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坦白身份
他現(xiàn)在要辦私塾也沒什么空陪幾個孩子,要是云舒也天天不在家,孩子這么小他怎么放心。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注意時間安排的?!?p> 云舒反思自己,好像最近這些天的確沒太顧得上孩子,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新做了一些桌椅之后,韓鷲的私塾來了更多的學(xué)生,不僅僅是那種到了上學(xué)年紀(jì)的小孩子,還有科舉沒有中舉的寒門學(xué)子。
韓鷲也沒有把年齡限定的那么死,因為桌椅實在有限,他收學(xué)生便開始設(shè)要求了。
一群要來私塾讀書的人看了韓鷲貼出來的告示很奇怪:“這先生還真奇怪,收學(xué)生還有要求,有錢都不賺?!?p> “聽說是這家私塾人太多,桌椅不夠用了,所以這才設(shè)定的門檻?!?p> 另外一個人議論:“那到底是什么要求,該不會是比誰家家室好,誰家有錢吧?!?p> “走,先進(jìn)去看看再說?!?p> 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效應(yīng),韓鷲設(shè)了進(jìn)私塾的門檻之后,反而吸引了更多人想入學(xué),就好像被韓鷲篩選之后再入學(xué)顯得更加光榮似的。
韓鷲抽時間挨個接待他們,不過,他收學(xué)生入學(xué)并不是如部分人所猜測看家世,只收富家子弟,而是看這個人的品行。
凡是品行好的,無論資質(zhì)如何韓鷲都收,對于那些品行端正,寒窗苦讀沒有中舉的學(xué)子,韓鷲更是給他們特別優(yōu)待,把學(xué)費降了一半。
因此,好幾個人學(xué)子都感激不盡。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新一輪的鄉(xiāng)試快開始了,韓鷲知道自己私塾里有幾個要參加鄉(xiāng)試,曾經(jīng)一直沒有中舉的讀書人,便單獨給他們上課。
還讓他們寫文章,自己來批注,讓他們跟著批注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哪兒,也不另外收錢。
這幾個學(xué)子得到韓鷲指點去參加鄉(xiāng)試,竟然有一半的人都名列前茅,這幾個讀書人便提著厚禮來感謝韓鷲。
韓鷲幾經(jīng)推辭,還是收下了他們的謝禮。
因此,韓鷲的名聲也傳揚出去了,想入私塾的人就更多了。
云舒跟慕容清約定好給他藥浴針灸的時間,隔三差五的去慕容清府上幫他治腿疾,剩余的時間就留在家里做飯陪幾個孩子。
日子雖然忙碌,但還算充實。
這天,云舒按照約定去慕容清府上給慕容清藥浴和針灸。
慕容清藥浴完之后,云舒就把她的那套銀針拿了出來:“請慕容公子在榻上躺好,我要開始針灸了?!?p> 慕容清依言躺在了那里。
突然,他問道:“過了這么久了,云舒姑娘難道不好奇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云舒心里一咯噔,其實她早就從韓鷲那里知道了慕容清的身份,只不過一直裝不知道罷了。
慕容清這是打算跟她坦白他的身份?可他怎么會無緣無故告訴自己,該不會是想做什么吧。
所以,云舒反而怕慕容清這樣問。
慕容清看著云舒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就說道:“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吧,對于朋友我從來不隱瞞自己的身份,我是京城來的汝陽王世子。”
雖然云舒早就知道,但是她還是假裝驚訝的樣子:“你竟然是世子?”
“不錯?!蹦饺萸鍖υ剖嬲f道,“我告訴你我的身份的原因是,希望接下來我說的話姑娘能夠相信?!?p> 云舒一時間愣住了:“你,你想跟我說什么。”
“最近這些天,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們夫妻倆最好別開私塾,閉門謝客最為穩(wěn)妥?!?p> “為什么?!痹剖婧苁求@訝,不知道慕容清為什么這樣說。
慕容清卻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總之云舒姑娘相信我就是了,在下也是好心提醒?!?p> 看著慕容清認(rèn)真的樣子,云舒不敢不當(dāng)回事,給慕容清針灸完了便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韓鷲。
韓鷲沉思片刻:“他說的沒錯,最近這些天我會通知我的那些學(xué)生暫時停課,我就在家里陪著孩子,你盡量也不要外出?!?p> “出什么事了,這么嚴(yán)肅。”云舒看見韓鷲嚴(yán)肅的眼神,也不禁開始心里緊繃起來。
可是無論她怎么問,韓鷲始終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你只要照做就行了?!?p> 搞得云舒心里七上八下的,始終不能安穩(wěn)。
云舒仔細(xì)想了想,不行,她不能讓韓鷲一個人扛,到底他們也是夫妻,應(yīng)該同甘共苦才對。
她注意到這幾天韓鷲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每天把自己窩在書房里悶悶不樂的。
云舒就主動熬了一碗湯羹去找韓鷲,韓鷲看見云舒來了,強(qiáng)行打起精神:“你來了,我給你做了一碗甜湯,你喝了潤潤喉嚨吧?!?p> 韓鷲接過那碗湯,云舒趁機(jī)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說?!?p> “朝堂上的事,你一個婦道人家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反而讓你平白擔(dān)心,還是算了吧。”
在韓鷲的心里,云舒只是一個女人家,就是再能干也是女子,入不得朝堂,更不懂朝堂之事,他又何故告訴云舒。
“只要你聽我的,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還有,讓幾個孩子最近這段時間也別出去?!?p> 云舒聽到這話心里不由很失落,她知道韓鷲這么說不是因為他對女人有什么偏見,而是這個時代的思想就是如此。
韓鷲作為這個時代的原住民,她也不奢求韓鷲人能有和現(xiàn)代一樣的思想,覺得女人也可以撐起半邊天。
只是,看他就這個樣子她只能干著急,實在是沒辦法。
韓鷲不愿意說,云舒也沒有再勉強(qiáng),只是走了出去。
這天晚上,云舒和韓鷲正躺在床上準(zhǔn)備入睡的,突然聽見外面好像有人敲門,砰砰砰,砰砰砰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云舒和韓鷲默契的翻過身來對視一眼:“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p> 云舒點點頭:“好像是有人在敲門。”
韓鷲一臉警惕:“可是這么晚了,會有什么人敲我們家的門?!?p> 這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像是敲在了云舒和韓鷲身上,云舒覺得還是應(yīng)該去看看,不然一直這樣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就說道:“咱們?nèi)タ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