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足之處
譚敬堯的尸體崔懺沒有再管,也沒有毀尸滅跡的意思。
沒什么,就是覺得太費功夫了,不想費那個勁。
崔懺相信,就算是警察,也很難找到自己身上來的。
他之所以將譚敬堯約出來,到這棟爛尾樓來決斗,就是考慮過了的,要不然,他直接進藝術(shù)館就好了,用不著那么彎彎繞繞的。
這譚敬堯,說他出名吧!
也就是,在武術(shù)界,十多年前,他譚敬堯確實是一個大大的名人,提起他北腿王譚敬堯,誰人沒有印象?
而現(xiàn)在嘛!他譚敬堯藝術(shù)家的身份,也就自己吹吹罷了。
一屆武夫,哪里有啥藝術(shù)細胞?。?p> 在藝術(shù)館里,就只是單純的一份工作而已,用來消磨時間跟賺點伙食費的。
所以從本質(zhì)上來說,這譚敬堯就是一個普通人。
他失蹤的事可能根本就不會翻起一點浪花來,沒有什么人會因為他的失蹤而鬧出什么幺蛾子。
回到家里,崔懺處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些被譚敬堯踢出來的青淤。
從墻角處一個二十升的塑料桶中舀了一勺祖?zhèn)鞯蚓蒲b進一個瓷碗中。
這封于休也算是跌打酒的???,隔三差五的不往身上抹點他就渾身不得勁,這不,人家家里都是一小瓶一小瓶的跌打酒,到了他這,好家伙,直接就是一大桶。
而且用的還賊快的,就這一桶,也就兩三個月的量!
用打火機點燃瓷碗中的跌打酒,看見深褐色的跌打酒表面泛起一層幽藍的火焰之后。
崔懺將衣服都脫了,帶著火焰,將跌打酒迅速的往身上抹去。
疼是疼,但崔懺全程都是面無表情的。
說真的,自從接收了封于休的記憶,還有他的這具身體之后,崔懺也發(fā)覺了他自己對于疼痛的忍受能力和以前的自己有了天壤之別。
封于休那家伙實在是太變態(tài)了,就崔懺身上現(xiàn)在的傷,在封于休那里,也就平常他練完功之后的樣子罷了,甚至還有些不如呢!
像斷手,斷腿,骨折,肌肉扭傷什么的,在封于休那里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而這,也是身為一個野路子的無奈之處了!
畢竟沒有師傅的教導(dǎo),封于休這一身的搏擊手段都是自學,自己摸索出來的,這途中,就難免行差踏錯的,鍛煉過度或者鍛煉不當都是正常的。
不過封于休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了,居然這樣都沒有把自己給練死,還練出了名堂來。
這可能也算是老天爺給他的一點點補償吧!
此時,崔懺回憶著跟譚敬堯的那一戰(zhàn)呢!
這一戰(zhàn),對于崔懺來說,也是異常兇險的。
要是譚敬堯一開始就對著他的周身要害之處下手,那最后,譚敬堯的結(jié)局肯定就不是那樣的了!
不過譚敬堯的那種反應(yīng)也算是正常的。
他可不像崔懺,是懷著殺心動的手。
譚敬堯動手的時候是有底線,有顧慮的。
這個底線,這個顧慮,就是現(xiàn)在的法律。
他只是把跟崔懺的這次比試當成了過過手,可以說,譚敬堯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崔懺升起過殺心。
就算是最后譚敬堯落腳的位置是在崔懺的要害處,他譚敬堯的心里也不是奔著崔懺的命去的。
從跟譚敬堯的那一戰(zhàn)中,崔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足。
就是封于休的這具身體缺陷太大了,腿腳不靈活。
之前跟麥榮恩打的時候還沒發(fā)覺什么,畢竟跟麥榮恩也就是幾招的功夫,加上兩人離的近,比的又是手上的功夫。
而這次,面對的是一個腿法高手。
在譚敬堯那靈活,精巧的步伐下,他崔懺,是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下風啊!
要不是憑借著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厲害,倒下的就應(yīng)該是他崔懺了。
知道歸知道自己的缺陷,崔懺也沒有辦法改變??!
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后動手,要先下手為強,一定要把距離拉的近近的。
特別是最后的大boss,夏侯武,他的身法應(yīng)該也不會弱到哪里去,這點是特別需要注意的。
經(jīng)過了跟譚敬堯的這一場打斗,崔懺對于自己的實力有了自知自明。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夏侯武的對手。
要知道,譚敬堯可是跟夏侯武打過的,最后譚敬堯毫無疑問的敗了的。
要是現(xiàn)在讓崔懺跟夏侯武打的話,不用說,崔懺必敗無疑。
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是跟夏侯武一決高下的時候。
要不是有那神秘存在所布置的任務(wù),崔懺根本不想跟夏侯武打,因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贏面太小了,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畢竟身體上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無法逾越的。
這里又不是什么武俠世界,可以有什么奇遇這些,什么武功秘籍,靈丹妙藥什么的。
人家夏侯武的資質(zhì),努力,還有教育,都不是封于休這個野路子,殘疾人能比的。
就算能比,也就只有在努力這一項上能跟夏侯武持平罷了!
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他封于休一個人才會努力的。
這就更讓崔懺決定,之后的動作要低調(diào),不能引起不必要的社會關(guān)注度。
……
一個星期后。
一個流浪漢翻進了這棟爛尾樓里,這才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發(fā)臭,腐爛,遍布白花花,軟乎乎的蛆蟲,跟蒼蠅,呈現(xiàn)出巨人觀的譚敬堯的尸體。
報警,碰上了這種事情當然得報警。
流浪漢直接到公共電話亭去撥打了九九九。
很快的,九龍這邊的警察就過來了。
勘察,拍照,收尸,錄口供。
一條龍服務(wù)完成后。
爛尾樓就恢復(fù)了清冷。
流浪漢也不介意空氣中還散發(fā)著那股惡心的尸臭味。
就這么濃郁的尸臭味,就算是在這通風透氣良好的爛尾樓里,只怕沒有個把月的,也散不了。
流浪漢找了個墻角,把背在身上的包袱一扔,整個人就躺了下來。
他之所以那么好心報警,就是想讓警察過來把這尸體給處理干凈,讓他能在這住下。
要不然的話,他沒有那么多事的。
他跟崔懺一樣,也是看了看譚敬堯的尸體身上沒有財物的緣故,要不然,呵呵呵……
九龍這邊對于譚敬堯的案子沒有太過重視,照規(guī)矩查了查,將譚敬堯的死定性于搶劫殺人,就將案子給放到檔案架上吃灰塵了。
至于跟麥榮恩的案子聯(lián)系起來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存在過辦案人員的腦海里。
甚至,兩件案子的負責人都沒有聽過自己負責之外的那件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