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腹黑權(quán)臣VS病弱公主(3)
其實點心看著就令人食欲大開,可幽萼卻沒有胃口。
她象征性的吃了幾塊糕點,卻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見她臉色都憋紅了,敖拓便連忙起身幫她順著后背。
聽見幽萼的咳嗽聲,小了一點,敖拓立刻為她端來溫水。
“皇姐,快喝一口潤潤,這樣要好受一點?!?p> 幽萼聽話的就著他的手喝下水。
不是她不想自己喝,主要是她完全沒有力氣支撐。
前幾天瘋狂吸來的靈氣,都在宴會用完了。
可天子腳下龍氣橫行,她能借用的靈力并不多。
要想身體好轉(zhuǎn),她必須得去靈力更加充沛的地方。
“阿拓,不必擔心,讓阿姐咳一會兒就好。”
她雖虛弱,卻目光柔和。
整個人就如同一汪春水,柔軟,包容。
敖拓最喜歡的就是皇姐的眼睛,清澈見底。
只有在她的眼里才能看到真實的自己,其他人眼中利欲太重。
看著看著敖拓就敗下陣來。
“皇姐都怨我,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受這苦,成為一個藥罐子?!?p> 他說著又像兒時一樣撐在桌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幽萼。
眼里全是內(nèi)疚。
明明是一代君王,在她面前卻無半點威嚴,只有弟弟的隨和以及喜怒哀樂。
幽萼心軟。
身體好一點后,便和敖拓話家常。
“阿拓,阿姐從未怨你。
能替你擋災,是阿姐的福分。”
“很多時候,阿姐都慶幸著是我如此,而非是你?!?p> “我們阿拓就應該永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p> 敖拓背過身,再回頭嗓子微啞。
“皇姐再忍忍,席鈺已經(jīng)去神醫(yī)谷找最好的神醫(yī)了?!?p> “我相信再過不久,阿姐就能夠身體健健康康的出去游玩?!?p> “到時候春賞百花,冬賞雪,怎么愜意怎么來?!?p> 幽萼跟著他的描繪,看向遠方,目光憧憬。
隨后她又愣了起來。
“席大人,他不是才回京嗎?”
“對,他前幾天剛回京,但有任務,他又不得不走?!?p> “皇姐,除了他,我放心不下別人。”
幽萼從袖中伸出蒼白的手,她溫柔的輕拍著敖拓手臂。
“阿拓,我們不妨試著去相信別人,什么都扛在自己身上,你會很累的?!?p> 敖拓輕拍著她的手背回應:“我已經(jīng)在試著相信別人了,皇姐放心,阿拓也在努力著?!?p> 兩人溫情的時刻被門外的公公打斷。
他帶著公鴨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皇上,有急信?!?p> 比起看信,敖拓更想和幽萼坐著聊天。
幽萼卻突然以手撫額,一副虛弱的模樣。
“阿拓,你快去吧,阿姐乏了?!?p> 她都如此說了,敖拓也沒有再留下的理由。
“那皇姐保重,阿拓空閑就來?!?p> “嗯,好。”
終于送走敖拓,幽萼揮別宮人。
只要她在的地方,窗戶總是緊閉。
幽萼拖著身子去將窗戶打開,聞著窗外新鮮的空氣,幽萼愜意的瞇了瞇眼。
她的窗外是一片荷塘。
蜻蜓在小荷尖上停留,微風輕輕地吹動荷花花瓣,水波痕痕,勾勒出一幅動靜結(jié)合的美好畫卷。
幽萼不知不覺就趴在窗臺看了很久。
等敖拓議事回來時,她都還趴在那里,只是人已經(jīng)睡著。
敖拓遠遠的就看見她一點一點的腦袋。
看見她時敖拓的腳步都飛快起來。
他幾乎走路帶風,走到門前時卻又努力放平自己的呼吸。
待呼吸平穩(wěn)后,他才入室。
他輕輕地為幽萼披上一層披風。
順著她睡前看著的方向望去。
一望無際的荷塘中,停駐著一艘小船,看著就令人向往。
皇姐的手搭在窗外,敖拓將她的手拉回來,已經(jīng)冰涼無比。
他捧在掌心哈氣。
陣陣熱氣,令幽萼意識終于回籠。
她迷迷糊糊的睜眼,看見敖拓時嘴角掛上一抹淡笑。
“我們阿拓已經(jīng)長高了,也俊俏了呢。”
敖拓看她就不太清醒的樣子,將她扶到床邊,又立刻叫來御醫(yī)。
直到額頭上扎著銀針,幽萼才回神。
她兩眼淚汪汪的。
如同在控訴自己怎會遭到如此對待一樣。
敖拓耐心解釋著。
“皇姐,你著涼了?!?p> 他說著又忍不住碎碎念。
“御醫(yī)已經(jīng)多次對你說過,不可見風,皇姐怎就不聽?”
“本來身體就弱,還敢在那里吹風?!?p> 幽萼聽著眼睛都委屈紅了起來。
御醫(yī)開下處方藥,等幽萼喝下后就已離開。
她剛才的欲言又止,令敖拓心心念念。
“皇姐,可以告訴我,你為何要趴在窗臺嗎?”
“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若是不能出去,用手撫摸一下微風也是好的?!?p> 敖拓看出她對外界的渴望。
忍不住心軟開口:“知道你想出去,但席鈺來信說已經(jīng)找到藥王,等他來給你身體調(diào)理調(diào)理,就可以去別莊玩樂啦。”
“皇姐不會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吧?!?p> 幽萼眼眸浮現(xiàn)大大的期待。
“我真的可以出去嗎?”
敖拓乖巧點頭:“在宮中,你永遠是自由的。”
幽萼開心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阿拓,你最好啦?!?p> “謝謝阿拓。”
敖拓輕撫著她的發(fā)絲:“所以皇姐要乖,你好好的配合,才能早日痊愈。”
幽萼打氣著說道:“嗯嗯!阿姐一定努力?!?p> 眼看時間越來越晚。
幽萼眼皮聳拉著,敖拓又纏著她吃了晚膳。
見幽萼準備睡下,敖拓才出去。
他出去后卻沒走遠。
看著幽萼房里燈火熄滅,聽著宮人逐漸沒了動靜。
他靠在珍玉閣墻角盯著月光想了很久。
來的兩封急信,一封是找到藥王的喜訊。
而另一封卻是皇姐父母找來的噩耗。
他雖在朝堂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可他怕自己護不住她。
他早就知道皇姐并非皇室所出。
從他收到傳位圣旨的那一刻,就已知曉。
也明白了,皇姐這些年在宮中為何沒有親近之人。
她能進宮都是母妃的一場預謀。
正因虧欠她太多,所以他才格外在意皇姐。
直到露氣加重,太監(jiān)提醒,他才回到殿中。
草草睡了幾個時辰,便又開始早朝。
他每日下朝之后都會去看幽萼一眼。
這天。
早朝剛結(jié)束,便迎來風塵仆仆的席鈺。
敖拓停下外出的步伐。
“席大人此行可還順利?”
“承蒙圣恩,順利至極?!?p> 敖拓說完,看向席鈺身后。
“神醫(yī)?”
敖拓立刻拱手解釋著。
“神醫(yī)谷向來隱世,不喜人多的地方,故臣將他安排在了別莊?!?p> 別莊?