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女子率先開口:“公子難道也是那種世俗中人,拘泥于世俗禮法,認為女子就應(yīng)該養(yǎng)在深閨,然后按照父母的安排嫁人,相夫教子,生生世世成為男子的附庸嗎?“
葉璟初沉默無言,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也許他身上也有種大男子主義,認為女子是該這樣。
但縱觀古今也有許多不弱與于男子的奇女子,他也不能否認。
代父從軍的花木蘭,
歷史上第一位女皇帝武則天,
唐朝的女官上官婉兒,西漢才女卓文君
東漢大文學(xué)家蔡邕的女兒--蔡琰,即蔡文姬,四大才女之一,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才女和文學(xué)家。
四大才女之首,宋代女詞人。--李清照
謝道韞,魏晉時期才女。
花蕊夫人朱淑貞,南宋女詞人,等等諸如此類。
女子望著葉璟初,眼里滿是失望之色,似乎葉璟初此時的表現(xiàn)讓她大失所望,本以為找到了引以為知音之人。
奈何...….知音難尋....
女子轉(zhuǎn)身,正準備離開,葉璟初卻忽然開口了。
“姑娘請留步,在下并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有些驚訝當(dāng)初那個燈會上那個才華橫溢的白衣公子竟是一介妙齡女子
“而且,在下認為女子并不一定要依靠我們男子才能生活下去,女子也可以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p> “我給你講個故事:在我們家鄉(xiāng)有一個傳奇人物,她也是一介女子,叫花木蘭,喜歡練武。
木蘭的父親以前是一位軍人,從小就把木蘭當(dāng)男子來培養(yǎng)。
在木蘭十來歲的時候,他就常帶木蘭到村外小河邊練武,騎馬、射箭、舞刀、使棒。
空余時間,木蘭還喜歡看父親的舊兵書。
當(dāng)時正值戰(zhàn)亂,天子發(fā)出了征兵啟事,凡事是村中健壯男子必須參軍,如若不然,凡不從者就地處決。
可花木蘭的父親年事已高,而且沒有長子,只有尚在襁褓不足滿月的小弟,根本無法出征。
看老父親日日為此事苦惱,變得消瘦,花木蘭疼惜老父親,于是花木蘭做了一個決定:
女扮男裝,替父從軍。
花木蘭不遠萬里地奔赴戰(zhàn)場,翻越重重山峰,終于來到軍營前。
而花木蘭也不愧為巾幗英雄之名,花木蘭在戰(zhàn)場上,三番兩次大敗敵軍,表現(xiàn)得極為英勇,軍中同袍根本沒發(fā)現(xiàn)花木蘭的女子身份。
幾年征戰(zhàn)下來,敵國終于被滅了,天子龍顏大悅令花木蘭回京接受封賞,幾年下來有的將士為國捐軀,馬革裹尸,有人得勝回來,榮歸故里。
花木蘭回京后,天子坐在殿堂給木蘭記很大的功勛,得到的賞賜有千百金還有余。
天子問木蘭有什么要求,木蘭說不愿做尚書郎,希望騎上千里馬,回到故鄉(xiāng)。
木蘭的父母兄弟姊妹聽聞花木蘭得勝歸來的消息個個都激動不已。
她父母聽說女兒回來了,且互相攙扶著到城外迎接她。
姐姐聽說妹妹回來了,對著門戶梳妝打扮起來,顯示她的隆重。
弟弟聽說姐姐回來了,忙著霍霍地磨刀殺豬宰羊犒勞姐姐。
回到家中,花木蘭把每間房都打開了,進去看看。
她脫去打仗時穿的戰(zhàn)袍,穿上以前女孩子的衣裳,坐在窗前對著鏡子整理漂亮的頭發(fā),在面部貼上裝飾物。
走出去,看一起打仗的伙伴,伙伴們很是吃驚,都說我們同行數(shù)年之久,竟然不知木蘭是女孩。
當(dāng)然也不能怪他們驚異,畢竟花木蘭在戰(zhàn)場上表現(xiàn)的極為英勇,一點都不像女子。
這位女子可一直是我們家鄉(xiāng)的驕傲,她是我們家鄉(xiāng)人的英雄,女中豪杰,巾幗英雄。
葉璟初說起花木蘭的故事,臉上也不禁浮現(xiàn)自豪之色,因為他是炎黃子孫,有榮俱焉。
女子聽完這個故事后,也覺得心神大震,她沒想到世上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奇女子,這令她佩服不已,不由心生向往。
不過她對葉璟初的家鄉(xiāng)也頗為好奇,到底什么樣的地方才能培育出像花木蘭這樣杰出的人物,還有獨特的葉璟初。
葉璟初笑了笑,溫和說道:“說了這么久,還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說道:“小女子姓落,名輕音,家父落孤城,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落輕音說完,還看了看葉璟初的反應(yīng),畢竟落孤城可是宛城城主,沒有人不知
道的。
尋常男子聽到這句話,都會表現(xiàn)地十分激動,不是一個勁奉承自己,就是一本正經(jīng)地高談闊論,極力地表現(xiàn)自己,來獲取她的好感,希望能攀上城主高枝。
落輕音期待著著葉璟初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是高興還是不屑。
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葉璟初并無任何反應(yīng),面上一片古井無波。
“原來是落小姐,在下有禮了”
“在下葉璟初!”
