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翰停下腳步。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長名字的招牌。
而且酒鋪,人山人海。
一眼望去皆是人頭,熱鬧非凡,一副水泄不通的樣子。
不由得令他來了一絲興趣。
“走,過去瞧瞧,看看這是什么酒?!?p> 于是,他身后的隨從,跟著他一起來到酒鋪下。
一名衣著黃馬褂的伙計迎接上來,笑臉相迎,“老爺,歡迎光臨……您老,有時在過度勞累之后,腰膝酸軟,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腎透支了吧?”
唐文翰:“???”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挺酸的,感覺一番,好像如此。
但他依舊厚著臉皮,昧著良心否認:“沒有這回事,你這小廝莫要亂……”
他還未說完,伙計就搶先道:
“沒有男人不這般,家中妻妾如豺狼野豹,總想榨干一滴不剩,街頭的黃員外,家中妻妾三五個,每日扶墻而走,巷尾的張大戶,家中只有一位娘子,卻不敢歸家,生怕出不了門……正所謂,夫妻強則丈夫扶墻?!?p> 唐文翰:“真有這回事?”
伙計見他上道,于是悄悄道:“就連盧家家主同樣,聽說死了一個孩子,如今那些妻氏都在逼宮,再生生,他每次落荒而逃,都快逼得家中妻妾在外養(yǎng)姘頭呢?!?p> 唐文翰:“然后呢?”
“然后千辛萬苦找到我們,自從喝了咱們的酒之后,一夜御七女不是事,不信,你且瞧瞧黃員外,有再扶過墻嗎?并且……人家可數(shù)這條街最怕夫人的員外,如今面對夫人時,語氣多壯了許多,重振夫綱!”
唐文翰:“真的嗎?”
好吧。
他心動了。
沒有人愿意讓自己的夫人做大做強。
更沒有人愿意放棄在爾虞我詐的床場上,爭奪主動權(quán)。
“真的!”
伙計信誓旦旦,拍著胸脯繼續(xù)道:“不壯陽,不要錢!假一賠十!”
太有誠意了,簡直業(yè)界良心。
唐文翰鄭重地點點頭:“帶路吧?!?p> “老爺,您可選對地方了!”
隨后他就見到好幾種酒。
入門檔次,中高檔次以及頂級的。
等他聞一聞,突然打開新世界,唐文翰忍不住道:“好酒!”
濃郁的酒味,這在其他地方是聞不到的,包括他自己經(jīng)營的酒鋪。
然后免費嘗試一小口。
這個人都激靈一下。
烈!從未喝過如此烈的酒。
雖然頂級的要價近一百兩銀子。
但對于財大氣粗的唐文翰老說,不算多貴,就在他準備買更多的酒。
那伙計卻滿是歉意道:“抱歉,老爺,頂級的每人每日只能限購一罐,中高檔兩罐……”
除了入門級無限購。
可是,那種酒與大街上賣的普通酒類似,讓他提不起欲望。
于是唐文翰只好點頭,“真會做生意?!?p> 等他帶著佳釀回去痛飲。
就發(fā)現(xiàn),這酒果然介紹的沒錯,喝完之后,身體就開始燥熱不安,感覺之前虧空感再也沒有,剩下的只有壯。
在寢室內(nèi),“夫人,早點睡覺吧?!?p> “您不再嫌棄夫人,人老珠黃,殘花敗柳,如今愿意上床了?”
大夫人柔情似水,帶著疑惑的目光說道。
唐文翰此時顧不上這么多,先上去再說,并哄著夫人道:“娘子,在我心中你依舊美貌如花……嗯,好香呀,夫人,你剛?cè)シN花來?”
“您又猜錯了,您的嬌妻那會做這種事情?那是花露?!?p> “花露?”
“嗯,您的好女婿送的花露,聽聞還是貢品來的。”
“他還有這種能耐?”唐文翰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洛生也就普普通通,服侍他女兒到老就行了,所以優(yōu)待一番,沒想到人家居然還能弄來貢品,確實了不得。
夜風不止,船動不停
一夜魚龍舞。
滿意的秦梅紅與重振夫綱的唐文翰起床。
今日已到月底,月底三日,都是他在賬房中,查賬,瞧瞧家族營收的狀況。
此時的唐文翰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
畢竟盧洛兩家,因為上次醉仙樓的事情,開始暗中打壓唐家。
唐家生意受到影響,也是正常的,甚至有可能元氣大傷,或是一蹶不振。
但也不至于要了老命。
此時,賬房內(nèi)的氣氛有些凝重,好幾個掌柜,管賬先生都在此處。
二弟唐文鐘,三弟唐文遠,“大哥,賬本都這里了。”
唐家嫡長子掌家,唐文翰兩位兄弟,輔助家族事物。
他頷首。
開始一頁一頁翻過去。
越看越是疑惑,越看越是心驚。
一炷香過去,他不由得狐疑問道:“怎么不降反增,盈利五萬兩呢?”
