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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對頭互換身體后我佛了

第46章 一顆菩提果

與死對頭互換身體后我佛了 一上晴天 4234 2022-07-11 18:17:53

  余婉兒終于把洛昀喚醒了,只是他甫一睜開眼睛,就沒忍住大口大口地吐血,嚇得婉兒連手都不知道怎么擺了。

  他胸前一大片血跡被那暖黃色的衣裳襯托得相當刺眼,用的還是紀寧那張小臉,顯得格外可憐。

  洛昀一只手撐著桌子借力,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而他另一只捂著腹部,佝僂著身子,很用力地喘息,用了好半會兒才將胃內(nèi)上涌的血腥味壓下去。

  “你……你……你沒事吧?”

  婉兒見洛昀瞳色漆黑,盯著地上一灘血跡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慢慢地,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慢慢地笑出了聲,是熟悉的譏誚感。

  笑得婉兒覺得莫名其妙,怎么會有人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他不難受嗎。

  胡亂抹去嘴邊的血,五臟六腑還在隱隱作痛,他自嘲道:“自作自受?!?p>  自作自受,但又心甘情愿。

  “阿寧她……”

  紀寧此時昏倒在桌上,還沒醒過來,但看起來呼吸平穩(wěn),沒什么大礙。

  而洛昀自醒過來就這副狀態(tài),弄得余婉兒措手不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喚醒他們的方法不對,才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

  她內(nèi)心既愧疚又惶恐不安。

  “算了,那個,你有沒有事啊,我看看要不要給你吃一顆丹藥,來。”

  洛昀拒絕了她遞過來的瓷瓶:“不必了,丹藥還有,你先扶我起來?!?p>  得,肯定是有事,不然洛昀怎么會讓她扶,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婉兒不知道的是,他承擔了兩個人的反噬,身體自然會受到折損。

  只不過若是婉兒知道了以后就意味著紀寧也會知道,洛昀想著,還是不要讓她們擔憂為好。

  婉兒也知道茲事體大,立刻伸出雙只手去扶他。

  “你慢點啊你……”

  結(jié)果洛昀還踉蹌了一下,似乎是怕婉兒的手沾到血污,他能站起來后就輕輕推開她了。

  “紀寧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你把她扶到床上去休息,然后守著她?!?p>  “哦,好的,那你呢?你看起來不太好?!?p>  “我沒事,只不過受了點反噬,但她醒來后,別告訴她?!?p>  洛昀這一句話簡直刷新了婉兒對她他的認知,怎么這人和她想象得吊兒郎當不太一樣呢。

  尤其是他那一副得不到她承諾就會把吃掉的樣子,過分較真,婉兒真有點不適應(yīng)。

  “………好。”

  洛昀走后順帶處理了那灘血跡,術(shù)法一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而婉兒看著洛昀單薄的背影,心情格外復(fù)雜。

  婉兒順帶也瞧了瞧倒在桌上的紀寧,她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余婉兒止不住地嘆氣:“哎,這都什么事呀……”

  她聽了洛昀的話,把紀寧弄回床榻上休息,守在她身旁。

  *

  紀寧被困在夢中了,與其說是被困,也可以理解為她主動留在夢里。

  一百年前,仙界尚有仙人下凡。

  據(jù)說,那身著一襲山云水袖青袍、額間綴了錦繡仙紋的仙君成為了最后一位下凡的仙人。

  他又一次落在了清山宗的山頭,這塊地方鐘靈毓秀,湖光山色。

  最重要的是這塊寶地靈氣富裕,非常適合這些生了靈根的凡人修煉。

  可惜人間山水再好,背后都不得不倚仗仙界的養(yǎng)護,而這一世的仙界即將繃滅。

  仙君眼懷悲憫,沉沉的眼波似要盡可能地將此一世六界顏色都收入眼底。

  “不知仙君駕到,有失遠迎?!?p>  迎面走來的是一女子,她紅裙飛揚,似妖似艷,眉宇間嫵媚與英氣并存,一柄銀光凜凜的長劍在手,襯得整個人愈發(fā)氣場磅礴。

  這正是二十歲的林音,而林音的身旁是紀成,一身袈裟,手執(zhí)佛珠,臉龐俊朗無雙。

  魅女和佛子,自古以來就是為人津津樂道的禁忌,而世人似乎格外喜歡那些打破禁忌偷嘗禁果的故事。

  因為大部分人都清楚,偷藏禁果是要付出代價的。

  紀成也朝著仙君微微叩首,算是打了招呼了。

  仙君分別看了他們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他似嘆非嘆:“打破世俗不易,紅塵滾滾,執(zhí)念太深,又是怎么能輕易放下?!?p>  “仙君此言差矣,仙君未曾渡世,又怎知放不下不是一種享受?”

