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洲自她的眼眸看到她微張的唇,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氣息交纏,牛奶味和薄荷味交織。
一陣風(fēng)吹來,似碰未碰的唇偏離,吻在了心上人的嘴角,卻足以讓他掀起波濤駭浪。
這是第一次……
柯萌萌看著走廊,用力推他:“你怎么……”
他的喜歡就是親她嗎?他是在占她便宜吧……
“陸鶴洲,你怎么可以親我?”
“因為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柯萌萌:“我也沒同意你親我。”
“萌萌。”陸鶴洲垂眸:“對不起。”
“?。俊?p> “因為忍不住。”陸鶴洲睫毛輕顫,小心翼翼的牽住她的手:“喜歡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的想她,忍不住想抱她,忍不住想親她,忍不住想與她同榻而眠?!?p> 柯萌萌要掙脫的動作又被他溫柔中的委屈制止,每次她生氣都像是在欺負(fù)他。
“算了,下次你要忍住。”柯萌萌轉(zhuǎn)身離開:“你不能親我。”
“為什么易可可以?”陸鶴洲小聲問她:“你都沒有生氣……”
“因為那時候我有點喜歡他?!笨旅让忍拱椎溃骸暗俏椰F(xiàn)在不喜歡了,他也不能親了?!?p> “原來是這樣……”
陸鶴洲握住她的手腕,跟著她走在走廊上,同劉叢和趙召他們擦肩時,劉叢看一眼陸鶴洲,陸鶴洲知道他的意思,先跟著柯萌萌進了班。
班內(nèi)空無一人,都去食堂吃了晚飯。
陸鶴洲見她坐到凳子上不動了,笑:“太累了?”
“嗯?!笨旅让人餍耘肯拢骸安蛔逻€好,一坐下感覺很要命。”
兩條腿都在打顫。
“我去給你買飯?!标扂Q洲將外套墊在她胳膊下:“要是睡的話拿我外套披上,有事就喊人幫忙。”
“我陪你去,你腿還瘸著呢?!?p> 她撐著胳膊站起來,正看到站在后門的宋火,想到進閣樓前陸鶴洲承諾下的那個雪糕,柯萌萌沒說話。
陸鶴洲牽著她的手腕轉(zhuǎn)身:“我去給你買,稍等。”
宋火:“我跟你們一起去。”
冷若冰霜的臉,但看著的柯萌萌。
柯萌萌沒拒絕,也不敢拒絕,他真的好兇。
三個人就這樣上了路,柯萌萌拉著陸鶴洲,宋火同陸鶴洲并排,爬上墻的時候,兩個人都要接,一個瘸腿,一個太兇。
她一鼓作氣跳到了麥秸垛上,扎了一頭的碎麥秸稈。
“下次我接你,別亂跳,有危險?!?p> 陸鶴洲將她頭發(fā)上的雜草拿下,柯萌萌扯了扯上衣,從麥秸垛上下去。
“我怕你腿傷的更嚴(yán)重?!?p> “還有我?!彼位疬@才出了聲,柯萌萌看他,他的臉在黑夜中悄悄地紅了:“我也可以接你?!?p> “不用?!笨旅让让[手:“怎么能麻煩你?!?p> 她擠出抹笑,拉著陸鶴洲朝前走。
宋火在后面跟著,只覺得她是還跟他不熟,殊不知是因為高冷人設(shè)在柯萌萌這里沒用。
她怕人冷,怕人兇,怕人對她繃著臉。
三人在黑夜的小道上借著攝像機的光朝前走,先去了買飯的地方,然而……
柯萌萌驚訝的張嘴,晃著兩人牽著的手:“我是不是瞎了?”
“不是?!标扂Q洲:“我想應(yīng)該是店沒了?!?p> 柯萌萌看向陸鶴洲。
陸河住看向柯萌萌。
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生無可戀。
宋火:“超市。”
簡短的倆字,提醒了陸鶴洲,也提醒了柯萌萌,他們朝超市走去,推開門,本該放著零食的貨架空無一物,冰箱里也只剩了冰塊。
“完了呀?!笨旅让葐蕷獾淖陂T檻上,氣鼓鼓的:“以后出來也沒什么意義了。”
沒吃的,沒喝的,連雪糕都沒了。
她撐著下巴看面前的攝像,沒忍住念叨:“你們好煩呀,我想吃零食,還想喝牛奶,一點都……”
“沒事,還有個地沒去?!?p> 陸鶴洲將她扶起來。
柯萌萌有了點希望,腳步放快了,生怕秦老也消失不見。
“我說了,秦月必須跟我回去?!?p> 熟悉的聲音傳來,秦家燈火通明,陸鶴洲腳步停下,就在不遠(yuǎn)處。
秦月被燕天畫握著手腕,身子單薄,面無表情。
“燕天畫,你還有沒有一點敬重之心?”
好歹是她的爺爺,是他燕天畫的父親也該喊一聲叔叔的人。
秦征拐杖猛敲地面,臉上的細(xì)紋都多了些。
“燕家小子,是你們先違的約,為什么還揪著我月月不放。”
“秦月她……”燕天畫對上秦月波瀾不驚眼眸,勾唇:“她在約定期間勾引我大哥,就算他們當(dāng)時沒有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也是她……”
“啪!”
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巴掌打在了燕天畫臉上,燕天畫舌尖抵舐下內(nèi)壁,嗤笑:“秦月,惱羞成怒嗎?”
“燕家小子,我們秦家世代清白,你……”
“真清白,她就不會跑?!毖嗵飚嬕话褜獾綔喩戆l(fā)抖的秦月?lián)нM懷里:“跑也就算了,還不忘先跟我大哥私會,爺爺,這可都是有證據(jù)的。”
“燕天畫,你污蔑月月對得起你列祖列宗?!”
燕天畫沒回答,湊到秦月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秦月憤恨的看他。
燕天畫笑:“老婆,現(xiàn)在要不要跟我回家?”
“月月,有什么事爺爺在?!鼻卣魃先ダ骸疤齑蟮氖聽敔敹紦蔚米??!?p> “爺爺……”
秦月垂下眸子,忍下心中酸澀,艱難的說:“我先回去,過段日子再來看您?!?p> “月月!”
燕天畫對秦征鞠了一躬,帶著秦月離開,只身一人來,雙人一同歸。
“燕天畫。”
陸鶴洲攔住了燕天畫:“秦月可能是被冤枉的,你查了嗎?”
燕天畫既然說了有證據(jù),那就肯定有,但是否符實還有待查證。
“查了,就是她。”
剛結(jié)婚與他哥私會到酒店的是她,沒睡,但也絕不清白,因為渾身赤裸。
把第一次交給他后,真正跟他哥發(fā)生關(guān)系的也是她,他不會認(rèn)錯人。
“我當(dāng)年……”陸鶴洲看一眼已經(jīng)嚇傻的柯萌萌,輕聲說:“我當(dāng)年也被人設(shè)計陷害過,不管怎樣,再查查,我信秦月?!?p> “陸總被陷害正常?!毖嗵飚嫴恍嫉乜匆谎矍卦拢骸罢l能陷害她?”
他笑著擺手,帶著秦月離開:“謝了,先走一步。”
走到大路上,秦月回頭,無聲道謝,眸子里最后一絲光滅了。
柯萌萌紅了眼。
“他們……不喜歡為什么還要在一起?”
“他們互相喜歡。”陸鶴洲牽著柯萌萌轉(zhuǎn)身,沒再去秦征那里:“也在互相折磨?!?p> “那就分開啊?!笨旅让龋骸盀槭裁匆@樣,很痛苦?!?p> 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