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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殘?zhí)?/h2>

第81章生死局(舔臉求票)

鐵血殘?zhí)?/a> 無色非龍 2769 2022-07-16 12:03:38

  卻說潭州馬殷悔不當初,就不應該聽秦彥暉的,給自己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放下戰(zhàn)書,馬殷問道:“誰人可帶兵支援?”

  堂下鴉雀無聲,眾將不是不想去荊江口,而是不會水戰(zhàn),去了也白搭。

  連問幾遍,沒人回答,馬殷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自己手下文武官員數(shù)十,就沒一人能帶兵?

  “臣,愿往?!?p>  馬殷一看,是大將許德勛。

  “哈哈,有許將軍出馬,我就放心了?!?p>  于是下令,讓許德勛帶走潭州的五千水軍,在湘陰匯合水軍兩千,直接去荊江口,與秦彥暉匯合。

  至于益陽的兩千水軍則直接先去江口匯合。

  馬殷下了血本,把所有水軍都押上了?,F(xiàn)在是關鍵時刻,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現(xiàn)在江口壓力奇大,此為關鍵一戰(zhàn)。

  許德勛緊趕慢趕,總算在九月初四,橫穿洞庭,在岳州短暫停留,補充了糧草,殺奔荊江口。

  卻說,這幾日,秦彥暉、黃璠靜等援軍,也不敢出戰(zhàn)。

  趙承規(guī)則帶著百艘斗艦在水寨前叫陣。

  李裕見過了幾天沒有建功,就給岳父趙匡凝獻計。

  “岳父大人,如今敵不應戰(zhàn),明顯是在等待援軍。我軍應另辟蹊徑,攻敵不備?!?p>  “哦?你有何計?”

  李裕低聲在趙匡凝耳邊一陣嘀咕。

  老岳父邊聽邊點頭。

  “嗯,嗯,好,這個辦法好??!”

  趙承規(guī)一連幾天叫陣無人應戰(zhàn),心里很是焦急。他也知道水寨守軍定是等待援軍。

  于是組織了幾次強攻,可收效不大。

  見這個情敵李裕跟伯父在咬耳朵,心里直癢癢。他知道,一定是李裕有什么好主意了。

  可他還真不好意思問。

  你說平時一直對人家沒個好臉色,遇到難題了,低聲下氣的討好,自己這臉還真放不下。

  李裕見趙匡凝認可,也不多說,轉(zhuǎn)身出了樓船,去自己的船隊,看望將士了。

  “咳咳?!?p>  “伯父,可是有什么妙計???”

  趙承規(guī)不好意的問道,

  “呃,這個嘛,你且等著,過幾天必有分曉?!?p>  趙匡凝也是為老不尊,就是不告訴他。

  這天,江口水寨突然金鼓齊鳴,寨門大開,從里面殺出了浩浩蕩蕩的船隊。

  黑壓壓的排列在水寨前。

  趙承規(guī)在哨樓上看的真切。

  見水寨終于應戰(zhàn)了,他心中竊喜。

  傳令各軍列陣。

  他的百艘斗艦就迎了過去。

  在百丈外,扎住陣腳。

  雙方都在打著旗語,敲著金鼓。

  戰(zhàn)船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

  猛然間,天空一暗。

  白花花的石頭飛向敵船。

  接著就是箭雨橫飛。

  再然后是拍桿亂打。

  戰(zhàn)罷多時,雙方鳴金收兵。

  又退了回來。

  這次兩邊都有死傷,算是打了個平手。

  荊江口的水面寬闊,水流平緩,雙方實力相當,很難分出勝負。

  回到樓船,趙承規(guī)問計伯父。

  “伯父,此時守軍反而占優(yōu),我客軍江上,奈何?”

  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辦法了。

  “呵呵,承規(guī)勿急,過幾日戰(zhàn)機就到了?!?p>  卻說九月十五,風和日麗,微風拂面。

  荊襄小節(jié)堂里。

  趙匡凝看著趙承規(guī),笑呵呵的說道:“賢侄,速去準備松明火把引火之物,今晚攻打水寨?!?p>  “伯父,可是戰(zhàn)機到了?”

  “正是?!?p>  待趙承規(guī)走后,他才傳令自己的船隊,多備引火之物,飽餐戰(zhàn)飯,等待攻寨。

  卻說李?;氐阶约旱拇牐襾硗鹾衽e和李熊,告訴他們備戰(zhàn)。

  這三千火槍牙軍一路跟隨船隊從漢江到長江,如今又在荊江口停了十幾天,從開始的不適應,到現(xiàn)在逐漸的適應了水上生活。

  可要說在水上戰(zhàn)斗,那還真不行,也只能是在搖晃的船上不再嘔吐而已,要是在船上戰(zhàn)斗還是算了吧,站都站不穩(wěn)呢,咋打?

