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善解人意殷開山
傍晚,殷開山請了夏雨、李道玄過府,大擺宴席,為二人接風(fēng)。
城中主要官員、駐軍將領(lǐng)、地方士紳名流,一共二、三十人出席,真是濟濟一堂。
“諸位,前兩日爾等還念叨軍師,如今,說曹操,曹操就到?!?p> “軍師可是海量,爾等可要好好表現(xiàn),務(wù)必陪好。”
殷開山脾性豪爽,沒等開席,便定了調(diào)子。
夏雨一愣:喝酒,一幫戰(zhàn)五渣,他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念叨他?這是個什么鬼?
“軍師不知,”殷開山適時解釋道:“前兩日,您的幾首詩詞傳到新安,那可是全城轟動啊。”
“現(xiàn)如今,不僅文人之間廣為傳涌、洛陽紙貴?!?p> “便是青樓妓館,也都以傳唱軍師詩詞為榮,尤其是那首《水調(diào)歌頭》,簡直蔚然成風(fēng)。”
“大伙都說,軍師之才,堪為一代文宗!”
夏雨一聽,差點樂飄了。
在古代,文人和青樓,本就是詩詞傳頌最為便捷的兩個圈子,現(xiàn)在,他卻是通吃了。
這是要成為全民偶像的節(jié)奏嗎?
“哪里,哪里,一時信口而作?!?p> 他還在假謙虛,一旁卻有人湊趣:
“軍師不知,現(xiàn)在城中青樓的幾位頭牌,紛紛放出話來,愿與軍師春風(fēng)一度,不取一文?!?p> “若軍師不以其低賤,甚至愿自贖其身,嫁與軍師為妾。”
“對,對,是有這說法?!?p> “軍師文采風(fēng)流,佳人垂青,真是羨煞旁人啊?!?p> 一時間,竟是附和者眾。
夏雨瀑布汗,什么時候他也有柳永的待遇了?
遙想大學(xué)四年,有點晚熟的他,也曾談過一個女朋友,但沒過多久,兩人便分手了。
原因是夏雨既不夠舔,也不會花言巧語。
他花在歷史和軍事研究上的時間,遠超過陪女朋友,現(xiàn)代的女孩多傲嬌、果斷踹了他。
可沒想到,穿越一回,竟然成美女們愿意瘋狂倒貼的風(fēng)流成子了!
人生際遇之奇妙,莫過如此!
見夏雨一臉尷紅,李道玄擠眉弄眼道:“諸位,軍師剛出山,你們懂的。咱別口惠而實不至,有美女佳人,趕緊替軍師安排啊?!?p> “哈哈哈!”殷開山大笑:“是老夫之過也。軍師喜歡什么樣的?清純?婉約?還是嫵媚?”
“只要軍師開口,老夫馬上安排?!?p> 其實,哪是殷開山?jīng)]想到,只是他沒見過夏雨,不知對方脾氣,不敢自作聰明罷了。
否則,一番好意,若是還得罪人,豈不是冤?
“不、不、不!”
“殷將軍盛情,我心領(lǐng)了。這、這,不習(xí)慣!不習(xí)慣!”夏雨臊得滿臉通紅,連連擺手。
這時候,眾人也約摸看出夏雨的性格了。
女色上,那真是雛。
待人上,雖有些文人特有的矜持,但其實很好相處。當(dāng)然,前提是,你莫要惹毛這位。
眾人可是聽說了:
葫蘆谷一役,這位可是殺光了所有俘虜!
甚至于,還鑄了京觀的!
這樣的人,狠不是浮于表面,而是藏于骨子里。你若惹了他,恐怕都沒有后悔的機會。
“好,好,那便以后再說。”
“來,諸位,咱們一起,先敬軍師和郡王。”
殷開山笑著舉起青銅酒爵,畢竟是新安城,這里的條件,可又比軍中好得多了。
“敬軍師?!?p> “敬郡王?!?p> 一輪飲罷,殷開山當(dāng)即大叫:“痛快!來人,上歌舞?!?p> ……
這一晚,又是賓主盡歡。
夏雨雖是海量,卻也架不住對方人多,被灌得是七暈八素,最后連馬也騎不得,直挺挺被馬車送回府。
而與他一同躺尸的,還有李道玄。
這位小郡王更是早早的就遭了敵人‘毒手’,英勇陣亡。
到家后。
胡三一、張玉架著喝得迷迷糊糊的夏雨,剛推開臥室之門,屋內(nèi)情況便讓二人一愣。
床榻之上,竟然端坐一人——
一名十六、七歲,身穿白色襦裙的絕色少女,起身處,飄飄然若花仙臨凡、艷壓群芳。
“姑娘是?”
