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他就是唐偉才?
何定坤一肚子火氣來到警察局,見到何嘉偉,還沒等他狡辯什么,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本以為見到父親就有人撐腰的何嘉偉被這一耳光打懵了,不可置信地望向何定坤:“爸?”
何定坤氣得恨不得抽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玩意兒,見他滿臉茫然,頓時心頭火氣更甚,揚起手想要再給他一巴掌,卻被身旁的警察攔了下來。
“逆子!我讓你出門談生意,結果你打架斗毆進警局?”
何嘉偉大聲反駁:“是他先動手的!”
他抬起還被拷著的手指向了一邊冷眼旁觀著的傅暄明。
“是你兒子被打!你怎么不替我主持公道!”
何定坤一聽,臉都氣紅了,直接抬腳狠狠給了他一下,踹得他踉蹌兩步,身形不穩(wěn)。
雖然何定坤人到中年,但平時經常鍛煉,這一腳又是帶著火氣,力道自然不小。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是你先挑的事!”
這個蠢貨!他多信任他才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結果呢?
何嘉偉挨了一腳,這下明白他爸是真的動氣了,垂下頭不再吭聲。
“何先生,您別生氣,消消火。”
警察們沒想到何定坤見到兒子第一反應就是揍,場面頓時有些混亂,一個人攔著何定坤讓他坐下消火,另一個人又去扶著何嘉偉,生怕這對父子在警察局里鬧得見血。
何定坤坐下,接過警察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壓著怒火,隨后臉上扯出幾分笑容,對他們說:“不好意思警察同志,給你們添麻煩了?!?p> 方才負責審問的老警察頓了一下,不知該怎么回,像何定坤這種身份的人他見得多了,平時對他們基本上沒什么好臉色,他這樣一上來態(tài)度謙卑得不行的倒是少見。
“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何先生,您的兒子他打架斗毆,造成的社會影響很不好,所以按規(guī)定應該……”
“您說的對!這個逆子確實欠教育,您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千萬別客氣。”
老警察話還沒說完,何定坤就打斷了他,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倒是真的像是要大義滅親。
何嘉偉一聽,瞬間就急了:“爸!”
何定坤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頓時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不敢再出聲。
老警察噎了一下,沒想到何定坤這么配合:“啊……那行,等另一方的家屬到了,你們一起做個協(xié)商一下關于賠償?shù)氖??!?p> 正說著,傅明野也趕到了,見何定坤也在,他的神情明顯微頓,卻很快恢復正常,看向了傅暄明。
傅暄明本來還看著何家父子的戲,這下子傅明野來了,他心里開始發(fā)虛,“爸……”
傅明野看著他一臉鼻青臉腫,眉頭皺得很深,“暄明,你不是應該在家睡了嗎?怎么會鬧到警察局來?”
他離開傅家后回了研究所,白天高溪瑤說那些異獸組織樣本數(shù)據異常,他特地去監(jiān)控室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才出來。
結果剛脫下隔離服,警察局就來了電話,說傅暄明打架斗毆,現(xiàn)在人在局里讓他趕緊過去認領。
傅暄明頭垂得更低,何嘉偉能理直氣壯地告訴何定坤自己打架的原因,他卻不能。
當年母親的事情就是父親心里的一根刺,這些年傅家所有人都三緘其口,不去戳他傷疤,京城里的人雖然背后議論紛紛,卻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提起那件事。
于是傅暄明一陣沉默,在傅明野眼里就是心虛認錯的意思。
傅明野閉了閉眼,掐了掐眉心,看向一旁臉色同樣不大好看的何定坤,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老何,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這臭小子一向沒分寸。”
雖然傅何兩家不睦,但那都是暗地里撕,明面上還是覆著一層虛偽的和善,聽到他這么說,何定坤連忙站起來,臉上堆滿假笑:“哎呀老傅,看你說的,我這逆子也一樣有錯。”
雙方拉扯了幾個來回,傅明野臉上的笑都快堅持不住了,才終于步入正題:“我看今天這事就是個小摩擦,誤會說開了就好,你看這……”
何定坤顯然和他想法一致:“對對對,就是個小摩擦而已。”
兩個人談了一下賠償?shù)慕痤~,然后愉快地同意不再追究對方的法律責任。
何定坤:“警察同志,你看既然我們家屬都不再追究了,這兩個孩子也都認了錯,這處罰……”
意思非常明顯。
怪不得剛才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原來料定了對方也和他一樣想要息事寧人。
老警察:“……”
這就是豪門之間的虛假拉扯嗎?
