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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第六十八章 海上風(fēng)浪

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令狐沖啊沖 2045 2022-06-28 00:15:33

  柳傳連忙跪下,卻被他一手托住腋下,將其扶了起來,低聲道:“此處人多,孤不想透露身份?!?p>  柳傳表示忠心道:“王上,小人承曾祖之遺志,乃因昔年政治混亂,入朝為官唯恐族人被害,是以作壁上觀?,F(xiàn)在新王登基,有神武之姿,小人眼拙,愿往朝中為官,舉家報國?!?p>  公孫修登時面露微笑,心想你愿意為官,今后可就要在襄平蹲著,柳氏造船也可為燕國效力,點頭道:“你若有此意,那就舉家入朝為官,封其官職,賜其爵位,孤會一切安排妥當(dāng)。昔年孤的祖父英年早逝,公孫恭代掌遼東,父王為爭奪太守之位,以及前年強(qiáng)行自立為王,惹得燕魏交戰(zhàn)。如今已經(jīng)揭過去了,有孤在此,燕國決不會重蹈覆轍?!?p>  “王上放心,小人一定竭力輔佐?!?p>  柳傳也知道新繼任的燕王非同凡人,他雖不在朝中為官,可昔日的賓客門生受其恩惠,遍布遼東,多少也有所聽聞。他暗自想到:“只不知燕王所說的造船術(shù),是否真的勝過我柳氏的百年工藝?”

  他現(xiàn)在也只得遵照公孫修的暗示,乖乖的入朝為官。一來是政治明確,王上賞罰分明,今后大有作為;二來也是給全族一個護(hù)身符,柳氏造船業(yè)已經(jīng)是成建制的規(guī)模,若不投于燕王的麾下,早晚有被清算、排除異己的風(fēng)險,與其家破人亡的被收編,倒不如自己主動入朝為官。

  公孫修心下暗喜,正色道:“孤的造船秘術(shù),尚且只是一個猜想,其圖紙、樣式、大小都未確定下來,可絕對勝過你船塢中的任何一艘船。”

  眾人一行趕至海邊,公孫修瞧著眼前的大船,心下好奇,笑道:“既來此地,要登船瞧一瞧。”

  柳傳引著公孫修上船去,隨身的九名扈從也跟著上船。

  公孫修望著眼前的船雖是民船,可寬敞大氣,足能載近百名士兵于船上,只要把武器配備上,這船也能算得上戰(zhàn)艦。他點了點頭:“這船質(zhì)量看起來可以,你在下面侯著吧,孤在此轉(zhuǎn)一轉(zhuǎn)?!?p>  柳傳聽燕王這樣說,只得在船下伺候。

  公孫修在船艙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對著船壁敲敲打打,驗證一下結(jié)實的程度,暗想:“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龍骨,船雖然沉重,可吃水不深,容易頭重腳輕,行駛起來也頗為緩慢。有龍骨的船可沉水大半,因此并不會影響行船的穩(wěn)定性,反而大大減少了船只前行的阻力,節(jié)省了動力,保證了船行的速度?!?p>  他興致一起來,走出船艙,對船家笑道:“掌舵揚(yáng)帆,出海一圈?!?p>  那船家可不知眼前的少年便是燕王,還以為只是柳氏的賓客,打趣道:“你可怕頭暈,若不怕的話,就在甲板上看海景。”

  “老船家,你且放心,我可不會暈船的?!惫珜O修哈哈一笑。

  船家當(dāng)即命幾個水手打開船帆,將船錨也收了上來,晚風(fēng)拂來,海風(fēng)漸強(qiáng),那船帆吃飽了風(fēng),鼓成半圓形,緩緩駛出海岸。

  侯在岸邊的柳傳一時沒注意,民船已駛出七八丈遠(yuǎn),不免吃了一驚,燕王怎能獨自出海,萬一出了什么閃失,柳氏舉族都得陪葬啊,連忙邊跑邊呼喊,下半身都泡在水里,急忙呼喊道:“王上——王上——”

  可船已經(jīng)遠(yuǎn)離岸邊,風(fēng)聲獵獵,哪里聽得到他的呼聲。

  公孫修站在船頭,眺目遠(yuǎn)望,遙見水天相接處,落日余暉撒遍海面,熠熠生輝,紅日燒赤了半邊長天,日漸西墮,好似要沉入大海一般。

  他閉上眼睛,感受海風(fēng)拂過臉頰,淡淡的咸腥味若有若無的彌漫,這還是他這一年來精神最放松的時刻。遠(yuǎn)離戰(zhàn)爭政治的勾心斗角跟爾虞我詐,只享受這一片刻的寄慰。

  船家拍擊船舷,唱起了不知名的小調(diào)。

  清風(fēng)徐徐,晚霞漫天。

  眾人站在甲板上,被海風(fēng)吹得衣袍翻飛,公孫修瞇著眼睛,此時恰好七八點雨星滴落,扈從道:“還是進(jìn)船艙吧,快要下大雨了。”

  公孫修搖搖頭,向天展開雙臂,笑道:“不礙事的,斜風(fēng)細(xì)雨不須歸?!?p>  正在這時,前方有一艘船駛回來,公孫修眺目一望,只見那船制作可精美至極,做工上乘,比腳下這艘民船的造價不知貴出幾許。

  他手扶船舷,細(xì)細(xì)觀看。

  那船近得前來,甲板上有一妙齡的素衣女子席地而坐,身前擱置一副古琴,身側(cè)立著胖大丫鬟,肉臉肉手,手捧清茗伺候一旁。

  只見素衣女子輕輕波動琴弦,曼妙的琴音傳來。

  素衣女子約有二十歲上下,生得便好似畫中仙子,云塵不染,瞧著甚是賞心悅目。

  他身為燕王,若論美人已不知見過幾許,早已對美貌看得不是很重,可這女子的出塵之氣、傾國之姿,讓公孫修發(fā)自肺腑的感嘆:“什么腹有詩書氣自華,我終究還是一個顏控罷了?!?p>  素衣女子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一觸,前者目光清冷,后者目光坦然,眼含笑意。

  那女子有些薄怒,垂下眼簾,輕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乘我柳家的客船出海?”

  公孫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她是柳氏中人,看這年紀(jì)倒有可能是柳氏兄弟的族妹,心想:“這女子可當(dāng)真是絕色?!毙Φ溃骸拔沂菑南迤絹淼?,姑娘怎么稱呼?”

  素衣女子哦了一聲,道:“你是從襄平逃難來的?”

  公孫修一愣:“逃難?”

  素衣女子道:“襄平去年為水所淹,受高句麗、鮮卑圍攻,難道你不是逃難來得么?”

  “不是,燕王仁政愛民,治下百姓老有所養(yǎng),幼有所依,戰(zhàn)亂只是一時的,現(xiàn)在早已恢復(fù)?!?p>  公孫修心下好笑,隨即又想:“司馬懿征遼東之時,定然有不少的名士、人才為避兵禍,逃到沓渚的柳氏家中成為門客。”

  難怪自己問她姓名,她避而不答還自顧自的詢問起來了,原來是把他當(dāng)成柳傳的手下了。

  素衣女子點了點頭,垂下眼簾。

  公孫修笑道:“姑娘彈的曲子,聽來甚是好聽,不知是何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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