  卻說夜半子時。

  江面南北各有燈火,中間一片黑暗。

  夜晚江風漸大。

  站在樓船上,遠遠的黑暗中猛然出現(xiàn)一片光亮,忽又傳來高一聲低一聲的呼嚎。

  三刻過后,光亮越來越高,夜空竟然變紅了。

  “嗯,戰(zhàn)機到了?!?p>  趙匡凝微微一笑,對著趙承規(guī)揮揮手。

  趙承規(guī)急忙下船。

  功夫不大,戰(zhàn)艦亮起了燈籠火把。

  黑黝黝的水上堡壘向著水寨沖去。

  越?jīng)_越近。

  鐺啷啷~~~~~

  水寨上敲響了銅鑼示警。

  寨墻上陸續(xù)燃起火把,在水面上亮起一條火線。

  “投射!”

  此時水寨雖然亮起了燈籠火把,可戰(zhàn)船還來不及駛出。

  趙承規(guī)的斗艦卻已經(jīng)靠近了寨墻。

  黑暗中,只聽見咻咻咻不絕,水寨內(nèi)有重物落地的聲響,驚得馬殷水軍陣陣驚呼。

  轟~~

  投石機上猛的燃起了一個火球。

  咻~~~~

  一聲呼嘯,就彈射了出去。

  在黑夜中劃出一道亮亮的火線,墜向水寨的內(nèi)部。

  咻咻咻~~

  咻咻咻~~

  上百顆大火球飛進了水寨。

  轟然落地,炸出大捧的火花,點燃一切可燃之物。

  早前投射進去的火油皮囊早就炸開,濺射的到處都是。

  水軍的水寨可不僅僅是扎在水中,他一部分是在陸地上的。水寨內(nèi)部還有營房、庫房、修船船塢等各種設施,只有進出的水道和水中寨墻才在水里。

  因此,火球點燃了猛火油,瞬間點燃了各種木料和營房。

  水寨里驚呼救火聲亂糟糟的響成一片。

  “攻寨門?!?p>  李裕派出了兩艘小船,趁著混亂快速的抵近了水寨寨門。

  寨門是由大腿粗細的硬木制成,上面還附有一層生牛皮。

  寨門頂上有竹水槍,為滅火所用。

  轟轟轟~~~

  黑暗中幾道火光閃現(xiàn),寨門上的守軍墜落入水。

  小船緊緊的貼在寨門上,有人啪啪打著火石。

  嗤嗤嗤~~~

  黑暗中幾道火花閃動,船上的人跳到另一條船上,迅速劃離。

  剛劃出五十丈左右,天地間猛然一靜。

  一道火光照亮了黑暗。

  江面猛然向下一沉。

  轟隆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蓋過了所有的聲音,沖天的水浪把小船掀翻。數(shù)息之后,有重物砸進江里,又掀起巨浪。

  船上的軍兵被灌了一肚子水,才被人一一救起。

  “殺進去?!?p>  上百艘艨艟,每船載著十幾人,拿刀持箭沖了過去。

  卻說水寨內(nèi)。

  許德勛幾天前就趕來了,這讓秦彥暉和黃璠心里稍安,至少能抵擋住荊襄的進攻。

  雙方在幾天前試探性的戰(zhàn)了一場,各自收兵回營,等待時機。

  九月十五,已經(jīng)僵持了幾天,三人心里都有了底,只要堅持下去,荊襄軍的補給消耗大了,自然會退兵。

  雙方誰都奈何不了誰,還相互僵持著干嘛?有什么意義嗎?

  心里有底,就會放松。

  今天一早,來了一個船隊,竟然是販酒的。

  把他們攔截下來,船和商品都扣下,人放了回去。

  打開酒壇,香飄十里。

  軍營之中,不得飲酒。

  許德勛勸阻道:“二位將軍,現(xiàn)在正是與荊襄對戰(zhàn)之際,飲酒誤事,千萬喝不得?!?p>  “好,我們知道?!?p>  秦彥暉和黃璠聽了許德勛的勸阻,也就答應不打美酒的主意。

  可二人因打了敗戰(zhàn),心情不好,只要他們回去,怕是罪責難逃,兩人內(nèi)心苦悶。

  夜深人靜,閑來無事,想著自己的仕途前程,兩人都升起了借酒澆愁的想法。

  于是偷偷的拿了一壇子。

  喝酒這事,只要開始了,那就很難控制。

  兩人左一壇右一壇,很快就喝的酩酊大醉。

  他倆鼾聲震天,可許德勛不知道。

  他巡視完崗哨,回營和衣而臥。

  正迷迷糊糊之間,有親兵跑了進來。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p>  “?。俊?p>  許德勛被驚醒,一下蹦了起來。

  “將軍,岳州敵襲!”

  “什么?”

  “有人來報,岳州被偷襲,請求支援。”

  他急急忙忙跑上哨樓,向著岳州的方向遠眺。

  但見岳州方向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隱隱約約的聽到人喊馬嘶。

  哎呀,不好!

  他騰騰的跑進議事大堂,見秦彥暉和黃璠醉倒榻上,酒氣熏天。

  把許德勛氣的,倉啷一聲抽出腰間橫刀,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手腳直顫。

  勸你們別喝酒別喝酒,你們就是不聽,現(xiàn)在敵襲岳州,如何是好!

  他在堂前轉(zhuǎn)了兩圈,一狠心。

  “傳令,點五千水軍,救援岳州?!?p>  要知道,岳州是水寨的根基,要是岳州被攻陷,水寨不攻自破。

  他帶著援兵殺向了岳州,卻哪里知道,江口水寨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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