隨即,葉璟初聽到落孤城的名字仿佛跟聽到路人甲的名字沒什么區(qū)別一樣,臉上依舊帶著醉人的溫暖笑容。
落輕音雖心中對葉璟初的態(tài)度欣賞不已,但表面上卻說道:“難道葉公子不感到驚訝嗎?”
葉璟初淡淡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功名利祿于我如浮云,我志不在朝堂上,又何須面對權(quán)貴卑躬屈膝,然又何須在意所交之人的身份呢,
葉璟初說出的這番話,令落輕音大受觸動。
知己貴在交心,不在表面,不是嗎?
是啊,交友貴在交心,可笑自己竟然到現(xiàn)在才明白。
落輕音自嘲一番,隨即心里也收起了一些心思,說道:“葉公子,明天就是宛城一年一度的詩會,你可有時間走上一走?”
落輕音說完,一臉期待地望著葉璟初,希望能從葉璟初嘴里聽到她最想聽到的答復(fù)。
仿佛落輕音的目光太過熱烈一樣,葉璟初不禁轉(zhuǎn)過頭去,說道:“落姑娘真心相邀,葉某豈有不去之理,到時定會準時赴約?!?p> “好,那小女子屆時派人前來請葉公子去梵山詩會,不知公子現(xiàn)居住在何地?
落輕音聞言,溫婉一笑,隨即開口說道。
“這……“,葉璟初看著落輕音,欲言又止。
“難不成,公子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妨于與小女子說上一說?”落輕音看葉璟初一臉為難開口道。
葉璟初并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
落輕音沒有聽到回答,即使再有修養(yǎng)也不由心生怒意。
正當(dāng)落輕音氣憤之時,一道聲音打破了平靜。
“葉公子,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老奴找了你許久,城主有請,請隨老奴來!“一位身穿青色衣衫的老人走了過來,焦急地說道。
“傅伯,你怎么在這?”
落輕音疑惑地問道。顯然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父親為什么會請葉璟初過去。
老人轉(zhuǎn)過身去,驚訝地說道:“小姐,你怎么會在這?
“這是怎么回事?”
老人一臉疑惑地問道。
當(dāng)然疑惑歸疑惑,他也沒忘了正事,急忙說道:“葉公子,請稍等!”
落輕音將傅伯拉到一邊,問道:“傅伯,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認識葉公子?我爹也認識葉公子嗎?”
傅伯慈祥地笑了笑,說道:“小姐,葉公子可是名滿天下的傾城公子。
此次到宛城來游歷,城主聽說這個消息就把葉公子請到府中小住幾日,你說城主又怎么會不認識他,我又怎么會不認識他呢?畢竟葉公子可是貴客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問他住處時,他欲言又止,原來他住在自己家啊!”落輕音輕聲說道,小得連傅伯聽不見。
“沒事,傅伯,你帶葉公子去見我爹吧,別讓我爹等急了!”落輕音說道。
“那我走了,小姐!”傅伯對落輕音說道。
葉璟初看著落輕音,轉(zhuǎn)身時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不會忘了約定,隨后就隨傅伯離開了。
原地只剩下落輕音在低頭沉思著,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