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禽獸之最
易中海瞳孔放大,驚的口不成言。
如果說一開始,他只是憤怒,只是憋屈,只是被楊利民拿捏,而感到滿心的不甘。
那么現(xiàn)在,就是真真切切,有了那么一絲恐懼!
這小子真他娘的會腦補,腦補的還特離譜。
離天之大譜!
但他說的.....
楊利民冷笑一聲,對也不對,從易中海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就能夠窺見個七七八八。
自氵青朝開始,能住這種規(guī)格的四合院的人,至少都是二品大官。
雖說后來大青亡了,可不管是那群不能寫的人,還是鬼子。
都沒有如何為難這些人,反倒還在利用他們,來達(dá)成某些事情。
那時候,甚至能看到什么王爺之類的,牛氣沖天的顯擺著自己身份,招搖過世。
哦不,這情況....好像一直都有......
也是,從古至今,只有沒錢沒勢的泥腿子,才是遭難最深的。
聾老太太這樣的人,享受了一輩子,或許不是她,但也是她的家人。
左右逢源,阿諛奉承。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一但出事,無法再用這一招。
直接捐了就行。
為自己落了一個好名聲,還能將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再順勢造個假,出點錢。
不就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四合院老祖宗?
“何家是聾老太太家的廚子,所以他會譚家菜就不稀奇了?!?p> “而你們,一個賈家,一個易家!”
“要么跟何家一樣,是聾老太太家以前的下人,要么,就是多多少少沾了點親屬關(guān)系?!?p> 楊利民冷冷注視著易中海,讓對方始終覺得這家伙是二郎神下凡,開了他娘的天眼!
不!
這嗶了狗的肯定是哮天犬,能嗅出咱們身上的味兒來!
“老太太把院子捐了,身份改了,煥然一新了!”
“你們也跟著搖身一變,從前人變新人,還得了不少便宜!”
“至少這房子,是老太太為你們爭取來的吧?”
楊利民繼續(xù)說,說得易中海雙腿發(fā)軟,站不起來,整個人都絕望了。
其實這件事情早有端倪,多多少少能從大院兒中的細(xì)節(jié)看出來一點。
例如那惡毒如賈張氏,尚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嚶嚶狗吠。
難道她尊老愛幼?
可她卻能對,同樣‘德高望重’的一大爺瘋狂輸出。
這只能說明,老太太在她心里,永遠(yuǎn)是主子!
易中海,哼!
一個小癟三罷了。
“看來賈家當(dāng)年在老太太麾下,還不是一般的奴才啊?!?p> 楊利民坐下去倒了杯酒,雙目清亮如鏡。
他之前就在想,為什么?
為什么易中海要幫何大清隱瞞,為什么何大清又對他示如仇敵。
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
因為他們是利益共同體,狗和狗之間,互相咬了起來!
才導(dǎo)致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聾老太太對傻柱,也好的也太過分,太不正常了。
甚至不惜為了他,也要來逼自己,給自己下跪!
現(xiàn)在想想,這段孽緣,可謂是由來已久!
“一大爺,您倒是說句話,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易中海現(xiàn)在,哪里還能說的出來話。
他真是.....
如鯁在喉!
如芒刺背!
如坐針氈!
眼下只顧著抖,身子在瘋狂的顫抖。
怎么止都止不?。?p> 他大汗淋漓,渾身都是黏糊糊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就感覺自己所隱藏的,小心翼翼的,各種各樣的陰暗面,都完全的,徹徹底底的,被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你,你......”
易中海抬起頭來,蠕動著嘴唇,卻是說不出成句的話。
血紅的眼睛,慘白的臉色。
無不證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恐慌到了極點,也恐懼到了極點!
這些事情一但公之于眾,就不是死不死那么簡單的了,而是死了,還得要遺臭萬年。
往后說不定,都要被貫上走狗、漢奸之類的稱呼。
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小楊,算我求求你,一大爺我求求你了!”
他哽咽著低下腦袋,跪坐在地上,雙手攥緊放于膝蓋處,老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
“我們那時候,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這些年來,咱每天都提心吊膽,每天都怕,怕的不行!”
他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還有當(dāng)初的神勇。
“怕的心發(fā)慌啊小楊??!”
易中??拊V著,整個身子都埋到了地上。
他壓抑的無以復(fù)加,甚至想要把心都挖出來給楊利民看。
他錯了,真的錯了!
楊利民是對的,他是非黑白不分,只論親疏遠(yuǎn)近。
又何談什么公正!
啪!
易中海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眼淚鼻涕口水,都順著一路流淌到地上。
他不該不公正,不該和楊利民作對,不該想著弄死他!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老伴兒那句。
“你斗不過他的?!?p> 簡直就是一語成讖!
他當(dāng)初要是順著大局,順著楊利民給的最后一個機會,哪怕做到真正的公正一回。
而不是想著任由老太太道德綁架,自己還妄圖拿錢消災(zāi)。
或許.....
就沒有今天的事情!
“我錯了呀!”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子,下手也是真狠。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這樣,完全可以和自己繼續(xù)剛,繼續(xù)僵持。
反正無端猜測,又無證據(jù)。
誰能拿他們怎么樣?
楊利民卻是清楚,這件事情一但捅出去,引人來查。
到時候結(jié)果,肯定要比何大清那些事情的性質(zhì)嚴(yán)重的多。
一查絕對一個準(zhǔn),并且完全沒有可以狡辯的地方。
所以他怕,他不敢賭!
至于第二一個,這些事情在他心里積壓了太久。
太久太久。
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的日子,并不好過。
現(xiàn)在楊利民直截了當(dāng)點出來,反倒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直接就讓易中海崩潰了。
“一大爺,起來吧,您這樣給我跪著成何體統(tǒng)?”
“我說過了,事情既然因聾老太太而起,那就也該從老太太身上終?!?p> “至于一大爺您.....您是聰明人,怎么選擇,不需要我繼續(xù)說了吧?”
“嗯?”
楊利民笑意純和的看著他,正當(dāng)經(jīng)年的大男孩,笑的很陽光。
易中海卻心如寒潭,脊背發(fā)涼。
這小子......
要論禽獸,四合院眾牲口加起來.....
都抵不過他一個!
咩咩叫的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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