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取名,踏雪
聽著他的低聲呢喃,風(fēng)青瀾想了想道:“那我下次給你們都買?!?p> 現(xiàn)在,她,管錢!
“……好?!痹茻o羈揚眉淺笑,心中柔軟一片。
但他剛剛說的不是她。
不過,現(xiàn)在有她。
……
“云郎,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白馬馱著他們?nèi)齻€大步向前走,云無羈負責(zé)駕馬,風(fēng)青瀾抱著玩累的小阿陽坐在他身前。
時間久了,倒也不會覺得和他接觸會尷尬什么的。
畢竟同床共枕過,也都抱過了,雖然是無意識的,但也不能否認。
而且自己和他接觸不討厭,云無羈也沒說什么,應(yīng)該也是不討厭的吧。
“哼哧!”主人,我有名字的??!您不記得了嗎?嗚嗚嗚。
“你想叫它什么?”雖讓他取名,但云無羈還是想尊重她的意見。
“瞧它顏色我頂多小白或者白雪什么的,但感覺太俗氣了,沒有你的血河好聽?!?p> 取藥名她都是依照藥效取的,這是在組織她學(xué)到的,叫實事求是。
不弄虛作假,不做沒用功。簡單來說,就是所傳達的信息,要簡明易懂。
若沒聽到阿陽和他說血河這個名兒,她是真會給白馬取名小白的。
“這你都聽到了。”云無羈低笑出聲。
當時他們離的挺遠的,還有那八方酒樓的事。
看來她耳力很好。
云無羈得出了個結(jié)論。
“那就叫“踏雪”吧,阿瀾眼光不錯,它是匹好馬。”
雖然現(xiàn)在是瘦了點,但腳步輕快穩(wěn)健,四肢矯捷有力,就算在戰(zhàn)場也毫不遜色。
踏雪昂頭呼哧呼哧的叫著,聲音十分歡快,突地又低聲哼唧著,情緒驟然低落。
小氣鬼男人都知道它的名字,主人怎么就忘了呢,桑心。
“好名字?!憋L(fēng)青瀾欣喜的應(yīng)聲,拍了拍踏雪的頭。
“以后你就叫踏雪了!”
“呼哧呼哧?!?p> 踏雪:人家本來就叫踏雪,壞主人。
“不過你要還不吃東西,熬不過冬季,我就一捧雪給你埋咯?!?p> “哼哧!”
踏雪:壞主人!
嗚嗚嗚,主人,你變了,你不愛踏雪了。
……
三人一馬一路南下回了白山村。
“呼哧!”
現(xiàn)在正是做午飯的時間,家家戶戶房頂都冒著濃煙,聽到這一聲馬嘶都好奇的跑了出來。
“云娘子,都能買馬啦!”有人站在院子里笑呵呵的喊著,仿佛是自家買的一樣高興。
先苦后甜的道理準沒錯啊!再努努力,以后他們也能過上好日子!
風(fēng)青瀾笑著點頭應(yīng)了聲,一路到了林家院外,姚玉柔聞聲出來幫著她下了貨,云無羈便帶著阿陽牽著踏雪往家里走。
“買了這么多東西??!全放我家?”
兩個女人抱著米面菜蛋肉往廚房走,一路有說有笑的。
“對呀,這幾天都在你家做飯,直接放這兒多方便?!?p> “那自然的,不過妹子啊,你就不怕我昧了你的糧?”姚玉柔打趣兒道。
風(fēng)青瀾看著她歪頭疑問,“姐姐會嗎?”
“當然不會!你是我妹子啊,我咋能干那喪盡天良的事兒?姐姐逗你玩的呢!”姑娘家家的,真可愛。
“我知道的?!憋L(fēng)青瀾失笑。
“柔姐姐要是那樣的人,之前那一籃子黃桃哪能說送就送啊。”
若不是云無羈說那黃桃是東宜國才有的,她都以為這是當?shù)厥a(chǎn)的水果了?,F(xiàn)在差不多是季末,一籃子新鮮黃桃不算多見的。
也足以看出姚爹是有多寵愛這個女兒。
“妹子果真識貨!不過這可別說出去,聽我爹說這是運去京城做買賣的,他是好不容易才托關(guān)系買到的呢!”
要不是手不得空,她真想趁云家郎君不在,好好捏一把青瀾妹子白白凈凈的小臉,看著滑滑嫩嫩的,定能掐出水來!
“柔姐姐的爹爹對你真好。”風(fēng)青瀾斂眸,羨慕不已。
她裝的,這些事她都知道了。
不過姚爹對姚玉柔的確是好極了的,為了能讓她吃上新鮮的果子,還是差人連夜快馬加鞭運到鎮(zhèn)上姚宅,再讓人給她送來的。
“他是我爹嘛,當然對我好了!哪個爹會對自家寶貝閨女不好啊……”
笑著笑著,姚玉柔突然靜了聲,放好米面大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青瀾妹子若是不嫌棄,以后我爹就是你爹!”
反正她瞧著自家老爹喜歡閨女,再給他收個干閨女,不得把他樂呵慘了?
還有她這張嘴,就是快,咋能在妹子面前提這些呢。
青瀾妹子的爹娘對她一定不好吧,不然怎么會把她一個傻女送來這地方,給個半死不活的男人續(xù)弦,還要帶三個孩子。
好在傻人有傻福,現(xiàn)在青瀾妹子清醒了,她男人病也好了,日子也好起來了。
“這事不能亂來的。”風(fēng)青瀾失笑婉拒。
任憑姐妹關(guān)系再好,親戚也不能亂認的,非親非故。再者,她現(xiàn)在也不需要所謂的父親照顧了。
“說的也對,到時候等我爹見過你了,讓他來認!”這話姚玉柔說的霸氣,要姚爹在肯定樂呵著聽了,直接把人給認了。
寶貝閨女喜歡的,爹爹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送給她!
剛跨進門的云無羈心中腹議:這風(fēng)大將軍怕是沒見過自家閨女幾面的,現(xiàn)在都快成別人家的了。
哦不,已經(jīng)成了,他家的。
風(fēng)青瀾笑而不語,聽見身后的腳步轉(zhuǎn)頭笑了笑,便開始忙活午飯了。
見云無羈來,姚玉柔也不敢再說那些話,悄聲幫著風(fēng)青瀾打下手。
有的人就算不說話,不發(fā)怒,就往那兒一站,氣勢就杠杠滴。
姚玉柔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卻對青瀾妹子的男人打心底的畏懼,明明對方什么也沒說,也沒做。
——
五日后,新房子總算完工了,本來昨日就好了的,風(fēng)青瀾又請他們修了個圍墻和馬棚,整個下來加上伙食,差不多花了四十兩。
“唔,今晚就要和娘親分開睡覺覺了,阿陽不開心……”
小阿陽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站在床邊,看著風(fēng)青瀾鋪床,大眼睛水汪汪。
聞言,風(fēng)青瀾回頭笑臉溫柔,“那娘親晚上來陪著小阿陽睡好不好呀?”
每天都從云無羈懷中醒來,她快蚌埠住了。
再這樣下去,她都快成習(xí)慣了,甚至都有點不挨著他睡,還睡不著的毛病。
嘖,給你慣的。
“不不不,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