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清冷校霸和他的小甜餅(2)
直到剛才還在禮貌詢問的少年回頭時,他們頓時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少年提著書包正想往后面走,再次獨占一張課桌時,班主任突然開口。
“余同學,你的桌子往里面挪挪,你要有一個同桌?!?p> 班主任話音剛落,教室又開始吵鬧起來。
除了校霸的幾個狗腿子之外,誰也不敢去和他做同桌。
余姚北懶懶散散,他環(huán)顧著四周,笑容放蕩不羈。
“老師,你問問他們誰敢做我同桌?”
“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他們坐在我的身邊,會影響他們學習。”
班主任也是騎虎難下。
可是教導主任給她的任務,她也不敢不從。
她病急亂投醫(yī)的看了一圈教室,教室中沒有交頭接耳,也最淡定的,就只有他們的班級第一。
姜嬋。
她看了一眼姜嬋發(fā)白的鞋子,以及她手中只有拇指長短一樣的鉛筆。
她擠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對姜嬋說道:“姜嬋,你愿意和余姚北做同桌嗎?”
幽萼看著老師緊緊捏著的手掌,用力咬下唇,直到唇里泛出血腥味后,她才小聲開口:“我愿意。”
幽萼和余姚北一個坐在教室最前面,一個坐在教室最后面。
明明距離不算遠,可幽萼卻覺得這一段路比她從家走到學校還要困難。
幽萼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余姚北,對上他玩味的笑容,她又趕緊回頭假裝沒有看過。
躊躇不安地正襟危坐。
后來的課堂上,老師說了什么,幽萼都沒聽清楚。
只是一下課,又被文武搶小皮套。
一天內(nèi)被他搶了兩次,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
幽萼生氣說道:“文武,你到底煩不煩?一天天就是不幼稚?”
“你已經(jīng)是一個高一的高中生了,不再是小學生,請你收斂一點!”
幽萼一直都是一個溫溫柔柔的形象,很少見她發(fā)火。
以前就算是同學們玩鬧不小心把他桌子撞倒,她都不會生氣。
文武一天被罵了兩次,他也梗著脖子。
“你才是小學生,我只是覺得你的小皮套太丑了!我是想把你丟掉而已!”
他說完,眼睛又忍不住往姜嬋的鞋子上瞟。
她的鞋子都快破洞了,估計穿不了多久就會壞掉。
幽萼推開他,搶過小皮套戴在手上。
怒吼道:“我不要你管!”
兇完人后她就趴在桌上哭。
姜嬋就連哭都很安靜,只能從她發(fā)抖的身軀判斷出她此時極度悲傷。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文武從校服口袋里面掏出一只小兔子的發(fā)圈。
小兔子是雪白雪白的,手里還握著一個蘿卜,特別可愛。
他拿著小皮套,幾次想要遞給她,但對上余姚北玩味的笑容,他又把小皮套揣回口袋。
走的時候還踢了一下邊上的椅子,弄出很大的響聲。
幽萼趴在桌子,她拼命地擦著眼淚,可淚水卻怎么也擦不干。
她明明不想哭的啊。
可她就是忍不住。
余姚北支撐著手靠著窗,他時不時用眼神瞄著姜嬋。
上課鈴響起,幽萼胡亂的擦了兩下臉,就從桌上爬起來。
她正襟危坐,又像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可只有余姚北知道,她的書一整節(jié)課都沒翻過。
到第二天,老師叫人上去做題的時候,她又全都做對。
就很奇怪。
按理說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沒有錢補課才對。
幽萼還想和余姚北互不打擾的學習。
盡管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睡他的,她學她的。
可天不隨人愿,幽萼又再次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
照例問了一下她學習情況,班主任就開始唱著苦情計。
“姜嬋同學,老師讓你和余姚北同學坐在一起,是希望你可以輔導他的功課?!?p> “可他已經(jīng)和你做同桌做了這么久,成績一分沒提升不說,反而還下降了兩分,你這樣老師很難辦??!”
班主任原以為她這么說,姜嬋就會主動去帶余姚北學習。
可沒想到向來唯唯諾諾的姜嬋,卻突然開口:“老師,高中學習本就緊張,讓我輔導他的功課,會對我造成影響?!?p> 道理班主任都懂,可她兒子……
她急切的握住姜嬋的手:“你成績那么好,偶爾叮囑他一兩天對你應該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班主任說著之后,又如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
她目露精光:“姜嬋,你是不是在外面給人做零工?”
幽萼后退一小步,不想說。
班主任卻突然過來湊在她的耳邊說:“只要你能幫助余姚北學習上升一些名次,你以后就不需要再做零工了?!?p> “你的學費也不用你自己再去賺錢?!?p> 她沒有明著說,可該表達的意思都被她表達了遍。
幽萼深吸一口氣后說道:“老師,讓我考慮一下?!?p> 班主任也松了一口氣:“好,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她兒子的工作再不爭取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幽萼回到教室,氣鼓鼓的就趴在桌上。
余姚北回來叫她讓座的時候,她也假裝沒有聽見。
看著周圍想要起哄的眼神,余姚北一手撐在桌上,一步就跳回了位置。
他的手傳來陣陣血腥味,聞得幽萼犯惡心。
“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好好學習?”
余姚北就像聽見了一個好聽的笑話一樣,他反問著:“你算哪根蔥?憑什么讓我和你一起學習?”
就連他媽都管不到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破孩,憑什么能管到自己頭上?
他沒有答應。
幽萼卻又突然輕聲開口。
“如果你跟著我好好學習的話,以后你受傷我都可以給你包扎?!?p> 他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人,可他經(jīng)常受傷之后都沒有處理。
幽萼以為他是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傷口,所以才這么說。
余姚北定定地看著她。
他已經(jīng)隨便用東西堵著了,她怎么還知道自己受傷?
需要被撇了一眼,課堂上的習題。
他突然就來了興致。
“我很笨的,你確定要教我?”
幽萼鄭重點頭:“我確定,我不怕你笨。”
“只要你聽話,會好好學就行?!?p> “如果教不會你,是我的責任,但如果你不聽,那就是你的問題!”
她憑什么那么篤定?
余姚北痞里痞氣地笑著:“那請問你什么時候給我補習?年級第一……”
后面幾個字尾音被他拖的很長,叫出來竟是分外勾人。
“周六周天我有事,每天下課后一個小時,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