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給一個答案
金碧輝煌的光影中,名流們觥籌交錯,繪成一幅上流社會的交際場面。
成靜看一眼墻上時鐘,喚來助理:“時間差不多了,賓客都來齊了嗎?”
“該來的都來了?!敝淼溃熬褪恰上壬头蛉藳]有來,少爺也還沒有到?!?p> 成靜冷哼一聲:“不來就不來,我還不稀罕呢,你先去準(zhǔn)備吧,我馬上要上臺致辭了,哦對了,蕭逐呢?”
助理略尷尬一下,只道:“剛才和季向晚回休息室了,應(yīng)該會出來的。”
成靜皺皺眉,沒有多想別的什么。
至于成家人……
她心中雖然煩躁,卻也習(xí)慣了。
這么多年來,她始終扮演乖孩子的角色,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和成家父母無法親近。
他們兩人對她倒是很好,卻好像始終隔著一層什么。
成靜從小就嫌棄他們沒有出息,不是四大家族的人,無法和蕭逐身份匹配,可他們不僅不以為恥,還說什么……現(xiàn)在的生活富足又安康,還沒有大家族的麻煩,正是最滿足的時候?
她當(dāng)時簡直要?dú)庑α恕?p> 因為和他們賭氣,她從來都是不將成家父母的關(guān)懷當(dāng)回事。
直到她去國外念書留學(xué),和成家之間幾乎是斷了聯(lián)系。
她不需要成家那種沒出息的父母,也懶得維持什么親子關(guān)系,只要他們能一直給她錢,就足夠了。
但她也不傻,她知道將來成家是要落在成錦飛手上的。
那小子雖然有些紈绔,有些傻,可現(xiàn)在也在慢慢學(xué)習(xí)管理,眼看著是要開始上手了,成靜當(dāng)然會和他處好關(guān)系。
更重要的……成錦飛和蕭逐關(guān)系好,她和成錦飛親密,和蕭逐接觸機(jī)會當(dāng)然也多。
可這小子卻是沒用的東西,這么多年來,也沒有幫到她什么。
成靜回憶著在成家的種種,只覺得是一家人拖累了她。
現(xiàn)在他們不肯來她的生日宴,她還不樂意見到他們呢。
回過神來,她注意到不遠(yuǎn)處回到廳中的季向晚和蕭逐,唇角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向臺上走去。
季鶴山在宴會廳內(nèi)獨(dú)自消化好情緒,在忍受著眾人嘲諷之余,終于看到季向晚和蕭逐回來。
他當(dāng)即眼睛一亮,再度湊上前去。
看著走近的人,季向晚都要翻白眼了。
她倒是第一次見到季鶴山這么執(zhí)著。
“向晚啊……”季鶴山訕笑著開口。
可還沒有說一句,就被一道聲音給攔?。骸鞍?,你別和她說話,我嫌臟!”
季晨曦上前來,一把扯開季鶴山,怒瞪著季向晚,“你要是再和這種女人說話,我就不理你了?!?p> 季鶴山怒火涌上來,一直忍著的憋氣都化為此時火氣,向季晨曦宣泄道:“你又發(fā)什么瘋!不知道低頭兩個字怎么寫,就給我滾開,少在這里礙事。”
“爸,剛才她……”
“我不管她怎么樣,但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在這里亂說一氣,我就把你趕出家門!”
季鶴山眼神太過狠戾,讓季晨曦徹底呆住。
何蓮花從旁邊沖過來,護(hù)著季晨曦道:“你這么兇做什么,晨曦今天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你不知道夸她,竟然還為一個外人在這里罵她。”
季鶴山冷冷地看著她,壓低的嗓音里都是恐怖的怒火:“外人?”
何蓮花一怔,眼眸里下意識閃過慌張神情:“我……我是說……她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dāng)季家人嘛!”
季向晚饒有興趣地看著三人神情,心中默默想著。
看這情況,季鶴山果然是知道詳情的。
他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來認(rèn)下她這個“女兒”罷了。
真是可笑。
季向晚第一次看到這么惡心的一家人。
“咳咳……”
擴(kuò)音器內(nèi),忽然傳來一道清嗓的聲音,瞬間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臺上。
成靜溫雅端莊地站在那里,笑容溫和而富有涵養(yǎng):“感謝大家來到我的生日宴,往年里,其實我都沒有這樣大操大辦過,一般是跟著錦飛、還有蕭先生他們一起過生日,今天鼓起勇氣來這樣辦,還能得到大家捧場,我真的很感激。”
她特意提起蕭逐,眼眸一并曖昧而溫柔地向那里看去,引著眾人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邊。
蕭逐低垂著眼眸,只專注身側(cè)一人,并未抬眸給成靜任何一個目光。
只這態(tài)度,便清晰表明了他心之所向。
成靜心頭泛起嫉妒,仍是強(qiáng)壓下去,保持著微笑道:“其實今天辦這樣一場宴會,我也是希望能將此前的事情做一個了結(jié),也讓大家做一個見證?!?p> 底下響起竊竊私語聲。
成靜將手撫在胸口,感受著貼在肌膚上的溫潤質(zhì)感,目光也變得柔和:“其實那場拍賣會后,我心里是絕望過一陣子的,可蕭逐卻重新喚起我的希望,讓我明白,其實他是在乎我的……”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這份婚約束縛住他,才讓他不肯面對對我的感情,可,無論如何,我清晰地明白,他心里是多多少少有我的,我今天就想就此問題來問個清楚。”
“蕭逐,只要你肯承認(rèn),無論接下來有什么困難,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度過,所以,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眾人都沒有太將她的話當(dāng)真。
成靜發(fā)瘋不是第一天了,更多的是當(dāng)笑話看,只當(dāng)她是又在搞什么花招。
蕭逐自然不會理會,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角落里,裴周然和高峰悄悄說著:“她今天要是小打小鬧就算了,要是敢來出格的,我保證,成家不會有好日子過?!?p> 高峰微微搖頭,低聲道:“你忘記了嗎?我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季向晚的朋友圈,她那樣高調(diào),倒像是應(yīng)戰(zhàn)?挑釁?感覺應(yīng)該是兩個女人心知肚明故意來爭一場的。”
“哦?”裴周然來了興致,“有戲可看?”
高峰聳聳肩,示意他看向臺。
蕭逐的反應(yīng),成靜并不意外。
她深吸一口氣,將一直藏著的項鏈取出,高高亮起給眾人:“大家看看這是什么?我想經(jīng)歷過那場拍賣會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這東西的來歷,我現(xiàn)在可以很負(fù)責(zé)任地告訴大家,這就是蕭逐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