明明每個店鋪都有不同程度的虧本,但總賬算下來,竟然還盈利了。
匪夷所思。
于是他嚴肅的瞧著每一位人,“誰在作假賬?坦白從寬,若是被老夫發(fā)現(xiàn),不是仗棍這般簡單!”
他沒想到是,都這個時候,居然還作假賬。
難道要讓唐家,夜夜笙歌,忘記安危嗎?
但眾人眼神滿是困惑,唐家二爺唐文鐘,“大哥,賬本沒錯,我與三弟對了好幾遍。”
“那為何不減反增?”
“你瞧這?!?p> 于是他見到兩個間店鋪名“恒河老白干”“天香閣”。
好家伙,兩間店鋪經(jīng)營二十日,大約凈賺二十萬貫,比他所有店鋪都還要能打。
不對!
這家店鋪昨日他可是剛剛?cè)ミ^。
居然是唐家的產(chǎn)業(yè)。
然后他讓人拿來契書,只見上面唐家約有三成股,剩下的屬于洛生與蘇蘇。
不由得怔住了。
此時身邊的二爺唐文鐘繼續(xù)道:“多虧大哥,運籌帷幄,暗度陳倉,不至于唐家負虧更大,這兩間店鋪收益頗豐,不過大哥……是否給你女婿干股太多?”
“就是,當然,還有那些酒……”
唐文翰都想說,自己何時開過這家店?
他完全不知情。
并且那些烈酒,精釀程度,以唐家實力,根本沒法做出。
唐文翰想到那日,洛生發(fā)明的麻將,總覺得這些只有他能夠制作出來。
去問問他吧。
……
洛生正在浴桶內(nèi)打坐修煉。
藥水不斷侵蝕肉體,滋生新的血肉。
兩日在夢境的修煉,讓他恢復之前的狀態(tài)。
就在他剛完成修煉之際。
“姑爺,在嗎?”門外傳來了春蠶的聲音。
“何事?春蠶姑娘?!?p> 洛生大聲問道,并悄悄走出浴桶,換上衣服。
“老爺,找姑爺您過去一會。”
“嗯,來了。”
他隨后出來。
下意識的輕手觸摸春蠶的鬏鬏小頭,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慣了了。
當然,春蠶完全沒有防備,很是享受,順便蹭了蹭,像極了毛茸茸的小貓咪。
洛生一邊走著,一邊問道:“老爺,找我有什么事?”
“不清楚,只知道,老爺今日從賬房回來之后,就要找姑爺您了?!?p> 春蠶老實巴交,依然一臉萌萌懂懂的樣子。
洛生沉思起來。
難道是因為店鋪的問題?
好吧,現(xiàn)在都明朗,胡亂猜測沒用。
片刻。
洛生就來到唐文翰的書房。
之前一直都是在廳堂與他談事,今日卻在書房。
“來了?”
正在寫字的唐文翰放下手中的筆。
洛生同樣從外面漫步而入,恭敬地拱手作揖,叫了一聲:“父親大人?!?p> “嗯,坐下吧?!?p> 唐文翰輕輕頷首,真要尋思如何開口。
洛生就聽見:【這酒鋪應該就是他開的,酒也是他釀出的,還有那香皂花露,該如何讓他開口呢?也不知曉他是否有離家的心思,萬一逼急了……】
“……”
果然,讓洛生猜中了。
但他毫不慌張,
拿出一壇酒,放在唐文翰面前。
恭敬道:“父親大人,這酒是小婿生母生前所教的釀造法,所釀造的烈酒,望您品嘗一番,瞧瞧味道如何?”
唐文翰拿起來,聞了一下,果然是恒河老白干的味道。
“好酒!”他不由的贊嘆起來,“那家店是你開的吧?”
洛生搖了搖頭,然后解釋道:“此并非我的主意,乃是蘇蘇姑娘,她只想讓小姐存點錢,不成為家里的負累,白琳也幫其左右,而我只是提供法子。”
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
給蘇蘇股份,也就是讓她作明面。
若是唐人問起,她剛好就能用作于借口。
洛生沒記錯的話,蘇蘇屬于武師級別,也就是銘骨境以上,在各大世家中,都能成為客卿。
唐文翰頷首,“那花露于香皂呢?”
“同樣?!?p> 洛生淡淡的說道。
就見唐文翰又沉思起來。
【真頭痛,這些兄弟親人,沒事時人影都見不到幾個,真到有些好事,都爬了過來,算了,別說他們,連我自個都不夠,嘶……該如何與女婿要那些壯陽酒呢?】
呼~
洛生慶幸并非交出秘方。
雖然若是唐家要求,他會交出去,但可能會心懷不滿。
不過,他還是落落大方道:
“父親大人,唐家對我不薄,所以,小婿打算,每個月從店鋪內(nèi)蘊出百斤頂級佳釀歸于唐家,父親也無需破費在外購酒?!?p> 反正,有玉枕,批量制作高濃度酒不成問題。
唐文翰頓時眼睛發(fā)亮。
“雪兒果然沒有找錯夫婿呀!”他重重的拍著洛生的肩膀,禁不住笑意說道。
說實話。
唐家可是白白占了洛生的便宜。
平白拿了三成股不說,還每月又不少佳釀。
并且,這女婿還很懂他的心思。
唐文翰順便調(diào)侃一下洛家,“洛海峰那個昏庸之輩,居然將這么好的寶貝,拱手讓人,乃是唐家大幸,洛家不稀罕的庶子,咱們稀罕!”
