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魔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唉,許久沒發(fā)燒過了,總算是又一次讓我感受到了這種病魔帶來的痛苦。
有時吧,生病本身其實并沒有那么恐怖,只不過它會將我心中埋藏了許久的情緒帶出來,這才是讓我真正感覺無奈的地方。
鼻子塞著,頭也在隱隱作痛,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只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等待著死亡的來臨,這讓我不免開始思考起來,當我老了之后,會不會有一天就是死在這么個只有我一個人的小房間里呢?
我似乎已經(jīng)能夠想象得到那場面了,一個老人在床上躺著,等待死神的來臨,麻木地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直到生命徹底消失殆盡,然后在許多天后,人們聞到了尸臭味,這間屋子里已經(jīng)死去多天的老人才被發(fā)現(xiàn)。
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樣,我越想越為自己感到悲哀,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么踏雪無痕的人生未免不能算是一種瀟灑,我便又轉(zhuǎn)而向往這種畫面了。
就在這時,有一位朋友打電話過來,慰問了我的病情,這讓我感到欣慰,至少讓我感覺到我在這世上并不是一點存在的痕跡都沒有。
我望著那因為關了燈而發(fā)黑的天花板,逐漸地,閉上眼,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從床上掙扎著起來想喝藥,但不得不說,每動一下對我來說都可以算是一種折磨。
那種虛弱感是無法掩蓋的,再加上頭暈,我連走路都走不好,這種感覺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
喝著藥,父親走進門來,我并不意外,我很清楚父母的性格,自打我昨天和母親說了我發(fā)燒的消息,我便知道今天必然是會有人要來看我的。
父親先是對我一通訓斥,然后便去廚房煲湯去了。不得不說這些個老一輩的人生活經(jīng)驗確實比我這種年輕人經(jīng)驗要豐富的多,我能想到的應對病魔的唯一手段就只是喝藥和休息了。
喝了湯果然感覺人精神了很多,雖然頭依舊在疼,身子也依舊感覺無力,但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可怕了。
我想,病魔本身或許并沒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心罷了,或許我做不到像保爾柯察金那般以鋼鐵般的意志打敗病魔,但我可以以莊子“生亦何歡,死亦何哀”的生死觀去蔑視病魔。
如果連意志都喪失了的話,哪怕病治好了,當初的人也已經(jīng)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