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斂本來也沒有打算要回家具,楊斂根本看不上這些家具,楊斂是借要回家具為名頭,好好收拾他們一頓,現(xiàn)在,只要今晚有個睡覺的床能湊活過今晚就行,等明天,將所有家具準(zhǔn)備齊活。
“好!這是你說的,這張床你拿走吧?!辟Z張氏立即來了精神,將屋角的一張破床給了楊斂。
“解成、解放,快點(diǎn)過來幫忙,將床給你楊哥抬回去。”閻埠貴眼睛子一轉(zhuǎn),連忙對著門外喊道。
閻解成和閻解放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他們老爹的話,將床從賈張氏屋里抬到楊斂家。
“多謝兩位兄弟了,這兩盒罐頭你們拿回去嘗嘗鮮?!睏顢空f完,便遞給閻解成和閻解放兩盒午餐肉罐頭。
閻解成和閻解放頓時明白他們的老爹喊他們抬床的意思了,閻家這歌倆裝模作樣地謙讓一番,然后抓起罐頭逃似地跑回了自己家,并將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的,仿佛生怕楊斂再要回去似的。
“好了,小楊,你就安心地坐在這里吧,有什么事找王姨,有你王姨在,沒有人敢欺負(fù)你,不過,別人不欺負(fù)咱們,咱們也不能欺負(fù)人,你這脾氣得收一收,別動不動用武力解決,還是那句話,街道這點(diǎn)雞毛蒜皮的破事來找你王姨就行?!苯值劳踔魅螌⑷舜虬l(fā)走了后,對著楊斂說道。
“那就多謝王姨了?!睏顢空f完,又強(qiáng)行塞給了王主任兩盒午餐肉罐頭,王主任想要拒絕,但在這個年代,誰又會嫌肉多,王主任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就半推半就塞入了懷中。
“好了,我先走了,不用送了,你先好好收拾收拾家里。”王主任說完就離開了,楊斂裝模作樣地將王主任送到了四合院的門口,等王主任走遠(yuǎn)了才回屋。
現(xiàn)實(shí)就是這么個樣子,人家說不用你送,你可千萬別當(dāng)真,樣子得做齊,禮數(shù)得全,這就是他媽的人情世故。
送走王主任之后,楊斂進(jìn)了四合院的門,一轉(zhuǎn)身進(jìn)了三大爺閻埠貴家,沒辦法,整個四合院,三大爺閻埠貴是唯一一個能夠理性交流的對象。
“閻老師,您知道鬼市在哪嗎?”楊斂進(jìn)門后開口問道,楊斂并沒有稱乎閻埠貴為三大爺,而是稱為閻老師,閻埠貴也明白,這是楊斂在內(nèi)心里還沒有接受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爺。
如果是官迷劉海中,早就急了,在他看來,楊斂這是挑戰(zhàn)四合院權(quán)威的表現(xiàn),但閻埠貴卻不在意,閻埠貴在意的更是一些實(shí)際的東西,比如說能不能從楊斂那里多弄一些午餐肉罐頭。
楊斂現(xiàn)在是一窮二白,不,也不能說是一窮二白,有一小千塊錢呢,不過,這個時代光有錢還不行,衣食住行各方面還得要有各種票。楊斂就是想通過鬼市搞定這一切。
“鬼市啊,我知道,不過鬼市現(xiàn)在沒開,得凌晨三四點(diǎn)左右才開始,等凌晨三點(diǎn)的時候,我讓我兒媳婦于莉去叫你,帶你一起去鬼市?!遍惒嘿F說道。
“就不麻煩于莉了,您給我指個方向,我自己去就行。”楊斂說道。
“一起去,正做個伴,到時解娣也去?!遍惒嘿F說道。
“閻老師也要去鬼市買東西?”楊斂好奇地問道。
“不是買東西,是賣東西。這吃不窮,喝不窮,算計(jì)不到就受窮。也不怕小楊你笑話,你不是給了解成兩盒罐頭嘛,反正吃不飽,索性,留一盒嘗嘗味就行了,剩下的那一盒準(zhǔn)備換點(diǎn)粗糧,然后我明天再去左家莊換白薯,能換一星期的口糧。”閻埠貴一臉尷尬地說道。
真不愧是“一門七算計(jì)、父子三出納”的閻家,這小算盤“噼里啪啦”打得啪啪直響。
為什么讓于莉和閻解娣去,楊斂也明白了,于莉沒工作啊,即使出了事也沒問題,如果是閻埠貴和閻解成去,真要被抓住了,罰款事小,丟了工作事大,至于閻解娣,純粹是陪于莉去的。