  二十歲的林音終究是年輕,言語間自帶一股子明麗和輕快。

  仙君清淡地掃了她一眼,繼而溫和地笑了,神情里盡是長輩看后輩的欣慰。

  “你啊你……”

  仙君嘆笑了一聲,林音將長劍一收,立刻去挽住了仙君的手臂。

  “師父,許久不見甚是想念,這回又帶了什么好東西給我???”

  彼時的林音,一腔熱血,既想成為天下第一劍修,又想做好守護仙門的責任,一次機緣,她拜了下凡游歷的樂華仙君為師。

  從此,林音在劍學術(shù)法上的造詣更進了一步。

  “你究竟是想念師父,還是想念師父那些修仙的寶物???”

  被戳穿真實目地的林音絲毫沒有扭捏,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師父,我都惦念?!?p>  仙君頷首,微嘆:“罷了,這次來確實想再傳授你們一些功法,你和紀成都是我見過的天賦極佳的修士,潛心修煉,定能了得機緣,成功飛升,仙界和人間的未來,就靠你們了?!?p>  這時的林音并沒有聽出師父的暗示,依舊纏著他要術(shù)法秘籍。

  紀成對著仙君又是一鞠躬:“阿彌陀佛,師父放心?!?p>  仙君手在一旁繞了一圈,仙光閃爍,手心立刻出現(xiàn)了一顆飽滿澄亮的菩提果。

  林音問:“師父,這是?”

  “這顆菩提果生了智,師父不知何處適合它歷練,畢竟種花得花,種果得果?!?p>  “菩提果生了智?這么神奇,不過師父你又說錯了,我覺得,種花并未必得花,還有可能得果?!?p>  林音就是這樣,敢言敢駁,直言快語,哪怕她面對的是比自己不知道多了多少閱歷的仙君師父。

  樂華仙君眉色一亮,似有所感慨。

  他輕笑:“也罷,俗話說造化弄人,我看這凡間便是它最好的機緣,不若將這顆菩提果給你們吧?!?p>  林音拂袖收下,紀成替她道謝。

  菩提之果,至純至善,就看看凡間的機緣會練就怎樣的造化吧。

  林音等的就是師父這句話,因為她知道樂華手里的都是好東西,是能讓她提升修為的寶物。

  二十歲的林音不止是空有一番雄心抱負,而且還懂的付出行動。

  樂華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手指掐了一個訣,眉心微動。

  “師父怎么了?”

  他余光瞥了林音的小腹一眼,沒有說話。

  后來又嘆:“罷了,都是命運,沒什么?!?p>  林音覺得莫名其妙,立刻來了興致,纏著他的袖子:“師父,告訴我吧?!?p>  “天機,不可說?!?p>  林音眉目一挑,她覺得樂華在搪塞她,故意吊她胃口。

  不過她今日已得了菩提果,雖不知有何功效,總歸是個好東西吧。

  可惜,這一回,讓林音失望了。

  因為自那日以后,林音再也沒有見過樂華仙君,雖說師父每次下凡和離開時也都是悄無聲息的,但絕不至于杳無音信。

  而師父最后只留給她一顆菩提果,她不知有什么大用,但還是好生供養(yǎng),以血養(yǎng)之,只待它結(jié)果。

  其實臨走之時,樂華單獨見了紀成一面,囑咐紀成一定要看好林音。

  “她很聰明,根骨奇佳,可惜心中戾氣太重,倘若修途不順,極可能誤入歧途?!?p>  紀成斂目,手中作揖:“阿彌陀佛,紀成此生愧對佛門,為她入世,但不后悔,此生渡一人,足矣?!?p>  樂華能看到紀成的周身有一道圣光籠罩,那是他的機緣。

  紀成的性子,淡如水,水海納萬物,是包容,而他又不失堅毅。

  這樣的性子,實屬難得。

  或許,自己該相信這些凡人一回吧,樂華想。

  臨走之時,作為師徒之禮,樂華還是告訴了紀成一個機密。

  他說紀成未來會得一女,并且生來不凡,理應(yīng)承載仙骨,能夠連接仙界與人間,獲得仙界的力量。

  紀成知道了以后,還是如實告訴了林音,因為林音篤定師父會私下和他說些什么,紀成耐不過林音的軟磨硬泡。

  而林音聽了后也是期待不已,她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青出于藍勝于藍,她那時的表現(xiàn)無甚異常。

