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怎么樣都行,但對陸鶴洲我還是那句話?!?p> “?。俊?p> “跟他保持距離?!?p> 他話語中的嚴肅讓柯萌萌有點不舒服。
易可:“他進過少管所,玩遍監(jiān)獄,都是扛著人命出來的,之前不跟你說是怕嚇到你,喜怒無常的他說變臉就可以變臉,所以……”
他抬眸看她:“我怕你出事。”
“少管所?監(jiān)獄?”
“只是覺得好玩?!币卓桑骸澳菢拥募沂莱撬约合脒M,沒人能送他進去。”
柯萌萌手緊了點,易可抱住她閉眼,輕聲說:“難保他對你好不是因為好玩,萬一他翻了臉,你出了事,我怎么辦,阿姨怎么辦。”
他感受著她身體的僵硬,終歸沒改口,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少管所是,監(jiān)獄也是。
即便陸鶴洲為了柯萌萌收了心,斂了性,可曾經(jīng)的事都是實打?qū)嵈嬖诘?,也都是他握在手里的讓柯萌萌遠離他的籌碼。
一路上的沉寂讓柯萌萌定了定心,想到剛剛為了陸鶴洲撒謊,心中難安。
無非必要她本來也不該跟陸鶴洲走的太近,畢竟只是一個見過幾面的人,而她還為了他跟自己最親近的人撒謊。
“我錯了?!?p> 柯萌萌沒再說扯平的一套說辭,跟在易可屁股后面,蔫蔫的:“我不該騙我媽媽,也不該騙你。”
易可腳步站定,柯萌萌一邊說著待會要承認錯誤,一邊向前,沒走幾步,一腦門撞到了他背上。
“哎!”
柯萌萌捂著額頭看他,易可笑著回頭,逆著陽光:“別念叨了,回家了?!?p> 易可握住她的手腕,看她額頭沒紅,笑的得意:“走了?!?p> “?。俊?p> 易可拉著呆愣的她跑上臺階,腳步越來越快,柯萌萌勉強跟上,嘴角的笑越來越大,最后兩人定在家門前,柯萌萌氣喘吁吁的錘他:“你干嘛?”
易可包住她的拳頭,悠閑的模樣的與柯萌萌形成鮮明對比。
“帶你回家啊。”
“哼?!?p> 柯萌萌將手抽出來,不看他,嘴角仍舊是上翹著的。
易可摟住她的脖頸,掰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自己,笑的隨意:“怎么著,帶你回家也生氣?”
“說的好像我一個人回不了家?!?p> 柯萌萌仗著易可不敢用力,將下巴從他手里抽出來瞪他:“再說了這是你的家嗎?”
“怎么不是了?”易可將她朝身上帶:“你問問阿姨是不是?”
柯萌萌秀眉輕挑,易可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
“媽媽!??!”柯萌萌:“媽唔!”
易可一把捂住她的嘴:“小點聲,哥哥要聾了?!?p> “柯萌萌,就你皮?!?p> 拉開門的徐意靚佯怒:“叫魂是不是?”
柯萌萌將易可的手拿下,長呼出口氣,氣哼哼的打小報告:“媽媽,是他欺負我。”
易可笑著看她這般的活潑沒說話,徐意靚也同樣笑著看她,滿含欣慰。
看來要感謝一下蘇沉,不是她,萌萌還不能恢復(fù)的這么快。
柯萌萌等了會兒,沒等來回話,臉上的表情漸漸斂了起來:“媽媽,其實我……”
“阿姨,其實萌萌很堅強,對吧?”
正要為自己說謊道歉的柯萌萌詫異的看他,徐意靚贊同的牽著她的手進屋,柯萌萌回頭看易可,易可無聲的說,她會擔心。
柯萌萌咬了下唇,跟著徐意靚走到沙發(fā)邊坐下,見她高興的拿著各種她愛吃的零食放到桌上,又抬頭看向易可。
易可笑了下,靠在她耳邊是說:“就這一次,當是讓阿姨換個心安?!?p> “萌萌,上次不是說要吃芒果干,喏?!?p> 徐意靚將一包芒果干遞給柯萌萌,易可自覺接過幫她打開后才遞給她。
柯萌萌展顏:“謝謝媽媽?!?p> “沒事?!毙煲忪n撣了撣身上的灰說:“過幾天請?zhí)K沉來家吃飯吧,算是感謝她照顧你,而且媽媽也想見見萌萌的新朋友。”
柯萌萌順著她的話笑著說了下去:“好,媽媽,我也是這么打算的?!?p> 她捏起果干咬了一口,余光看到趴著的呆呆,將它抱起來,后知后覺陸鶴洲的那只兔子沒了。
手機在這時響了聲,是陸鶴洲的信息,說的是兔子他的保鏢拿走了,這一只送給她……
易可余光瞥到,將手伸進她懷里零食袋,柯萌萌啪的一聲將他的手拍開:“偷吃我零食!”
注意力被轉(zhuǎn)移,易可將手收回,靠到椅背看她:“我正大光明拿的好不好?”
“你!”柯萌萌皺眉,一條腿蜷到沙發(fā)上:“你今天老煩人了?!?p> 一生氣,東北味都出來了。
“你今天老可愛了?!?p> 直白的夸獎,柯萌萌怔了下,動了動唇不說話了,算了,看他夸自己的份上。
柯萌萌沒再理他,坐正了接著吃,易可掃過她懷里的兔子,從耳朵到爪子,什么都沒有。
原來是陸鶴洲送的,看來將萌萌的喜好查的一清二楚……
一次又一次,他是以為自己只能防守嗎?
現(xiàn)在自己的資產(chǎn)加上易家的,跟他抗一抗還是沒問題的。
易可摸著呆呆的腦袋,眸子暗了暗,陸鶴洲……
柯萌萌無知無覺的看著偶像劇,是狗血的你愛我我愛你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的戲碼,只是……
看了四年,愛情方面是一點沒弄明白,唯一弄明白的就是不能讓愛情大過天。
易可再抬眸時,見她瞇著眼睛,要閉不閉的,身子還防備的后撤,猜到電視上在播什么的易可將胳膊搭到椅背上,從一旁看便是柯萌萌靠在他胳膊上。
正收拾房屋的徐意靚回頭,看到夕陽下的兩人如此,莫名的希望時光停留在這時。
可時間永遠不會由人的意愿而定,更像是個叛逆的孩子,越是希望它停下,越是走的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