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p> 秦遠微微頜首,想起在汗騰格里峰遇到的那兩個神秘高手。
“你知道一個叫煙兒的姑娘嗎?”
白無衣臉色微變,沒想到秦遠知道這些,欲言又止,最后搖頭說道:“恕在下無法言明,但相信以將軍的實力,早晚能靠自己知曉?!?p> “也罷?!?p> 秦遠沒再追問,心中清楚,這個世界應該沒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既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辭,能看到北境迎來您這樣的人物,我死也無憾了?!?p> “白兄客氣了,有緣再見?!?p> “有緣再見?!?p> 雙方在賬外抱拳道別,白無衣足間輕點,飄然離去。
“覺元真法?!?p> 秦遠雙眼微瞇,明白這是白無衣在給自己傳遞信息,他認得那人。
“將軍!外面有一位神秘女子前來,說找您有要事?!?p> 騰格爾大踏步走來。
“讓她進來,多蘭,你先回去吧?!?p> “遵命?!?p> 不一會,騰格爾便領來一個黑色面具遮臉的女子。
“參見秦將軍,我家主人讓我?guī)Х庑沤o您?!?p> 女子身穿黑色長裙,躬身行禮后,從袖中掏出帶蠟封的信件,交給秦遠。
“你家主人是誰?”
秦遠接過信,心中有所猜測。
“她說您一聞便知?!?p> 女子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但明亮的大眼睛中明顯有幾分笑意。
“將軍,小心有詐!”
騰格爾警惕盯著女子。
這世上有很多神秘藥物,若是不小心,真武也可能會著道。
“無妨?!?p> 秦遠拆開信件,一股異香撲面而來。
“果然是她?!?p> 心中了然,便仔細閱讀信中內(nèi)容,越看臉色越是凝重。
看完后,當即回了封書信,交給女子。
“你回去吧,把這封信帶給你家主人?!?p> “遵命?!?p> 女子轉(zhuǎn)身離去。
“難怪謀落吉最近沒再聯(lián)系我,看來他已經(jīng)有所決定了?!?p> 秦遠雙眼微瞇,默默思慮。
“他們二個現(xiàn)在應該跟陳剛接上頭了吧?!?p> 同一時刻。
伊麗河畔,謀落吉所封領地,山谷之中。
陳剛緊皺雙眉,仔細讀著孫軒帶回來的信件。
“全部去北境嗎?”
“不錯,將軍認為他在北境的作為,很可能激怒同為領主的謀落吉,惹來殺身之禍,所以讓我們盡早撤離?!?p> “唉…”
陳剛愁眉苦臉,回首自己帶回來的大批人員堆成小山的物資,不住搖頭。
“這下麻煩了,此去翻山越嶺,我們固然好走,物資可怎么辦?”
“依我看,木炭就封存在谷內(nèi),主要轉(zhuǎn)移烏茲鋼,糧食的話,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剩下的也先留在這?!?p> “只能如此了?!?p> 雖然肉痛,但現(xiàn)在只能兩害相較取其輕。
“何時出發(fā)?”
“就今晚,你們先走,我留在這穩(wěn)住那些謀落吉的騎兵?!?p> “嗯,那你小心提防,盡早撤離!”
“明白,你們也一路小心!”
同一時刻。
伊麗河另一側(cè)。
踏實力松營寨。
軍帳中。
踏實力松不時用手捏著微微瘙癢的殘缺左耳,心中煩躁至極。
煩躁的源頭,就是坐在他對面的謀落吉。
謀落吉不慌不忙,喝著面前的茶水,面色泰然自若,仿佛這是自己家。
“謀落吉,你不要太過分!我們是停戰(zhàn),不是向你求和!竟然想要我們賠償五萬兩黃金,你怎么不直接要整個葛邏祿!”
“因為你是踏實力松,只能做五萬兩的主,要的多了,我怕你晚上泄火時耳朵又會缺一塊?!?p> “砰…”
踏實力松拍案而起,面容憤怒。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謀落吉這話深深刺痛踏實力松。
又想起自己領地已經(jīng)被人覆滅,咬自己的女人也被救走,心中更是火大。
“信不信我跟你再做過一場!”
“就憑你?”
謀落吉側(cè)著臉斜瞥他一眼,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他敢來這,就不怕踏實力松耍陰招。
整個葛邏祿,唯一能壓制他的,只有踏實力明。
“你!你!欺人太甚!”
踏實力松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但又無可奈何。
真打起來,他可一點勝算沒有。
只能強壓怒氣,繼續(xù)勸說。
“你不要忘了,你的秦將軍在北境干什么,無論我們誰輸誰贏,他都必須先死!”
“那是因為你們都是一群廢物,才十幾個人就把你們耍的團團轉(zhuǎn),要是一百個人的話,葉護行營豈不是要換主人了?奧,不對,是已經(jīng)換過了,哈哈…”
謀落吉笑容玩味。
“哼!不要在這說風涼話,那是十五個真武,若是在南境鬧起來,你的尸體都已經(jīng)發(fā)臭了!”
“呵呵,他若是一直留在南境,早晚會為我所用,要不是你們逼迫太甚,怎會有今日下場!總之,五萬兩黃金,你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否則休想安寧!”
踏實力松面色陰晴不定,最后狠聲說道:“最多一萬兩!”
“我不是在跟你談生意,五萬兩,一分也不能少!”
謀落吉豁然起身,轉(zhuǎn)頭就要離去。
“我給!”
待他走到軍帳門口,身后傳來踏實力松的陰沉聲音。
“也算賣了個好價錢?!?p> 謀落吉輕聲自語,臉色莫名。
如今秦遠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掌控,而且他做的事,對謀落吉也影響極大。
戰(zhàn)神軍的名號經(jīng)口口相傳,響徹葛邏祿。
無論是踏實力明還是謀落吉的治下,牧民現(xiàn)在都對北境心向往之。
若是再放任不管,恐怕很快就將軍心渙散。
他與踏實力明爭的,是能繼續(xù)奴役平民,聚斂財富的葛邏祿。
而不是底層賤民,也妄想擁有尊嚴和財富的葛邏祿。
既如此,只能將他舍棄。
同一時間。
阿拉湖畔。
葉護行營,議事大殿內(nèi)。
酒肉香氣四溢。
十幾名舞姬身著露臍裙,在大殿中央賣力扭動曼妙身姿。
除了前線的將軍,剩下的二十三位真武領主齊聚一堂。
分坐左右盤龍立柱下,不時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端坐主位的踏實力明輕輕揮手。
舞姬們躬身撤下,領主們也正襟危坐,知道正事要來了。
踏實力明狼目環(huán)視全場,面容沉凝,沉聲開口。
“北境的事情想必諸位都知道了?!?p> “我等知曉?!?p>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