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實驗
等王序他們拿著樣本檢測報告出來后,就看到大家橫七豎八睡得正香。
有靠著墻睡的,有直接躺地上睡的,還有趴在凳子上打盹兒,腦袋湊在一塊兒的。
隱約聽得到呼嚕聲。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互相看到了名為“氣憤”的情緒,王序氣洶洶地走到睡的正香的老酒身旁,一腳踹了過去。
“嘿,老王你干啥這是?”被擾了好夢還挨了一腳的老酒坐起身,一臉不情愿。
“你還好意思問,我在里面辛辛苦苦做實驗,測數(shù)據(jù),啊,你擱這兒睡的呼嚕震天,哪來這樣的好事兒,哼。”
“真是氣死我了。該再給你一腳。”
“我這哪是睡覺,我在閉目養(yǎng)神罷了。白白讓你得了一腳。行了行了,結(jié)果出來了?”老酒倒也不惱,拿手隨意拍打了一下褲子上的鞋印。
這一動靜后,眾人都漸漸醒了,往這邊聚攏過來。
“經(jīng)過對采集樣本進行的分析,北灣這處沼澤濕地地區(qū)存在的蚊蟲種類不少,但其中對我們最具威脅的是蠓。”
蠓,也叫小咬,一種微小的昆蟲,像蚊子但比蚊子小,甚至能穿過蚊帳孔,喜群居,咬人時沒什么感覺,但之后咬傷處會腫,還會很癢。
被蠓咬傷后,需要及時消炎,止癢,不及時處理癢意甚至可以持續(xù)半個月。
與蚊子一樣,雌蠓需要吸血繁衍后代,雄蠓吸食植物汁液為生。
“是小咬嗎?!”阿飛忍不住抱緊了胳膊。似乎還能想起那奇癢無比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將這里的沼澤濕地規(guī)劃一下,看看能不能改成耕地或林地,減少死水環(huán)境,從而減少蚊蟲的繁衍溫床?”個頭頗高,一雙眼睛狹長的曹義臣開口。
“話是這樣說沒錯,關(guān)鍵就是不好著手,不然也不至于這么久都沒有改變?!崩暇坪敛豢蜌鉂娎渌?。
“需要大家好好想想,拿出一個具體的章程,改善這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不是簡單的事,不能瞎整?!蓖跣蛘f道。
“我們要合理利用這里的濕地沼澤,變廢為寶,不能破壞環(huán)境?!?p> “重點就是,接下來我們免不了要面對那些體型小,無孔不入的蚊蟲,各自不要大意,做好防護?!?p> “蟻多咬死象,我再重復(fù)一遍,一定不要大意,睡覺也盡量穿著衣服,做好防護?!?p> “都過來領(lǐng)一下防蚊藥,防蚊護具?!眳鞘迳袂閲烂C,看著眼前的眾人不住叮囑。
各自上前領(lǐng)取了防蚊物品,眾人連連答應(yīng)著。
唐溱溱心疼地抱了抱自己,吸蚊體質(zhì)傷不起。
遙想當年住宿舍時,一屋六個人,每天早起就自己身上蚊子包最多。
防蚊手環(huán)防蚊貼都不好使。
掛了蚊帳也會鬼事神差把胳膊腿兒靠在蚊帳邊上,被迫投喂蚊子,等著收獲皮膚上的小紅點數(shù)枚。
太心酸了。
不行,自己還得盡量多準備些防蚊物品,出去的時候看看多采集些防蚊草吧。
作為行走的“蚊蟲美餐”,要學會保護自己,加強物理防護,堅決不給蚊蟲繁衍做貢獻了。
又癢又難受,還有感染各種病毒細菌的風險,還丑,還非自愿!
老吳剛剛不僅帶來了防蚊物品,連著午飯一起帶來了。
溫熱噴香的手抓飯,此刻一下子精準狙擊了每一位玩家的胃口。
真香。
大家一起圍坐著吃完午飯,原地休整,準備一會兒出了門大展拳腳。
將防護服提前噴好防蚊藥水,再把防蚊護具一一戴好。袖口,褲腿都壓實扎緊,嚴防叮咬。
正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jié),七月的天,酷熱濕悶,一出來臨時休息站,就像進了烤箱,耳旁還有震耳欲聾的嗡嗡聲。
叫人不適應(yīng),只覺毛骨悚然。
蚊蟲不斷撲打在防護帽的紗網(wǎng)上,眾人眼前視線出現(xiàn)密密麻麻層疊的蚊蟲,讓人不禁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
依舊是老吳帶隊,王序走在他旁邊正和他聊著天。
唐溱溱和夢茹,嵐嵐走在隊伍最后,也是隊伍里唯三的女生。
“榛子,夢茹,這兒的蚊蟲真是太可怕了,我的防蚊帽紗網(wǎng)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蟲子,我都快有密集恐懼癥了?!?p> “那你再看看我們倆,誰比誰好受呢?!碧其阡谛χ貞?yīng)。
“這嗡嗡的小不點還真不能小瞧了?!卑ィ@算不算傷害性極大,侮辱性更強?
“我現(xiàn)在汗流浹背的,還不敢露皮膚,真是太難了?!?p> “嘿,小心點!”話音落下,夢茹眼疾手快將嵐嵐拉到身旁。
嵐嵐嚇了一跳,回頭看,她剛剛靠近的草葉上,正蠕動著一只黑綠色體長稍扁的蟲子。
看它的位置,怕是剛剛夢茹不拉自己一把,就會和它來個親密接觸。
“螞蝗!”嵐嵐花容失色。
“!”唐溱溱還沒等看清是什么,聽在耳朵里的兩個字似乎自動幻化成了令她不適的軟體動物,畫面感太強,她不由腳下一滯,臉色發(fā)白。
“沒事吧?”夢茹擔憂地看了唐溱溱一眼,扶了她一把。
“還好,沒事?!碧其阡诘椭^,盡量避免視覺上的刺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走在前面的人聽見剛剛的驚呼立馬趕過來。
得知是看到了螞蝗,老酒眼冒金光跑過來:“在哪在哪,寶貝在哪?”
“?”嵐嵐和唐溱溱二人一臉不理解。
什么玩意兒?寶貝?
“哎呦,好東西,好東西啊。”老酒小心翼翼從兜里掏出鑷子,無比溫柔地將那只螞蝗捉起放入塑封袋里。
“這可是好東西,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干成品炮制后可以中醫(yī)入藥的。”老酒說著,還順著附近找了找,又逮住幾只裝好。
“再看見這個寶貝就叫我啊,水蛭可是好東西,”他笑瞇瞇地看著唐溱溱三人,眼里閃亮亮的。
他雖然學的是西醫(yī),但是對中醫(yī)很有興趣,他的爺爺就是一位頗有本事的老中醫(yī),從小耳濡目染,跟著爺爺學識草藥,辨藥理,炮制藥材,也差不多繼承了老爺子的衣缽。
后來大學時報考,陰差陽錯調(diào)劑學習了西醫(yī),于是利用閑暇時繼續(xù)研究爺爺教給他的中醫(yī)理論,還有一些寶貴的中醫(yī)藥典籍,時不時還去隔壁中醫(yī)藥學校聽課。
無論如何,老祖宗留下的寶貴財富都要傳承下去,并發(fā)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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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王長弓
明天見。 又是絞盡腦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