  紀成一生,所行光明磊落,不曾后悔,唯獨懊悔一件事。

  那就是把關(guān)于自己女兒的預(yù)言告訴了林音,他怎么都想不到,因為自己一時失言,誤了女兒的一生。

  因為他怎么都想不到,林音會對自己的女兒寄予那樣沉重的厚望。

  修士極難孕育子嗣,百年之內(nèi),萬事更迭,仙魔紛爭不斷,而清山宗也日益名聲漸長,成為天下第一的修真門派。

  百年之后,紀宗主和他的妻子也終于得償所愿,得一女,天生水火雙靈根而不凡,取單字為寧。

  綱紀之紀,安寧之寧,平定天下,喚作紀寧也,足以見父母對紀寧的期許。

  而同時,紀寧出生以后的一個月,那顆林音終日以血澆灌的菩提果并沒有按照她的預(yù)期開花結(jié)果,反而一夜之間變作了一個嬰孩。

  嬰孩的啼哭打破了清山宗的寧靜,嬰兒是個女娃娃。

  許是因為林音的照料,這個孩子和林音的眉眼生得有八分相似。

  清山宗不能憑空就冒出一個嬰孩,于是林音和紀成商量干脆對外宣稱這個是小女兒,取名紀瑤。

  原來如此,難怪母親會對紀瑤那般冷淡。

  原來紀瑤確實不是林音的女兒,也不是紀寧的妹妹,而是一顆菩提果所化。

  果真如仙君所言,造化弄人。

  曾經(jīng)至純至善的果子修煉成人后能修煉木靈根的術(shù)法了,再后來,離開了清山宗的紀瑤搖身一變,成了行魔宮右使。

  紀寧從夢中醒了過來,身上沒有什么不適,只是大夢一場以后,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她坐起身來,用手揉了揉微疼的太陽穴。

  “阿寧,你醒啦?來,喝點粥吧,你都一整日沒吃東西了?!?p>  紀寧看到余婉兒在她的床邊,手持青菜粥,一臉笑意。

  “洛昀呢?”

  紀寧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她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而且自從她與洛昀互換身體后,這個房間一直給洛昀住著,她一般都回劍內(nèi)空間。

  婉兒似乎也沒想到紀寧一醒來就問洛昀去哪了,她眼睛眨了又眨,愣了兩秒,差點說出了實話。

  不過想到洛昀的叮囑,她話鋒一轉(zhuǎn):“許是……許是去練劍了吧,他讓我好好守著你,等你醒來。你放心吧,他比你醒得早,你先快喝粥吧?!?p>  原來是這樣嗎?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一整日了?!?p>  此時已是月上梢頭,夜幕降臨。

  紀寧將信將疑地接過粥,在婉兒期待的視線下,抿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粥,胃內(nèi)一暖。

  可是不對,紀寧分明記得,洛昀說過,如果被困在陣法里面出不來,一定會遭到反噬。

  而她被困在夢里時,剛好是陣法回溯時光的殘留效果,也因此她在夢里能夠看到百年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可是醒過來之后她為何一點事都沒有?

  想到這,紀寧有些惴惴不安。

  她終于還是將粥放下了,迅速言道:“不行婉兒,我還是去看看他?!?p>  于是紀寧在余婉兒相當震驚的視線下,走出了屋子,婉兒張口的嘴老半天收不回來。

  “不是……阿寧你……你上哪去找他呀,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自上午就沒看到了啊?!?p>  婉兒的話讓紀寧越發(fā)惶恐,她環(huán)繞著自己的院子找了一圈,實則完全是毫無頭緒,漫無目的地找著。

  她突然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是洛昀在奔向她,他知道她會躲到劍內(nèi)空間,他知道她會困在自己的靈府內(nèi),無法自拔。

  可是若是有一天洛昀不見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

  怎么會這樣。

  心頭宛如被什么都挖了一道,紀寧后知后覺,心亂如麻。

  直到桃樹下一轉(zhuǎn)身,背后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在找我?”

  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除了臉色蒼白了點外,依舊沾染著玩世不恭的氣息,笑得像只狐貍。

  雖然他們互換著身體,可是紀寧能穿透他的眼波看到他原本的模樣。

  因為過往的經(jīng)歷,紀寧不善表達情緒,此時她躍動不安的心跳終于在慢慢平復(fù),到嘴的話終究變成了:“你回來了?!?p>  洛昀挑眉,微微點了點頭:“也可以這么說吧?!?p>  他就沒出去過。

  “你還好嗎?”

  “我不好么?你哪看出我不好了?!?p>  說著,他環(huán)抱著雙臂,低頭淺笑了一瞬,半身一倒,倚靠在了桃樹的樹干上,身姿慵懶如常。

  “還是說,你在擔心我,嗯?

  

一上晴天

甜吧,酸甜酸甜的吧,又苦有甜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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