見識到了。
經過一系列復雜的手續(xù),兩個人終于帶著自己兒子出了警察局,在門口虛情假意寒暄了一番而后毫不留戀地分道揚鑣。
回去的路上,何嘉偉忍不住抱怨:“爸,你為什么不去告傅暄明?你看他把我打的!”
之前給他戴綠帽子,加上這一次傷他,新仇舊恨,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何定坤恨不得拍死他,厲聲警告:“我告訴你,這段時間給我低調點,不許惹麻煩,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因為闖禍進局子,我馬上安排你出國!”
因為唐偉才的事情,他們這段時間恨不得繞著警察局走,不引起任何一方的注意,結果這個逆子直接讓警察帶走,真是氣死他了!
見何定坤這個語氣不是在開玩笑,何嘉偉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心底又給傅暄明記了一筆。
……
天闕,一間VIP包廂內。
這兩天成為各方焦點被警察通緝的唐偉才一身黑衣,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局促不安地坐在沙發(fā)上,眼睛不時地瞥向門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桌子上擺滿了好久,他卻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雙拳緊握放在腿上,整個人緊繃著不敢松懈。
忽然,包廂的門被推開。
唐偉才頓時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后,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當即起身喊道:“表哥。”
向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許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脫下自己昂貴的西裝外套搭在沙發(fā)上,對他說:“坐。”
唐偉才坐下時瞟了一眼那件西裝,眼底劃過一抹陰暗,曾幾何時,他也穿得像向遠這般光鮮亮麗,進出都有人追捧拍馬屁,可是現(xiàn)在,自己卻像是陰溝里的老鼠一樣,不得不躲藏著求生。
想當初,向遠是抱著他的大腿才起家的,現(xiàn)在自己卻不得不求到他身上。
唐偉才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表情,開口道:“表哥,你得幫我?!?p> 向遠看著這位狼狽不已的表弟,想著他曾經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樣子,眼底深處藏著不屑。
他現(xiàn)在可是警方協(xié)查通告上標記的重點人物,而自己是有名的建材公司老總,前途無量,按道理不應該冒著違法的風險來幫這么一個通緝犯,若不是他手中有著自己的把柄……
向遠在心底冷哼一聲,面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真誠的笑意。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幫你?!?p> 與此同時,天闕的一間專屬包廂內。
沐寒和顧晏晚并坐在沙發(fā)上,一人執(zhí)著酒杯,滿臉興味,一人嘴里叼著葡萄,神情慵懶。
她們的正前方立著一面巨大的超清液晶屏幕,里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顯示著天闕所有包廂的監(jiān)控畫面。
天闕身為京城的頂級會所,出入這里的非富即貴,皆是世家豪門,他們不會想到,包廂這種私密的空間,竟然也會被裝上攝像頭,將他們的私密毫無保留的暴露。
不過與其說是想不到,更不如說不相信天闕幕后老板敢做這種得罪京城所有世家的事。
不巧,沐寒真就敢。
她現(xiàn)在的手里,可是捏著京城所有豪門的秘密,可以說攥著最值錢的情報。
看著唐偉才兄弟倆虛情假意的演技,沐寒有些嫌棄,真辣眼睛。
顧晏晚饒有興味地看著監(jiān)控:“他就是唐偉才?”
顧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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