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對視的那一眼,希望的曙光再次照亮了我。
我盡量控制住表情,不要被看出端倪。
一步,兩步,警官沖到阿辰的身后,掏出電擊棒就對準(zhǔn)他的頸部,他顫抖了兩下就倒了下去。
我喜極而泣,得救了嗎!
警官撿起地上的水果刀麻利的為我松綁,可此時,梨子卻嗚嗚地叫了起來。
我的心臟急速收縮,
跳動都好像停了一剎。
警官突然停住,再次倒地,一根麻醉針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電擊棒,和依舊躺在地上,熟練地用一只手發(fā)射針頭的阿辰。
剛剛那是他最后一根針了。
我扭身,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電擊棒,那是我最后的希望。
手指用力夠著,指尖碰到了一點(diǎn)。
在我馬上要拿住的同時,手腕處巨大的疼痛讓我松了手,
“妞妞,你不聽話?!卑⒊斤w踢一腳,電擊棒又飛出去很遠(yuǎn)。
他再次把我捆上,塞進(jìn)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我在顛簸和黑暗中恐懼萬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面臨的會是什么。
我感覺自己被塞進(jìn)了車?yán)?,過了很久,阿辰才上車。
我想他大概是處理了警官的尸體吧,也變成冰箱里的冷凍肉,或者廚余垃圾。
我在黑暗中搖晃了很久,才被拎出來,脖子一痛,很快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我的全身掛滿鎖鏈。
全身關(guān)節(jié)肌肉沒有一處不痛。
我勉強(qiáng)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像是一個簡陋的地下室,
我原本躺著的地方有薄薄的毯子和幾塊墊子,
門是像監(jiān)獄欄桿一樣的,
沒有窗戶,只有一盞白熾燈。
我這是在哪兒?
梨子去哪兒了?阿辰到底想干什么?
我無力地敲打著墻面,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妞妞,我在這?!?p> 我順著聲源看去,梨子被固定在屋子的另一黑暗角落。
天哪,這簡直是地下刑場!
我試圖幫助梨子擺脫刑具,焦急地喊著:“梨子,都怪我。那個變態(tài)到底對你做了什么?這是哪兒?他會把我們怎么樣?”
“打不開的,你別急。這是個地牢,他把我們關(guān)進(jìn)來就上去了。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聊?!崩孀蛹词棺约哼@么艱難,還是盡力安撫著我。
“一周前我和男友分手,經(jīng)常讓你安慰我。
那時阿辰就不高興,和我說:“妞妞只能愛我一個?!?p> 我沒有放心上。
可三天前,他來到我家,帶來了一個巨大的盒子,說這是清理拖把的。
我感謝他后,他再次提出:“你必須離開妞妞。”
我覺得非常莫名其妙,請他出去,他卻掏出了一把刀威脅我。
我尖叫著跑去保姆劉姐的房間,想著他看到有其他人就不敢怎樣。
然后他就在我面前殺死了劉姐。
到處都是血?!?p> 梨子說到這里,泣不成聲。
我想起阿辰那天裝作受害者,在我面前指責(zé)梨子的模樣。
我真是瞎了眼!
怎么會想不到呢!
他不是兇手的話,怎么會知道紙箱里的是尸體,知道袋子里是豆包的皮還那么平靜,就好像一切都是預(yù)料之中。
“后來,我不敢再反抗,他在保姆的尸體面前,命令我。
他說:“聽不懂話,就做一只狗吧?!?p> 我配合著做出各種屈辱的動作,他錄了很多視頻,拍了很多照片。
我感到非常恥辱,恨不得馬上死掉!
我感覺這樣活著失去意義,于是干脆大喊:“救命!救命!”
他馬上給了我一腳,“看來必須得給你一些教訓(xùn)。”
我躺在地上哀嚎,但馬上更刺耳的聲音傳來,是豆包!豆包凄厲的嚎叫著。
他把拖把清洗機(jī)拿出來,拎起豆包放了進(jìn)去...
屋子里充斥哀嚎,血液,毛皮,和絕望。”
梨子抽泣著,我抱住梨子,卻碰到許多冰冷的鐵鏈。
我想著我竟然和嗜血禽獸同床共枕,
他用不知道殺過多少生靈的臟手觸碰我的身體,
我?guī)缀跻鲁鰜怼?p> “你為什么不報警?”我蒼白著臉,強(qiáng)忍嘔吐的欲望,問出我最好奇的問題。
“一開始怕丟臉,視頻散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崩孀訃@了口氣,繼續(xù)道:
“后來,我不想害死更多人了。劉姐也是,豆包也是。他真的是個瘋子,他說我報警的話,就會滅門我們?nèi)?。?p> “如果我消失了,他就會對你好,沒有更多人死,還是值得的?!?p> 此時外頭傳來拖鞋拍打地板的聲音,梨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說得不錯。小汪?!卑⒊焦闹?,滿意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