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腹黑權(quán)臣VS病弱公主(16)
白岐聞言兩眼發(fā)光。
是他的藥材在招手了嗎?
想想就特別歡喜。
從公主府去皇上所辦公的殿中是有一條秘道的。
幽萼摁下書房中的圓柱,沒一會兒就響起叮叮聲。
這是他們的暗號。
每次有事摁下圓柱,對方那里就會傳來響聲。
聲音響起便表示已經(jīng)可以過去。
幽萼剛過去,敖拓立刻興奮的抱著她轉(zhuǎn)圈。
他聲音哽咽。
“阿姐,這么多年你的病總算好了!”
“否則我會愧疚一輩子。”
一股興奮勁過后,敖拓開始頹廢起來。
他腦袋擱在幽萼肩上,一副慶幸的表情。
“阿拓,阿姐過來就是特意讓你看阿姐以后都會健健康康的,不用再操心阿姐的事。”
敖拓聞言一頓,怎么會不操心呢?
他擔(dān)心阿姐的身份被公之于世,他擔(dān)心阿姐被別人搶走。
暗五將阿姐和席鈺之間的事,一字不落的都告訴了他,所以他才將席鈺分去別處。
可他防得住一個席鈺,又能防住他姐的心嗎?
他屬于一個君王的陰暗面逐漸顯現(xiàn)。
幽萼如同看見他前世知道敖蘭身死后,浮尸萬里的慘事。
她連忙輕撫著他的后背。
“阿拓別擔(dān)心,阿姐會照顧好自己。”
“阿姐來,也是想告訴你阿姐想搬回公主府?!?p> 才從外界回宮,又立刻想要搬出去。
敖拓神情委屈。
“阿姐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皇宮中了嗎?”
想著他便開始陰謀論。
是不是那些人偷偷在阿姐耳邊說了什么?
還是有人告訴阿姐,她并非皇室血脈?
他眼底風(fēng)起云涌,瞳孔黑得嚇人。
幽萼如同沒有看見他的表情,一臉?gòu)尚?,開口說道:“阿拓,阿姐有心悅之人,所以阿姐想去公主府?!?p> 意料之中的挑撥離間沒有,反而只有這個消息。
若是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阿姐嫁給他人。
可比起阿姐永遠(yuǎn)的離開他,他更愿意阿姐在公主府。
“那阿姐會?;貙m看看嗎?”
“阿姐你別忘了,你宮中還有一個皇弟。”
幽萼溫柔,她親自遞給敖拓一封信。
拿出信的時候她目光糾結(jié),連敖拓也跟著緊張。
沒想到幽萼卻沒叫他立刻打開信封,反而溫和開口:“阿拓,阿姐在宮中再住一段時間。
尋一個良辰吉日,便搬去公主府,你看可好?”
“好,但阿拓更希望阿姐永遠(yuǎn)都住皇宮,這樣,阿拓身邊有什么好的都能立刻送到阿姐手上?!?p> 幽萼安慰著他。
“公主府離宮中并不遠(yuǎn),只要你想,阿姐隨時也能回宮小住兩日?!?p> 敖拓又耍賴地給幽萼要了一個擁抱。
幽萼搖頭,如同哄小朋友一樣的抱了他一下。
他像個孩子一樣。
終于和他分別,幽萼回去已經(jīng)精疲力竭。
趕走裝扮成她的白岐。
幽萼倒頭就睡。
所以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心中乖得如同像小朋友一樣的皇帝,后來坐在她的床頭,目光陰森的看了一整夜。
第二日幽萼醒來,宮中便沸沸揚揚的傳著一些流言。
還不等幽萼打探清楚,貴妃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來。
她囂張跋扈,目光譏諷。
“喲,這不是公主殿下嗎?怎么這么早就起啦?”
說著她就如同才想起什么一樣,捂唇一笑。
“瞧我這急性子,這如今,宮中沸沸揚揚,誰都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否就是真的公主殿下?”
說著她連打自己的嘴唇三下。
“怪我多嘴,不知您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一起去見殿堂觀摩?”
幽萼沒理會她陰陽怪氣,淡定說道:“后宮不得參政,殿前的事,又怎是我們能夠摻和的?”
貴妃邊上一位穿著藍(lán)色衣裙的女子,搖著扇遮住自己半張臉。
笑道:“殿下應(yīng)該還沒有打聽清楚今天的故事吧?”
“希望公主殿下不要怪臣妾多嘴,臣妾就是太好奇心太重,所以才在這兒說說?!?p> “聽聞今日有人擊鼓鳴冤。
殿前的鼓,自建國以來從未敲響。
可今日它竟然響了!”
“要知道,這鼓要想敲響,必須從一排斷劍上滾過去,再從一片細(xì)針的板子之間穿過去,才能夠敲?!?p> “這兩處地方說是行刑也不為過,光是從短劍滾過去,命也得去了半條?!?p> “可擊鼓之人竟兩條都做到了?!?p> 說完,她得意地?fù)P起下巴,看向周圍人的反應(yīng)。
“這得是多大的冤屈才能敲響?”
“上達(dá)天聽,可天聽又豈是那么容易上答的?”
“那這擊鼓鳴冤,同公主殿下又有何關(guān)系?”
眼見周圍氣氛起來,貴妃輕輕的壓了壓手,周圍立刻安靜下來。
她看著長公主一臉淡定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要撕開她的嘴臉。
她仰著下巴開口:“同公主殿下或許沒有關(guān)系吧,但臣妾的小道消息說和宮中公主有關(guān)。”
“事發(fā)突然,也沒有聽個真切?!?p> 她玩味看著幽萼。
“殿下就不好奇嗎?同是公主?!?p> 幽萼搖頭,“就算真是公主,又與我何干?”
?。?p> 殿前,渾身血淋淋的老婦,泣涕同下地叫道。
“皇上明察,老婦絕無半分妄言,老婦以性命發(fā)誓,所言一字一句皆為真情?!?p> “這公主殿下,同我那早夭的女兒一模一樣。”
“若是皇上實在不相信,皇上可派人查看公主后背,那里有一塊胎記形似蓮花?!?p> 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著,周圍的人不由開始相信她。
一位白胡子,黑頭發(fā)的老臣喊道:“天家血脈,不容混淆,求皇上明察!”
他剛跪下,身后立刻也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
雖不在后宮,但他們早已聽聞公主的得寵之地步。
只要有她在,那族中的女兒,便永遠(yuǎn)都無出頭之日。
她不得不離開宮中!
老夫人和一群大人在下面都已經(jīng)說得口干舌燥。
可龍椅上的敖拓卻還在細(xì)致的品茶。
任它紛紛擾擾,他自黯然不動。
沒有他的允許,跪下的老臣不得不繼續(xù)跪著。
個別老骨頭已經(jīng)心下打鼓。
但目的還未達(dá)到,他們不會罷休!
今日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必須趕走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不在宮中的那幾天,是他們族中女兒最幸福的時候。
為此,他們付出什么代價都愿意。
等席鈺拖著一身傷回來之時。
看見的就是跪了一地的老臣。
他規(guī)矩請安。
敖拓如同這才看見眾人一樣。
他轉(zhuǎn)頭看向席鈺:“愛卿此行可還順利?”
席鈺拱手,“托陛下的福,萬分順利?!?p> “愛卿,快快請起,渾身是傷,怎么也不休息了再來?”
席鈺抽著冷氣。
再休息,他夫人就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