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后唐喻車取了后備箱里的衛(wèi)衣,沒在意室外微涼的夜風,直接脫掉襯衫換上了,前后不到半分鐘。
忻夏麥連一點肉影子也沒見著。
“我外公外婆回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見么,得空我?guī)闳??!?p> 忻夏麥站在唐喻身后,覺得天公不作美,要是有月亮掌燈,就能看見唐喻眼底的情緒了。
“好啊,唐老師回家路上小心?!?p> 唐喻手撐著車頂,用一剎那的時間垂眼看了下忻夏麥,交代說:“身體好點兒告訴我一聲,你上去吧,我要走了?!?p> 忻夏麥是想看著唐喻先走的,但唐喻站在門邊就是不上車,于是道了聲再見就先進樓了。
沒過多久,十二樓的燈亮了,從客廳延伸至陽臺,忻夏麥推開窗子,看見唐喻的車還停在樓下,黑色的小小身影在車邊踱步。
草坪邊的地燈照著他的腳步。
唐喻抬起來頭,仰望十二樓的燈火,那姑娘正在陽臺看著他。正想落荒而逃,車里的手機響了,是忻夏麥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和十二樓的人對視,反正誰也看不清誰,坦然地說:“你說天好看,我也想看看?!?p> “今天謝謝你?!?p> “哦?!?p> “唐老師如果有女朋友的話……呃……”忻夏麥變得支吾起來,這樣低智的試探實在不該出現(xiàn)在她的人生劇本中。
唐喻輕輕切了一聲,話語中帶著一絲笑意:“沒有。早分了,她不要我?!?p> 忻夏麥的心像被拉緊的弓弦,緊繃著但也是蓄力的過程,只是還未拉滿,“唐老師,我冒昧了?!?p> “沒事兒,我真得走了,家里管得緊,給我設了門禁。”
“好,那唐老師再見?!毙孟柠溞α讼?,今天他們沒有不歡而散,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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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耽誤進度,病著的時候忻夏麥也沒閑著,試著通過忻之萩的人脈找搭子,忻之萩這才知道忻夏麥下一步是要和藍橙合作,火急火燎趕來見忻夏麥,有句話非得當面交代才放心。
這就是:對唐喻這個男的不要有非分之想。
忻夏麥都打算緊抱冤大頭的大腿不放了,這算不算非分之想呢。
屋外春光明媚,忻夏麥把三姥爺的小餐桌擺在了陽臺,忻之萩圍著轉的速度讓忻夏麥覺得她分出了兩個其他的身,三個忻之萩一臺戲。
但還是只能遺憾地告訴她:“您要是早早收了我,我都遇不到唐老師。唐老師人很好,給我提了很多改進意見?!?p> “我不是說這個,是那方面!你是不知道啊,他受過傷的,我聽小道消息說他那里也傷了,不頂用了?!?p> “哈?”忻夏麥差點把三姥爺的飯盆摔了,“哪方面,他哪里傷了?”
真是急死人,忻之萩跺了下腳,“那兒??!就那個地方??!”
本以為忻之萩是收到了信息后來幫忙的,誰知道她是來生事的,忻夏麥白眼翻上了天。
“那你以為他好端端的為什么退圈,要是被全國人民知道他那什么了,面子往哪擱啊?!?p> 弄得忻夏麥吃播都不想做了,“姑姑!請把你的事業(yè)腦往我身上放一放好么?”
忻之萩也白她,“我是怕你被他的外表欺騙了,有些男的外表一流實際是不行的?!?p> “有些女的看著日理萬機實際八卦得不行?!毙孟柠準譀]閑著,架好手機,把肉肉給三姥爺擺好,按下錄像鍵,“三姥爺,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