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童年過的很昏沉,因為我老是感覺看不清這個世界。
莊稼人的生活總是這么簡單又煩鎖,總之,一言難盡。
而在我記憶中的家庭里,我有一個奶奶,爺爺在我很小時就辭世了,不過他卻是我童年里最親近的人,雖然我當時還很小,并沒有保留太多有關爺爺的記憶。
家里的長輩還有好一些,不過我竟大都記不起名字,有一些我甚至不知道如何稱呼,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或許長大后就不同了。
我或許本就不是這的人,或許我本是不應存在的,或許我不是我,這些無謂的思緒蕓繞了我的大半個青春。
如今的我已然看透,但是,我也并沒有什么遺憾。
世界一直都是有趣的,只要你這樣認為。
我曾經對著兩塊石頭幻想著那些絢麗打斗的場面與及他們的故事,覺得好生有趣,常常因此忘了時間,待到結束時也依舊依依不舍,只道一聲朋友再見。
那些年,我從不吝嗇時間,我甚至希望時間趕緊溜走,到去年為止我依然是怎么覺得的。
……
在我記事起為數不多的趣事之中,除了那座城堡,那兩個石頭戰(zhàn)士,就當屬這根甜美的玉米了。
石板橋上。
這座橋迎來了他的第一根玉米棒。
晴朗的天氣,有風“颯颯”地吹過,大樹的樹蔭隨著清風的吹動輕輕地撫過這座由混泥土與石塊做成的短橋,它身長不過兩米多,橋下是一條略大的水溝,溪水流過兩側長著綠油油的青草,看起來更加地清澈。
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伴隨風聲,細細的水聲,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與自然。
一個穿著短袖與短褲的小男孩坐在橋上,雙腳向著水溝垂下并隨意搖擺。
男孩手上拿著一根金黃色的玉米,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好看,男孩小口小口啃著。
下一刻,似乎是男孩對“它”失去了興趣,反而對著溪水傻笑,他的雙眼靈動地轉動仿佛在尋找著奇特的東西。
太陽是是炎熱的,不過有了樹蔭與陣陣大風,卻產生了一絲涼意,一熱一冷,又是響午時分,讓人忍不住萌生睡意,男孩有些累了,將手中的玉米輕輕扔進了橋下的草叢,他愉快地沿著小路走回家去了。
那根玉米應該是我這輩子最慷慨與幸福的一件事了,因為它是我第一件記的清楚的事情。
這個村莊在一個山坳里,這小山溝里不過兩百口人,不過亦有它的鄉(xiāng)村氣象,路上、河里的玩耍小孩,田里地里農作的村民,大樹下乘涼的老人,與及時不時穿過村莊的商販,一切都是那般平常。
這里往外走出幾里路有座集市,連接這周圍或遠或近的幾個村莊,至今為止我也還是不全知道大人口中的那些地名指的分別是哪里,可能是離得遠,更有可能是我離開的早,也不能算做離開,只是生活的地方離著一些距離罷了。
所有的應該也許都是內心不負責任的惡魔,所有的理由都是為自己的過錯開脫的借口。
在后來的數十年里,我始終堅信著,不過我的人生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花開花落,不知未來何處。
形形色色,道有燕語瑰麗。
日出日落,不知西山何處
安安樂樂,人生如夢酣暢。
潮起潮落,不知身在何處。
獨我一人迷途,不知返。
如此而活,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