“閻老師,您可真能算計(jì)?!睏顢控Q起了大拇指。
“沒辦法,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都壓在我身上,不算計(jì)不行啊,不像小楊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遍惒嘿F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劉光福的聲音:“三大爺,開大會啦?!?p> “老易、老劉和我是街道委派的三個管事,專門負(fù)責(zé)解決四合院里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有大事便通過大會解決?!遍惒嘿F解釋道,然后,閻埠貴一臉正色地低聲說道:“小楊啊,這次大會你長個心眼,我估計(jì)是老易和老劉想給你個下馬威?!?p> “畢竟,你剛才打了賈張氏和傻柱,老易可是將傻柱將兒子一樣對待的,而賈張氏,則是老易徒弟賈東旭的老娘,賈東旭雖然不在了,但這位關(guān)系還在,所以,老易經(jīng)常偏幫賈家,這里面的事復(fù)雜著呢,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老易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要找你麻煩?!遍惒嘿F交底道。
“合著剛才的事情還沒有翻篇,在這里等著我呢,多謝閻老師提醒?!睏顢枯p笑一聲,甭管怎么說,閻埠貴這是好意,楊斂當(dāng)即掏出一盒午餐肉罐頭放在閻埠貴的桌子,說道:“這一盒留給閻老師嘗嘗?!?p> “嘿嘿,這話怎么說的,小楊您太客氣了?!遍惒嘿F根本不知道謙讓為何物,直接收了起來。閻埠貴更加確信了自己結(jié)好楊斂的行動路線的正確性。
“小楊,你跟我們一起走,放心,有我們老閻家在,沒有人敢欺負(fù)你?!遍惒嘿F拍著干癟的胸膛帶著楊斂去參加了四合院大會。
這四合院大會看起頗有點(diǎn)三堂會審的架式。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坐在一桌木頭桌子后,院里的住戶每家出了一人或者多人搬著馬扎、板登地來參加大會。
“大會開始,大家肅靜,我先說兩句,今天我們大院里來了一位新同志,歡迎這位新同志做個自我介紹。”劉海中率先開口道。
楊斂也不客氣,直接站起來,走到眾人面前說道:“大家好,我叫楊斂,經(jīng)組織安排,落戶與這個大院,就職與軋鋼廠保衛(wèi)科,很榮幸與大家成為街坊,也很榮幸與大家成為工友?!?p> “客套話我也不說了,所謂遠(yuǎn)親不如近鄰,鄰里之間應(yīng)該相互幫助,別的事我不敢保證,但我敢保證不讓大家受氣受欺負(fù)!大伙兒如若是受到了欺負(fù),就來找我,我替他出氣,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大伙兒放心!咱上面有人!”楊斂一副牛比轟轟的樣子說道。
易中海聞言便知道今晚的打壓計(jì)劃失敗,同時,易中海也是心中一凜,不由得暗暗想道:“好家伙,這是條過江龍啊,不行,先得摸清這家伙的底再說?!?p> “好!楊斂同志這句遠(yuǎn)親不如近鄰、鄰里之間應(yīng)該相互幫助說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啊,可別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啊?!鄙抵鋈婚_口說道。
楊斂頓時明白了傻柱的意思,不就是幫助秦淮茹嘛,正好,楊斂也想借這次機(jī)會徹底解決到眾禽獸中的一位,那就是讓人惡心至極的賈張氏。
“我楊某人說話算數(shù),一個唾沫一個釘,傻柱,是不是有人在廠里欺負(fù)你了,跟我說,我給你主持公道。”楊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