀,炫目若星河。
許南山掃了一眼,唇角微微一翹。
沒有任何話語,保持著一如既往的不說話裝高手風格。
直接下線。
宮闕,菩提,蒲團……盡皆消失無蹤。
……
……
結束了對互聯(lián)天道的服務區(qū)開拓,許南山從現(xiàn)實中睜開眼。
今天許南山不打算去命院了。
老趙離開了黃字命樓,命院給第十七小院重新安排了一位教習,那教習的水平才是真正的黃字命樓教習所該有的水平,完全是混吃等死之輩。
講解書冊,只是按著上面的內(nèi)容念,沒有半點屬于自己的理解。
還不如許南山自己看書呢。
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許南山看書比起那教習念書,記憶的更深刻。
將書桌空出來,許南山想了想,從桌上堆疊的一刀玄黃符紙中抽出一張。
平鋪在桌上,許南山打算繪制三大基礎攻擊符箓中的火引符。
氣劍,雷音,火引……是三大基礎攻擊符箓。
氣劍符許南山已經(jīng)會了,但是火引符和雷音符,許南山暫時還未掌握。
如今,打算自己嘗試一番。
閉目沉思,通過天道筆法來轉換符文文路。
心中有數(shù)后,狼毫飽染血墨,隨后在符紙上落筆。
轟!
火焰自燃!
剛落下沒幾筆,便宣告火引符繪制失敗。
許南山倒也沒有氣餒,收拾好了灰燼后,重新準備,重新畫符。
連續(xù)失敗了四次后,許南山終于還是放棄了。
揉了揉太陽穴。
“應該是有什么細節(jié)我沒有把握住,還是明日去命院請教陶可愛吧?!?p> “嗯,我得親自畫一張小靈通符,送給陶可愛,這樣才能夠方便聯(lián)系,到時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可以直接呼叫她了?!?p> 許南山嘴角頓時掛起一抹笑容。
以小靈通符現(xiàn)在逐漸火起來的趨勢,他接下來親自手繪的符箓,將會變得十分搶手和稀缺。
而且他手繪的小靈通符,是四位路引。
將來沒準還有可能成為奢侈品呢。
說畫就畫,許南山不再繪制讓他憋屈的火引符,開始繪制熟稔無比的小靈通符。
不過,在符箓剛剛繪制完畢后。
店鋪便有敲門聲響起。
許南山一楞,將狼毫筆掛在了筆架上,行至門前,打開了門戶。
入眼,便是穿著宮裝的美婦,有些熟悉。
不正是清元宮的負責人,薛琴么?
“薛主管?”許南山有些疑惑,沒有想到敲門的居然會是薛美婦。
上次在醉香樓,薛琴放棄了與曹休爭奪小靈通符的銷售資格,現(xiàn)在來……是后悔了么?
可惜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后悔藥,因為許南山和曹休是簽訂了天道契約,一年內(nèi),是不可能與清元宮合作了。
“許公子,妾身有禮。”薛琴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朝著許南山問好。
許南山笑著回應,側身讓薛琴進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最后,薛琴還是表明了她的來意。
“你想要虛府內(nèi)那座小樓的使用權?”
許南山眉毛一挑,沒有想到薛琴看上的居然是他在虛府內(nèi)新建的,用來發(fā)文章的小樓。
“那小樓很有潛力,可以讓修士在元始虛空中閱讀文章,在閱讀文章的過程中,靈識得到鍛煉,對于修行很有益處,再加上文章內(nèi)容……生動有趣,很能吸引人,必會成為商家們宣傳的必爭之地?!?p> 薛琴沒有隱瞞什么。
她知道,許南山對她失望過一次,所以,這一次談話,她是帶著真誠而來。
許南山感慨,不愧是做生意的,眼睛的確很尖。
當別人還沉迷在青春文學所帶來的愉悅感中的時候,薛琴已經(jīng)看到了一些商業(yè)錢景。
但是,薛姨還是不夠大膽。
需要許南山拿出點東西,給她開拓一些眼界。
其實許南山拿出來的就是前世文學網(wǎng)站那一套,在小樓中看書,需要收取壽元費用,數(shù)量不多,可積少成多,屬于一項長遠的生意。
“另外,單單只是抄錄現(xiàn)實中的典籍,其實并不夠,很多修士也未必有興趣去閱讀。”
“甚至,你可以選擇開放小樓,讓修士可以自主書寫文章,并且放置在小樓上銷售,可以書寫他們修行的故事,也可以書寫一些他們腦海中幻想的故事,反正在元始虛空中閱讀,純粹是為了淬煉靈識,增強靈識強度,文章內(nèi)容趣味性最重要?!?p> “建立小樓,讓道友們在開心的閱讀中,實現(xiàn)靈識淬煉,而我們只收一點點壽元,過分嗎?”
許南山笑著把前世寫小說那一套搬過來,狗作者不能只有他一個。
而且,許南山心中也是有幾分期待,因為在元始虛空中,不會有盜版,哪里有盜版,他就扼殺哪里。
因此……錢景或許非??捎^和值得期待!
薛琴越是琢磨,眼睛則就越發(fā)的亮起來。
不過,很快,她眉頭微微一蹙。
“許公子……真是商業(yè)奇才!這個構想如果成真,甚至會為大梁皇朝開發(fā)出一項新的職業(yè),那可是足以加官進爵的壯舉?!?p> “但是,許公子的構想中,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p> “若無法解決,一切都只是空談。”
薛琴看著許南山,認真的說道。
“那便是交易問題……元始虛空中,能夠使用命牌進行壽元交易嗎?”
“命牌無法呈現(xiàn)在元始虛空中,那又該如何保證交易的正常進行?保證交易的安全與私密?”
薛琴盯著許南山說道。
這個問題,宛若靈魂拷問。
許南山愣住了。
他一直以來竟是忽略了這么個重要的事情。
或許,他該想個辦法。
把修仙版支付寶給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