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當天回去就找好了先生,怎么談的不清楚。第二天,張清就沒去清北院了,和李武一起看鋪面。
楊大夫原來那醫(yī)館早已經(jīng)被收回,皇上賜的牌匾還沒掛上人就被調走了,由于沒有親人在該縣城,牌匾就由縣令保管,現(xiàn)在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用上。
走在街上,李武不慌不忙,閑庭信步,逛街的感覺,張清卻是很積極,這家不行,那家不可,幾條街逛完了也沒找到李武滿意的。
唐思巧拿著禮物等張清,左等不來,右等不來,還看到一個陌生老頭兒。去問了邱先生才知道張清這段時間不會來,去幫弟弟開醫(yī)館了。
唐思巧本想著套套李武的近乎,結果連小清都拐走了,不過,他沒太在意。也疑惑兩姐弟為什么一人隨母姓,一人隨父姓,問了也沒人知道,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到李武,都不熟。
至于李父,沒好意思去問,畢竟是人家家事,萬一戳了痛處,那這么久的努力可就白費了。這也導致等他知道為什么時已經(jīng)晚了,來不及了。
唐思巧也做了一個決定,反正張清不來,他待在這里也沒意思,他也告了個假,他決定到鄰縣去做一票,手藝都快丟了。
其實,李武昨天就看好了,就在酒樓同一條街上。本是一家胭脂鋪,李武去給張清買禮物碰巧遇到店鋪出租,下月就不開了。所以這幾天只是帶著張清逛逛,看她著急。
鋪面找好了,張清也不知道其中道道,反正很順利就租下了。鋪面不大,帶個小院子,還算清靜。
接下來就是讓李父修整鋪面,做藥柜,這些事其實也用不著張清,只是算術先生也請了,她現(xiàn)在回去也不方便。
李武也老是讓她在旁協(xié)助,給李父端茶遞工具的。小夏也沒讓跟著,讓她在家和嬤嬤一起照看孩子。
李父的事情完成后,就是收點常用藥并分門別類裝匣子的事了,這些活倒也不難,張清也很樂意做。
“清兒,這匣子上的藥名就由你來提吧!”這段時間,李武心情很好。
“我不行,寫得丑,你自己寫或是找個先生來寫吧?!?p> “我就要你寫,請先生要花銀子的,你字寫得不丑,好看!”
張清也躍躍欲試,給個臺階就上了,這么來來回回,雜七雜八的事做好后,半個月就過去了。
李武又讓張清起名,哈,讓一個起名廢來起名,那不就是廢名嗎!
“就叫'醫(yī)館',讓人知道是做什么的就是了?!边@人真能省事。
醫(yī)館成了,張清也閑下來了,又不知道做什么了。李武不讓張清接觸唐思巧的目的達到了,接著就該他發(fā)揮了。
開門第一天,沒什么人,李武正在看書?!皢?!不錯嘛,都自立門戶了?!?p> 抬眼一看,來人正是鐘離?!八妥咭粋€,又來一個,討厭!”李武心里罵著。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一臉寫滿了不歡迎。
“只要想找,哪有找不到的!你怎么把臉拉這么老長,不歡迎我?”
“我不和你貧,你來做什么?該不會是得什么病了吧!”
“呸呸呸,咒我呢。干嘛這么大火氣,我來看看仙女姐姐,隨便來看看你?!辈徽f還好,他這一句可點了火藥了。
“好好的京城不好玩嗎?京城世家小姐不多嗎?非要來這里,我們不需要你看,都好得很,回去吧?!?p> “你可不要多想啊,我只是順道看看你,我還沒見到我的仙女姐姐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吹贸鰜?,鐘離在逗他。
李武不說話閉了眼,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鐘離對張清更多的是感恩,加上張清長得也不俗,如果能以身相許謝其照顧之恩也是不錯的。但知道張清可能真是他姐姐后,雖說有些許失望,但更多還是開心的,畢竟他知道兩人身份懸殊,娶她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這樣的安排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安排。鐘離想清楚后也就釋懷了。
同樣,知道李武張清非親姐弟后,想想之前李武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就明白了一些,現(xiàn)在只想逗逗他,誰叫他不經(jīng)逗呢!
晚上,三人坐在酒樓包間,看張清與李武的互動,才發(fā)現(xiàn)李武還沒坦明態(tài)度。
“幾年不見,仙女姐姐越發(fā)好看了呢,現(xiàn)在看真的是仙女下凡吶!”
“謝謝夸獎,幾年不見,你的嘴倒是越發(fā)甜了呢,但是以后請別叫我仙女姐姐,讓我玉皇爹爹知道我暴露身份他會不高興的。”
“哈哈哈,姐姐好有趣!好,我們不能讓玉皇爹爹知道?!?p> 李武全程瞪著鐘離,如果眼神是刀,那鐘離也就碎成渣渣了,鐘離整個假裝沒看見那鋒利的眼神,和張清有說有笑的。
“姐姐,聽說你們的火鍋好吃,要不,你請我吃吧!”
“這天這么熱,吃火鍋更熱,要不,給你推薦我們的另一個特色菜吧?!?p> “好的,姐姐說什么就是什么。李兄,你怎么了,怎么不開心,我好不容易來,你都不歡迎我嗎?虧我還巴巴地來看你?!边@話聽著是“好茶”,整一天,鐘離都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這頓飯,鐘離吃得津津有味,李武吃得索然無味,張清沒怎么吃,天熱,吃不了多少。當然,她也感覺出來有些地方不對,氣氛太壓抑了,不知這倆有什么過節(jié)。
飯后,張清告辭走了,留下兩兄弟解決矛盾。李武也急著要跟上去。
“李兄,你別走啊,陪我坐坐嘛?!?p> 礙于身份,不便撕破臉,而且他父親有恩于自己,忍了忍,不情不愿地坐下。
“李兄,你喜歡我姐姐?”
李武不理,心里想著:“還'我姐姐',怎么就是你姐姐了,真不要臉?!?p> “李兄,你別不高興嘛,我不和你搶,你是我兄弟,我怎么會奪人所愛呢,我可是正人君子!”
這次李武瞥了眼鐘離。
“你看,你那什么眼神。你還不承認,我這次是專程來幫你的?!?p> 李武瞥改正眼看鐘離。
“以我的經(jīng)驗,教你拿下她,易如反掌!”
李武表情有所松懈,又不相信鐘離的話,始終沒說話。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們的終身大事都是由不得自己,我又喜歡姐姐,又喜歡你,就促成你們吧,別誤會,是好兄弟那種喜歡?!?p> 李武根本不在意他對自己是哪種喜歡,只關心對張清是哪種喜歡。
鐘離自己不由己了,不想張清身不由己,李武勉強入他眼,就想促成此事。
“真的?我怎么就不太相信你呢。不過,你可以說說看怎么做。”
“喲,知道錯了沒?你看你是怎么對我的,我又是怎么對你的。我現(xiàn)在不想說了!”
李武不上當起身就走。
“好了,好了,坐下,我說,我真是欠了你的。”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沒人敢這樣對他呢,不是看在姐姐面上,我還懶得理你呢。“你還沒說明你的心意嗎?”
李武點點頭。
“是不是怕嚇著她,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一直是弟弟,忽然說要娶她,誰聽了都要嚇一跳!”
李武聽著連連點頭,真是一語中的。果然是花場老手。
“那你就做她弟弟,以弟弟的姿態(tài)對她好,在這種關懷下,讓她離不開你,慢慢愛上你?!?p> “這樣可以嗎?我怕她一直把我當?shù)艿堋!?p> “可以,女人嘛,很好哄的,就是對她好,試試,準沒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