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暫且不提,煞氣可是殘害了眾多生靈才會沾染上的。
“這鞭子是邪物?!?p> 邪物通常是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才能煉制出來,這張?zhí)鞄熓稚嫌行拔铮嵌ㄈ徊皇鞘裁春萌恕?p> 而且那兩只鬼怪的實力著實低微,已經(jīng)快被打得魂飛魄散了。
再加上他們看到張?zhí)鞄煏r,那股源自靈魂的懼怕模樣,真秀已經(jīng)將事情的真相猜的七七八八了。
他正要現(xiàn)身揭穿這張?zhí)鞄熣袚u撞騙的手段,一道凌厲的劍氣突然劃破夜空襲向張?zhí)鞄煛?p> 張?zhí)鞄熯€在揮舞著鞭子抽打那兩只鬼怪,驟然聽到異響,發(fā)現(xiàn)劍氣及身,一甩鞭子將鬼怪卷到自己身前擋刀,自己也是連滾帶爬的往后躲。
這家伙看著挺胖,反應(yīng)倒是靈敏。
兩只鬼怪本就被打得虛弱不堪,頓時被劍氣消融。
張?zhí)鞄熞彩请U之又險的躲過了攻擊。
“又是你,你真是陰魂不散?!?p> 張?zhí)鞄煹纱罅搜劬?,指著劍氣襲來的方向罵到。
陰影里,同樣做道士打扮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竟是和真秀有過一面之緣的懷瑾。
懷瑾手持纏滿布條的怪劍就沖向了張?zhí)鞄煟琅f言簡意賅。
“死來!”
懷瑾是能施展劍氣的六品修為,張?zhí)鞄熌母覒?yīng)戰(zhàn),轉(zhuǎn)身就跑。
他逃跑的同時從褲襠里掏出另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解開束口就往后扔,看都不看結(jié)果。
看那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暗器。
“給我攔住他,將這里所有人都給我滅口!”
張?zhí)鞄熈粝逻@么一句話,就飛快的搖擺著大屁股消失在了拐角。
被仍在地上的袋子頓時窸窸窣窣的鼓動起來,從袋口里瘋狂的往外冒黑氣,一只只厲鬼冤魂頓時擠滿了王家的豪宅。
“啊……”
膽小的王夫人直接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王員外扶住自家夫人,也是被嚇得雙股戰(zhàn)戰(zhàn)。
到現(xiàn)在他哪還能不知道,這張?zhí)鞄熅褪枪砉诸^子,自家的這些破事跟他絕逃不了干系。
“這王八蛋,我,我一定要上衙門告他!”
王員外聲厲色荏的罵到,可現(xiàn)在自家院中百鬼夜行,小命都要難保了,哪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老爺,這可怎么辦???”有下人驚慌的問到。
他們此時全都被困在膳廳,外邊被鬼怪堵著,連逃都沒法逃。
這些后來召喚出來的鬼怪比先前那兩只厲害不少,張牙舞爪的就沖向了活人。
懷瑾不斷揮劍,斬落一只只鬼怪,但他們的數(shù)量太多,一時之間竟殺不出一條血路來。
而且王家還有這么多人,他也沒辦法不管他們,否則這些人全都得葬身于這些鬼怪手中。
懷瑾一道劍氣就能收割成片的鬼怪,這些鬼怪也是知道厲害,躲避著正面攻擊的同時,部分鬼怪開始繞開懷瑾,撲向那些沒有反抗之力的普通人。
這些鬼怪沖進膳廳頓時嚇得王家上下尖叫連連。
危急關(guān)頭,真秀從天而降。
他一身素白僧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膳廳的入口。
“懷瑾道長,你去追那胖道士,這里交給我?!?p> 說罷,他便盤膝坐在地上,專心誦念妙法蓮華經(jīng),超度這群鬼怪。
懷瑾見真秀突然出現(xiàn),也是吃了一驚,但知道對方是來幫忙的之后就立即反應(yīng)過來,生生殺出了一條道路去追張?zhí)鞄煛?p> 他曾在苗府見過真秀誦念佛經(jīng)的威力,第一時間選擇了相信他。
鬼怪的數(shù)量看著嚇人,但質(zhì)量上遠不如當(dāng)時化作鬼怪的苗大巖,真秀的誦經(jīng)超度反倒效率驚人。
飛舞在空中的鬼怪身上燃起金色的佛焱,佛焱匯聚出蓮花形狀,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焰火一樣照亮夜空。
絕處逢生的王家眾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紛紛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閉合。
這可比先前那個張?zhí)鞄熓治枳愕?、裝神弄鬼的樣子靠譜多了。
這些鬼怪似乎殘存的理智不多,只是在無條件的執(zhí)行命令,不斷朝著真秀飛來,想要越過他襲擊膳廳里面的人,但無一能越過雷池。
他們一個個的全都化作金光消散,將經(jīng)文從頭到尾誦念一邊,真秀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只剩月朗星稀的夜空。
“鬼,鬼都被消滅了?。俊?p> 王家眾人不可置信的喊到,其中帶著死里逃生的喜悅。
真秀剛從地上站起來,王員外就上前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
“大師,大師真是,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王員外一張臉憋得通紅,顯得非常激動,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施主不用著急,院子里的鬼怪已經(jīng)被超度干凈,你們現(xiàn)在趕緊去聯(lián)系縣衙,讓吳捕頭帶人過來?!?p> 這種故意養(yǎng)鬼害人,騙取錢財?shù)陌缸佑斜匾尶h衙介入,所以真秀第一時間讓他們?nèi)蠊佟?p> “好好,我這就派人去。”王員外忙不迭的應(yīng)下,然后派下人去縣衙報官。
隨著情緒逐漸穩(wěn)定,王員外也是很快恢復(fù)了理智,開始跟真秀交談起來。
“還未請教大師法號?”
“貧僧法華寺真秀,剛才前去追擊那邪修的是百古觀懷瑾道長。”他也不忘介紹一下懷瑾的來歷。
“原來是真秀大師和懷瑾道長,此番感激不盡,來日我必當(dāng)攜禮還愿?!?p> 王員外連連躬身下拜,謝個不停。
“施主不必如此,像那種邪修我輩修士人人得而誅之!”
真秀把人扶起來,義正言辭的說到。
“你放心,我會在這里呆到吳捕頭他們過來,你們先安心歇著就是,你也趕快去安撫受驚的家人吧?!?p> 人與人之間,就怕對比。
這要是那張?zhí)鞄煷藭r已經(jīng)往他懷里伸手掏銀子了,末了說不定還得摸他一把。
可看看這位一表人才的大師,不僅佛法高深,事后也一直在幫他們善后,安撫他們的情緒。
這不禁讓見慣了風(fēng)雨的王員外紅了眼圈,涕淚橫流,委屈的哭出了聲,就像是一個兩百斤的孩子一般無助可憐。
真秀于心不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哭不哭,都過去了,沒事的。”
衙門效率還是很不錯的,不一會兒吳富貴就帶著一隊人馬趕到了現(xiàn)場。
真秀跟吳富貴匆匆打了個招呼,讓他跟王員外了解詳情,自己則是撿起了地上原先藏鬼的袋子,準備去追懷瑾。
“也不知道他追沒追上那胖子。”
真秀有些擔(dān)心懷瑾的安危。
而且看那所謂張?zhí)鞄煹姆磻?yīng),他們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聽他話里的意思,懷瑾應(yīng)該已經(jīng)盯上他一段時間了。
“懷瑾可是六品修為,能跟他周旋,那胖子估計不止這些手段?!?p> 想到此處,真秀循著他們先前消失的方向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