【哼!洛狗賊,死了兒子就怪我身上去,打壓老子家業(yè),我呸!艸你乃乃的,老子天天壯陽,一夜七次郎,你還在家乖乖當你的死太監(jiān)吧,想喝酒,沒門,老子讓你以后都生不出孩子!】
“……”
洛生無言以對。
果然,老爺子還是最恨洛家。
不過,與自己沒事,隨便罵吧。
唐文翰繼續(xù)拍著他肩膀。
“好好讀書,需要什么,與春蠶說說,別藏著掖著,一家人。”然后又想到什么,言道:“還有大夫人那,不用經(jīng)常去了,三五天去請安一次即可,讀書要緊,別誤了正事,回頭我會與她說說。”
洛生有些感動。
他之前煩的就是這件事,如今能省下不少時間。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
突然,一位仆從走了進來,畢恭畢敬道:“老爺,有消息?!?p> 唐文翰點點頭,“說吧?!?p> “洛家大娘子有了身孕,聽說今日剛剛被大夫把出喜脈?!?p> “……”
唐文翰與洛生兩人皆是愣了半晌。
最后只見唐文翰小聲說了一句,“說不定,胎里的孩子未必是他,過可能是隔壁家的?!?p> 洛生心里默默點贊。
他不由得想起,那日聽到黃護頭的心聲。
不免懷疑,肚中孩子到底是誰的?
洛海峰頭頂是否是青青草原,依舊很懸。
……
洛生回去之后。
就敲敲大小姐的門。
開門時蘇蘇,她依然時如花似玉的笑容。
“姑爺怎么來了,是專門來找蘇蘇嗎?還是說……”她原本還想調(diào)戲一下姑爺。
洛生就頷首道:“嗯,沒錯?!?p> 蘇蘇愣了半晌,帶著困惑的眼神。
之前一直都是找大小姐,如今卻專門找她。
“姑爺想通了?最好還是蘇蘇好對吧,還說要與蘇蘇滾床單,咯咯咯~不過,白天蘇蘇很困呢,軟趴趴的,全身乏力,可做不了高難度動作哦~不過,要是姑爺自動,倒也不是不行的?!?p> 蘇蘇笑靨如花。
躲在院門屋檐下,臉上露出一絲疲倦。
洛生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還是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她,順便感謝她一番。
若不是蘇蘇,估計老丈人沒這般好說話。
蘇蘇繼續(xù)咯咯笑起,“姑爺真的很缺錢嘛,好幾個晚上都外出,不過,若是姑爺,拿錢去那些地方,小姐會很傷心的?!?p> “花魁沒你好看,而且她們費錢,你就不需要?!?p> “哼!姑爺,意思我可以免費呢?”蘇蘇假裝生氣,挺起胸膛,“好了,姑爺,您該如何感謝我。”
“請你吃糖?”
“我不愛吃糖?!?p> “真的?”
“蘇蘇從來不會騙姑爺?!?p> “那前幾日的糖人,怎么不翼而飛了?”
“嗯……姑爺,蘇蘇那知道,說不定被長得漂亮的老鼠叼走了?!?p> “是嗎?”
“是的……嗯……姑爺,您……嗯……?”
她就被洛生吻了一口,冰涼的觸感,柔軟的薄唇,帶著點點芳香。
蘇蘇白皙無血的俏麗臉蛋上,頓時多出一抹紅暈,是一絲血色,氣息也更加悠長。
“這個感謝夠嗎?”
“夠……哼!姑爺又在欺負蘇蘇了,蘇蘇告訴給小姐聽,讓她打姑爺屁屁?!?p> 蘇蘇紅著臉,立刻把院門關(guān)上了,在院門后說道。
隨后,蹬蹬往遠處跑去。
“葉公好龍?!甭迳鸁o奈的搖搖頭。
他順手拿出驗武石,輸入一道罡氣進入,片刻,上面顯示數(shù)據(jù)。
【煉肉境中期】
【力量:三千零一十】
【敏捷:一百零五】
【韌性:兩千五】
【魂力:五十】
【血脈濃度:五百零二】
他剛剛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雖然身體業(yè)火少了一些,但對數(shù)值沒有多大的影響,就連魂力也未受影響。
倒是那一夜,與大小姐,基本幾乎被榨干。
以后,面對大小姐還是需要小心翼翼才行。
之后,他又回去院子,將百斤重的恒河老白干讓人送去老丈人那。
在書房內(nèi)看書,知道夜色降臨,與白琳支取十萬兩,也就是一千金幣,換了一副面容,朝著東城門而去。
今日是他與商好運約好進入黑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