胡三一、張玉略一驚艷,便很快回過神。
二人沒以為這是敵人,誰會派這樣嬌滴滴的姑娘來行刺?更何況,還這般明目張膽。
“奴家姓殷,是殷將軍的義女。”
“義父吩咐,今晚讓奴家來侍候軍師。你二人辛苦,便各自安歇,軍師便交由奴家吧?!?p> 絕色少女微一行禮,略顯羞澀之下越加嬌艷迷人。
胡三一二人恍然大悟。
要知道,這種以義女為名的侍寢勾當(dāng),在當(dāng)今權(quán)貴間頗為流行,可是拉攏人的好手段。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嗎,男人都懂。
軍師好福氣啊!
胡三一、張玉心中羨慕,手下卻不停,麻利的將夏雨安放在榻上。
“那軍師就麻煩姑娘了?!?p> 這二個貨暖昧的互相擠擠眼,趕緊一拱手,很識趣地滾蛋了。
“張玉,備水,我要洗澡?!碧稍诖采?,夏雨雖然神智不清,卻還是沒有忘了要洗澡。
沒辦法,這貨有潔癖,哪怕是軍中,都要簡單的沖一把。
絕色少女聽見,馬上拍了拍手。
很快,有仆役抬進來一個大浴桶,里面熱氣蒸騰,還隱隱傳出一股清新?lián)浔堑乃幭恪?p> 隨即,仆役退走,又進來兩個小丫環(huán)。
二人幫夏雨寬去衣服,架進了浴桶,泡在了浴湯中,這才微一躬身,掩門退將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被浴湯的熱氣和藥性所激,夏雨的酒勁慢慢褪去,沉重的眼簾也終于打開。
第一眼所見,就是墻角那繡著仕女圖的屏風(fēng)。
而屏風(fēng)之后,隱見一個模糊的身影,還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夏雨只以為是張玉,揉了揉脹痛的腦門:“張玉,過來幫我搓洗個背,今天爺沒勁?!?p> 然后,仰面朝天,舒適的靠在浴桶壁上。
屏風(fēng)后,有人走出,發(fā)出輕輕的腳步聲。
“磨磨蹭蹭的,你能快點不?”夏雨有些不耐煩地低下頭,便想斥責(zé)一下這憊懶的家伙。
然而,等看清了來人,夏雨卻瞬間亞麻呆了。
來者,竟然是一個清水出芙蓉般的絕色少女!
然而,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少女上身只穿著一件銀色小肚兜,下身也只有一條短褻褲,幾乎是半裸的。
大片細膩如凝脂、潔白如玉石的肌膚,放肆的暴露著,似乎吹彈可破。
更有性感的鎖骨,迷人的香肩,修長的玉腿,纖細的腰肢,高聳的前胸,無一不讓人神魂顛倒。
真是好一個絕世尤物!
我在做夢!?
驚艷無比的夏雨大感懷疑,隨即,腦袋有些短路的他竟然抬起右手,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
“叭!”
“嗷嗚!痛!痛!”
這個二貨慘叫一聲,捂著腮幫子一下從浴桶中跳了起來。
我操,這不是夢!
夏雨疼得吡牙咧嘴,所剩一點酒意,早飛到了爪哇國外。
絕色少女先被夏雨的突兀舉動嚇了一跳,隨即,便被某人臊得玉面通紅,視線垂地。
無它,有人春光大泄耳!
夏雨猛然醒悟。
這貨頓時臉若熟蝦,慌忙又坐了回去,急急解釋:“姑娘恕罪,在下不是有意冒犯。”
“那個,我這是在哪?”
一時間,夏雨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而且,還好巧不巧的穿越到人家姑娘的閨房里?
這姑娘若是一個尖叫,不會有一群壯漢沖進來,將自己亂棍打死吧?
“軍師自然還在下榻的館舍里。”
軍師!
聽著這熟悉的稱呼,夏雨眨眨眼:沒穿越嗎?一臉疑惑道:“那姑娘是誰?又如何在我房中?”
絕色少女終于敢抬起頭,忍著羞澀道:“小女子殷芷兮,乃是殷將軍的義女,今晚奉義父之命,特來服侍軍師?!?p> ?。?p> 夏雨瞠目結(jié)舌:殷開山,我瞧你濃眉大眼的,還以為丫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也來這套!
那個,我純潔無瑕、正義凜然小郎君,豈能被你用美色誘惑!
對,堅決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